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謂愛情?”
塞汶夫人驚訝地睜大眼睛。
“不是麼?”流川經過塞汶夫人身邊向仙道走去,“您準備傳血的物件甚至沒有機會向您說明他是狼人。”
“您說聖騎士仙道彰是狼人,怎麼可能?”
塞汶夫人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帶著笑意,流川猛地回頭,“您說他是聖騎士仙道彰?!”
塞汶夫人在他刀鋒般的目光中頓時噤口。流川轉頭望向仙道,眼神裡有深的探究,仙道遲疑片刻,向他做了個無奈的鬼臉。
流川一愣。塞汶夫人跑過來攔在流川身前,沒有看到仙道的表情。
“夫人,”流川收回目光低頭看著她,“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讓他留在這裡了。”
塞汶夫人搖著頭,死盯著流川的瞳孔說:“不行,我選中他了,他是我的,是聖騎士也好狼人也好,活著還是死了都好,他必須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他,即使是楓你,也不能。”
她的表情似乎讓流川受了某種驚嚇,他定定地看著她捲曲黑髮襯托下的美貌面孔,像是突然憶起了某個忘懷已久噩夢。
“你不會阻止我吧,你會站在我這邊吧,楓?這一次你會站在我這邊吧……”
在仙道跑向他們之前,一直侍立一旁的伊戈衝到流川身邊用力推開塞汶夫人向流川喊道:“少爺您醒醒,她不是您的母親!”
流川被伊戈的舉動激怒了,他扶住向一旁倒下的塞汶夫人,拔劍眥目一劍將伊戈劈成兩截。
洶湧的血液像海浪一樣潑向全身,仙道在能夠思考之前扳過流川的肩膀向他大喊:“看著我的眼睛,流川楓!”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流川冰涼的劍鋒緊貼在他胸口,徹骨的寒意穿透衣衫和脊椎。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的一生中從未如此自信過。
不可能被認錯的寒冷的潔淨在流川眸中點燃,像冰面下浮出的清水。那個瞬間他仔細地盯著仙道的眼睛,彷彿在辨認久別的故知。然而下一刻他掉轉劍刃塞進塞汶夫人口中,在離仙道手臂極為接近的位置劃開她的頭。
塞汶夫人失去支撐的單薄身體跌在地上幾乎沒有激起任何響聲,流川扔下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踏過地面粘膩的血泊在伊戈殘破的身體邊蹲下。他像個闖了彌天大禍的孩子,驚慌失措地抬頭看仙道,然後轉開頭衝著禮臺旁邊的侍女們吼道:“棺材!找棺材來!還有送信的烏鴉!”
嚇傻了的侍女們一動不敢動。
“他不會傷害你們的,快去。”
仙道的話起了效果,幾個侍女跌跌撞撞地奔出門,他攔住其中的一個問:“其餘的獵人呢?還活著麼?”
“……在湖裡……”
“什麼?”
“……吃完以後綁著石頭扔進湖裡……”
聽見答案的一刻有短暫的心悸,但是仙道發現自己的心態沒有變得更沉重,他問話之前本就不曾抱著多少希望。血液從髮間和眉毛上淌下來,眨眼的動作變得困難。仙道想這麼多吸血鬼的血液能不能洗掉同伴的血,或者塞汶夫人的死算不算告慰了同伴的靈魂彌補了他們的無謂犧牲。他看著流川楓用禮臺上的白色綢緞纏住管家橫斷的腰,布匹剎那間紅透,看著流川楓把管家的殘體抱進棺材,合上棺蓋,然後趴在棺蓋上潦草地寫信,他甚至開始羨慕這隻吸血鬼。流川楓也失去了熟悉的人,透過他自己的手。但是他和自己不同,他的管家還能復生。
作者: 61。157。226。* 2006…5…25 14:50 回覆此發言
18 回覆:夜底傳說(還是一篇仙流文)
走出東百合館時晨光微熹,坡下的湖水波瀾不興。
只有一件事永遠無法彌補,身為永生者的仙道在這一日有了些許瞭解,稱為死亡。
“細節已經向巫師行會的長者們徵詢過了,說是伊戈程度的血族這樣的儀式安排沒問題。”說話的藤真正在整理他的收藏品名錄,抱著插滿卡片的檀木盒子坐在靠背椅上。
藤真繼承海森克堡後對內部裝潢進行過持續的大規模修改,將海森克家族傳統使用的深紫和暗玫瑰紅主色調改為他自己偏愛的乳白和淺綠,書房卻是為數不多保持原狀的房間。流川想是否因為這個原因,藤真幾乎從不願在書房停留,平時要看什麼書都是命人來取,這次卻為了準備伊戈的復生儀式呆了好幾個整天。流川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放下手中正在翻閱的資料,抬頭說:“謝謝你。”
藤真笑了,“說什麼呢,我謝你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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