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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是。等待他時我至少真的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重新愛上我,但想念他時無論我怎樣想相信我都知道他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你以為你明白麼?”
“你知道……”藤真驚疑失語。
“對,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甚至知道你在聽說他的愛已經不存在了的時候也只是動搖了一瞬間。所以我才要把這些話講給你聽,因為你就是我。”伊方索笑著,像長途跋涉者尋到了落腳點,帶著疲憊和滿足,“發現自己犯下了怎樣的錯誤之後,我決定懲罰自己,再三千年,然後尋找一個合適的人,告訴他這些事,讓這些對我而言寶貴的事不會因我的消散而消散。現在時間還沒到,但是既然你是如此合適的人選,我想我為什麼還要拘泥於年限呢,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作者: 妹妹2007 2006…5…25 14:53 回覆此發言
40 回覆:夜底傳說(還是一篇仙流文)
“你想勸阻我?”
“當然不。我只是需要你記住我的事,作為酬謝我要讓你明白,你現在無論如何都要痛下去了,這是註定的,問題是你想選擇哪種痛,區別只在於此。”
“別對我說永別!”藤真突然提高聲音。
“沒辦法,時限到了。這些光是照在我實體上的陽光,你早知道了是麼。”
話音落處伊方索的形象溫和地燃燒起來,在金色的火焰中慢慢化成灰。
流川推開棺蓋時床帳內沒有點燈,有風,清涼的空氣匆匆劃過耳畔掀動著織錦。銀藍色的帳簾被輕緩地揭開,手持燭臺的藤真仔細地將火焰避開織物,把散發著柔和黃光的小小光源放在流川睡棺旁的小几上。
流川看向他,目光帶著初醒的茫然。
藤真笑了笑,拿起放在小几上的銀瓶和杯子,倒出大半杯血遞給流川。流川沒有接,就著他的手喝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滿月是昨天?”
藤真點頭,輕輕摩挲著空掉的杯子。“你上德庫拉峰也是昨天。”
流川低頭去看胸前的楓葉十字,聽見藤真說,“你醒得這麼快,真少見。”
流川一怔,沒有抬頭。
“是急著要去哪裡吧?” 藤真在杯子中重新倒上血,放在小几上。
“梵蒂岡。”
“果然。去向背棄你的人宣戰?”
沒有回答。
“或是在教廷面前做出你們其實是敵人的表演?”
“我們是敵人。”流川轉頭盯著他。
藤真不置可否,“你不怕失手殺了他?”
“他沒那麼弱。”
“是你沒那麼強。”藤真搖頭,看著流川笑,“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次次輸給他?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至他於死地,因為你愛他。但是現在你已經不愛了,你會殺了他的。”
“不會。”聲音毫無猶疑。
“為什麼?”像是早料到了流川的反應,藤真的笑容中多了一絲難解的意味,“你為什麼這麼自信?你已經將靈魂交給了芬利爾,現在卻還確信你不會傷害仙道,為什麼?”
問題沒有得到回應。藤真垂下眼瞼,一個無聲的嘆息散入空氣,“你還不明白麼?”
藤真偏過頭,看見流川直盯著自己的漆黑眼睛,那曜石般光華的瞳孔中剎那流轉過困惑、震驚和欣喜。藤真想生命大約就是一個不斷出人意表的殘忍笑話。
“你想過沒有,即使你去了梵蒂岡,在教廷面前與他決裂,救了他,他仍然是整個血族的敵人。即使你滅掉了長老會,他仍然是海森克家的敵人。他不會死在火刑架上,但他會死在我的劍下,你認為對他而言有區別麼?成全他殉道的念頭說不定會讓他更感激你。”
“我不會讓你殺了他。”
“你未必贏得了我,流川。”藤真笑著將手背在尖牙上劃破,沉冷纏綿的香氣霎時填滿錦帳內的空間,“我的身體裡流著和你一樣的血,所以你不能對我使用煉獄火,否則你自己的血液也會燃燒;我的藤子會吸乾你流在地面的每一滴血,避免它們滲入黃泉,所以你不能召喚守護靈;你從不用精神攻擊,但是我的幻術和蠱術是血族冠楚;你的劍法和我的劍法同樣師從於伯爵,但是你習慣用火,所以單論劍術你遠不如我,更加上我的兵刃是聖劍;我與你並肩作戰多少年,何況……這一百八十年來我日日夜夜看著你,只看著你,我甚至比你自己更瞭解你的弱點。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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