第3部分(第1/4 頁)
�郵蹬痰幕啊�
這是2001年最後的一天交易日,習慣不留單過節的投機客將他們手中的持倉減少,以防止節日期間意外的變化引發的風險。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然而,對朱夢來說,漫長的7天假是寂寞的延續——從白天到夜晚。
張林藉口籌集資金,帶了一幫人去海南度假。只有譚臣誠送來了新年的祝福。餘曉娟帶著她三個兒子也過來看了看,對朱夢居然看不住張林而大加責備與奚落。從她的嘴裡,朱夢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張林有了新歡——模特兒趙影。
雖然這是早就有的感覺,被證實的痛苦依然咀嚼著朱夢的心。在有充裕的時間可以感受的時候尤其如此。
新年的鐘聲在孤獨的等待中敲醒,似乎要喚起沉睡的靈魂,喚起她新的生活希望一般,“獨孤求敗”透過QQ呼叫著她,面對畫面上正盛開的一朵一朵嬌豔的玫瑰,朱夢的淚水一點點地滴落了下來。
“你想看看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朱夢猶豫了。她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更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付出感情的人——無論什麼樣的感情。
QQ上顯示出一張英俊的臉龐。“獨孤求敗”正笑著和她打招呼。
朱夢滿是淚痕的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容。很少有人能夠淡漠地面對讚美聲,女人尤其如此。何況在這樣的環境中——寂寞的時光、愛人正與別的女人幽會。
對“獨孤求敗”的信任增加了,朱夢正緩解她對網路上的人的戒備。鏡頭上真實的人與生活中真實的人沒什麼區別。再說,一個陌生的人對自己根本不會構成傷害與威脅。
“你做了多少年期貨了?”
“5年。”
“獨孤求敗”似乎有些吃驚:在這個市場中能生存5年的,已經是比較成熟的交易者了。
“你叫玫瑰的意思是不是因為它美麗而有刺,懂得保護自己的美麗?”
“也不全是。你讀過徐志摩的《情死》嗎?”
“沒有。”
兩個人從期貨聊到文學、聊到經濟與自然,陳暢對rose的尊重與愛慕每增加一份,對“她”的懷疑也就增加了一份:“她”真的是一個女人嗎?一個在期貨行業中求生的美麗女人?
結怨 (8)
陳暢坐在飛機裡,還在為自己所做的唐突的決定不安:“楊洪真的認識Rose或者說他認識的Rose和我所說的Rose是同一個人嗎?如果不是怎麼辦?如果我錯過這次機會,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既來之則安之,就算不是,作一次免費旅遊也不錯呀!何況,楊洪說的那個女人很具有誘惑性——同行,美麗的女人,唉,這個行業最大的遺憾就是美女太少了。聰明是不用說的了,能在這行業裡充當操盤手的美女我還真的沒見過呢!”
好奇心戰勝了內心深處的不安,陳暢覺得自己真有了探險的騎士派頭!
陳暢手捧一大束鮮豔的玫瑰,坐在楊洪的“雅閣”車裡。
車平穩地穿過別墅區寬闊的林蔭道,道路兩旁矗立在綠色草坪中的一棟棟白色的樓房高貴、優雅。這些建築物磨掉了陳暢的自信,他的心更加忐忑不安起來:一個生活在這樣環境中的女人,不是他這種高階打工仔所能消受得了的,“北方米業”與一個可以提供這種住房的公司為敵,能討得多少好處?
陳暢開始為自己的孟浪而後悔,如果楊洪不在身邊,他很可能會轉身逃走。
“她叫朱夢。你自己進去找,我不能陪你去了,無論於公還是於私,我都不能再多幫你了。你能理解我,對嗎?”
車停在一棟美國西部鄉村建築式別墅前,綠色的草坪四周被光禿禿的枝條環抱著,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冬的凜冽。透過這些光禿禿的花枝,陳暢彷彿看到豔麗的玫瑰花瓣在寒風的肆虐下顫抖,紛飛的花瓣如滴血的淚水。
“多美麗的花。”
看到那些花枝,陳暢突然有一種預感——這些花似乎成了Rose的化身,他所認識的Rose一定隱身在其中。他用手輕撫著枝條,枝條上尖利的刺頑強地挺立在寒風中,感受著柔軟的陽光的親吻——這潤育著生機的枝與刺是花的醞釀、是玫瑰的靈魂。
“你找誰呀?”
還沒踏進院子,就聽見園裡一個帶著小孩玩耍的中年女人的質問。她濃厚的鄉音中帶有一種高傲,彷彿住在這所房子的傭人也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陳暢的冷傲被她的傲慢給激發了起來。他不顧她驚奇與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