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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昨夜的夢早已忘記,只有刻印在腦海的願望持久不變,日子終要一天天過去,若在自己佈下的荊棘中止步不前,不如在有限的時間裡用行動表現自己的決心。
我不是撒嬌,只是缺奶
如果問劉陽著世界還有什麼可以讓他驚訝的,那麼他一定會說,要是有那麼一天讓他看到熊指導在游泳館的房頂上唱著征服跳脫衣舞,那麼恭喜你,你讓我驚訝了,所以當下午放學看到老媽和趙指導站在校門口的時候,劉陽咧嘴大笑著衝到母親懷裡撒嬌後心裡不斷的嘀咕果然被叫了家長。
這叫什麼,被生活磨礪的完全淡定了。
這時候的母親還很年輕,頭髮烏黑,簡單的用皮筋在身後捆成一束,長長拖在腰間,她的笑容很窩心,眼力全是滿滿的溺愛,還有些許心疼。
小小的手被母親握住,整個兒攥在手心裡,包裹的完完整整的。
走兩步就要看上劉陽一眼,似乎不斷的在確認自己的孩子真的在身邊了。
這時候的劉陽總會抬頭對她燦爛一笑,笑的眼眯成了一條小縫。
80後在城市裡出生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那時候都在說這些孩子都是家裡的小皇帝,爺爺奶奶寵著,爸爸媽媽疼著,只要是心尖上的肉開口說了,他們能辦到一定雙手捧著送上來。
劉陽家裡環境說不上好,也不算糟糕,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爺爺奶奶也都有工作,至少衣食無憂。
當初送劉陽去學游泳的時候大人們的想法很簡單,在市體校學學,然後初中畢業考個體專,再之後等著包分配就可以。
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劉陽學游泳還真學出了點名堂,半年前在重慶市比賽的時候被省遊校的指導員看上,就這麼的進了省隊的後備役,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訊息漏了,越吹越玄乎,整個廠子都在傳老劉家的孩子要去成都學游泳了,省隊,再過兩年就能進國家隊,出國打比賽去了。
那段時間,只要是劉家的人一出門,到處是羨慕的語氣,甚至廠領導見到都要上來逗上劉陽幾句,風光可謂是一時無二。
劉陽的爭氣讓劉家人出門的時候都要抬頭挺胸,笑的春光燦爛。
可是人前人後總是兩個樣子。
送劉陽到成都住校後,母親一個勁的在哭,反反覆覆的叮囑他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父親在一旁紅著眼抽菸。
劉陽還記得那時候自己也在哭,卻哭的雷聲大雨點小,心裡滿滿的都是對未來住校生活的嚮往,巴不得父母趕快離開。
結果真的住了校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和別人相處,每次說出的話都不一定有人回答自己,漸漸地,問題越來越少,也不和他們一起行動,再之後新來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的小圈子,而自己作為唯一在圈外的人成為了被人欺負的物件。
下午的訓練劉陽沒有參加,他剛剛把書包放下就被劉媽媽牽著去了指導員室,在二樓的時候劉媽媽站住了腳低頭看他,“陽陽,媽媽問你句話,你想好了,要好好回答我,你還想學游泳不。”
被母親握在手心的小手攥緊,小臉仰起,雙目與母親對視,裡面帶著堅定,重重的點了下頭。
“想。”
“那好,媽媽知道了。”劉媽媽笑了笑,再次抬起了頭,那一瞬間劉陽忽然覺得母親的形象在自己眼中突然高大了起來。
教導員室裡已經坐了三個人,趙指導和王亞鑫,還有一箇中年女性他不認識,不過結合前因後果很容易聯想到這個女人是王亞鑫的家長。
趙指導臉上帶著笑,客氣的為兩個家長倒上一杯水,寒暄了幾句才落座。
兩位成年女性的氣場有點詭異,明明心裡頭都不舒坦,臉上還是帶著笑,嘴裡打著哈哈。
劉媽媽,“哎呦,您是王亞鑫家長吧?”
王媽媽,“對啊,您是劉陽媽媽吧?看起來真年輕。”
劉媽媽,“您不也一樣,瞧這面板真好。”
王媽媽,“一樣一樣,說起來你們家劉陽長的像你,我就說劉陽這孩子長的挺好看的。”
劉媽媽,“好看什麼,小時候又做不得準,長大了還不知道什麼模樣呢。”
王媽媽,“怎麼可能,底子在那擺著呢,大了在醜能醜到哪兒去。”
劉媽媽,“你們家王亞鑫長的也好,濃眉大眼的,大了一定帥氣。”
王媽媽,“哈哈,得了吧,像他爸,五大三粗的。”
劉媽媽,“男孩子還是像爸爸好,像媽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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