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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正在帳外的大石上打坐,察覺到他過來也不睜眼,誠心念佛。
張武的眼力也算不凡,一眼看下去,這和尚有點邪乎。
全無練武的跡象,就是個平常和尚,練過武的人總有外相,比如太陽穴鼓起,呼吸深長,最差的也肌肉發達,可這和尚半點異常也無,但看上去卻有一種道相,讓人心驚。
張武拳術快成仙了,可他練武到現在也就武人現文相,顯瘦,身上沒有氣度可言。
不像南凡生那樣仙風道骨,不像唐山那樣威猛如戰神,也不像女菩薩那樣“菩薩下凡”,這些氣象都是拳術高絕的外在表現,張武還練不到這種程度。
可眼前這和尚明明沒練武,卻有氣象,高人吶!
“小子拜見大師!”張武行抱拳禮,想取經,看看人家怎麼搞出的氣度,如何能有氣質上身。
結果和尚沒說話,唸完經就回帳篷裡坐,然後招招手,示意他把頭伸進來,有話跟你講。
這下可要了他的小命,張武同志是個愛乾淨的人,每天都得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有潔癖,讓他進那帳篷裡,灰塵遍佈,蚊蟲四處,要命!
但你是求人家來的,連頭點地的大禮都經常磕,遇上這麼個有真法的和尚,蚊蟲算什麼?
只好硬著頭皮把頭伸進去。
結果和尚沒說話,他卻發現帳篷裡有清香,比證了“異香成就”的唐元陽還香,聞一聞頭腦清晰,神清氣爽,甚至連細胞都出了細微變化,身體能量場被淨化,頭伸進去就不想出來了,爽歪歪!
只這下張武服了,被鎮住了,對佛家的印象有改觀,心也變誠了,禿驢還是有些能耐的。
賴在人家帳篷裡不肯出來,讓和尚直愣愣盯著他,最後看得他不好意思才走,卻不忘禮節,恭恭敬敬行禮。
不需要多說什麼,高人就是這樣。
落下乘的人才玩嘴皮子,這是最粗俗的表達方式,高人不需這樣,你一靠近,所為何來,有什麼目的,都知道,然後不聲不響把你震住,好了,滾蛋吧!
這就是禪機。
再上山,張武明顯察覺路上的和尚有變化,彷彿自己身上有了“佛”的烙印,這些禿子不再愛理不理,見了自己就行合十禮,十分尊敬。
“雲焉,我有什麼變化麼?”張武向身旁的王雲焉問道。
少婦前後左右打量他,然後瓊鼻聳動。
“你身上有香味,檀香,比寺廟燒的那種好聞,身上多了一種祥和的韻味。”
聽到這話,張武心中一思量,頓生驚覺,和尚竟在不知不覺間把他度了,不信佛的人,只想從佛門求好處的人,入了下帳篷,竟不再反感佛家那套東西。
“媽丹,心靈大道!”張武自言自語,心如明鏡,不知不覺著了人家的道。
改明兒見著董白猿或者其他高人,定要讓他們給自己檢查一下,我可不想當禿驢。
來到八臺山頂,有如壘土之臺,到處都是道場寺廟,銀宮金闕,紫府青都,氣象不凡。
有沙彌來迎,似乎提前知道他會來。
“施主,靈空上人有請!”小沙彌很可愛,一身僧衣,眼神靈動。
“靈空上人是哪個?”張武皺眉,印象中沒這號人。
“佛號推枕禪師”
“那老傢伙不是追女菩薩去了麼,怎麼跑你們這裡來了?”張武詫異,雖然對畫卷很眼饞,寫字的人與自己也有關聯,卻曉得那東西不是自己能擁有的,不然會被無數人追殺,他可沒有女菩薩的能耐。
“請”小沙彌做個手勢,示意張武跟來。
八臺山有座南山寺,在諸多宏偉殿宇中並不出名,住持是個外來禪師,於法藏寺受戒,卻在這裡開了寺廟,不過常年不住寺,不曉得在哪裡浪蕩。
唯有功夫到了頂尖的人物,才明白推枕禪師的厲害!
南山寺,幾乎沒有遊客,清淨與莊嚴的氛圍環繞,讓人不由得心中恭敬。
張武一路上都在揣測,“推枕”二字有特別的意思,用俗話講就是“不睡這個覺了”。
南凡生就是能夠不睡覺的人,打坐就算休息,從不上床躺,看來這推枕禪師和南凡生應該在同一境界。
再次見著他,張武才細細打量,容貌精瘦,像是六十多歲的病老頭,臉上都是麻子,氣色暗黑,細看卻覺面板黃燦燦,瞳孔為深灰色,有點意思。
“別看了,老僧已有一百三十歲,能有這幅身子骨算不錯的”
“董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