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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進了房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劉陽坐在他隔壁的床邊,左手臂撐在床面上,頭和身子都微微側著,望著他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紅潤的唇微啟,露出小小的白牙,而下嘴唇,還有初見那天由他落下的,微深的,快要不見蹤跡的傷口。
轟的一聲,姚燁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似乎瞬間炸開,有一種衝動,衝上去,在那處傷口處再留下一個痕跡。
可是他不敢。
他緊緊的閉上了眼,將這份詭秘的欲 望壓抑在心底最深處。
他和他之間的鴻溝太過巨大,年齡和性別讓他無路可走,就像站在懸崖邊上,明知道跨前一步就會掉下去,然後瞬間被翻起的巨浪淹沒,泯滅在海浪與岩石之間……
可是有些時候,當他和他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卻總會在心裡出現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有個聲音老在腦海裡鼓動著他,跨出最後一步,跳下去,或許……這些只不過是自己腦海中的魔障,踏出了這最後一步,說不定能在下一秒欣喜的發現,落下的地方原來不是洶湧澎湃的海水,而是一望無垠的草原,上面綠草蔥翠,百花齊放。
只是……
可能嗎?
無聲的嘆氣,睜開了眼。
這個人依舊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姚燁抿嘴笑了笑,“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請假。”說完,逃跑般的轉身出了房門。
姚燁來去的很快,劉陽開啟電視等5分鐘後的新聞聯播,結果剛剛等到準點報時,那邊人就回來了。
假是請到了,不過劉陽看出姚燁臉色不是很好,估計被訓了一頓,不過姚燁什麼都沒說,劉陽自然是不會開口問。
人要臉,樹要皮,尤其是男人之間,只有什麼都不懂的愣頭小子才會一個勁的戳著別人的痛處一個勁的問,得到答案後,傻了吧唧的說上一句,沒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唄。
針沒紮在自己肉上當然不疼了。
男人出屋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姚燁一回來,倆個人就立即出發,在路上耽誤了十來分鐘炒了兩份菜,接著攔了一輛計程車就一路殺到了醫院。
到那裡的時候張維佳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被倆人推醒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飯菜,搶過一碗就吃了起來。
劉陽問他葉書文的情況,張維佳邊塞飯邊說人還沒清醒,醫生說最遲也要明天,接著劉陽又問羅教練去了哪裡,張維佳指了指走廊盡頭,說是在那邊抽菸。
劉陽和姚燁對視了一眼,倆人起身拎著飯盒找人去了。
走廊盡頭空空的,沒見到羅新華,姚燁讓劉陽等等,劉陽想了一下,怕飯菜冷了,就提議去找找,接著倆人就一層一層的往下面逛。
下到一樓的時候正巧見著羅新華手插在褲子包裡往這邊走,見到劉陽他們淡淡的笑了笑,臉又沉了下去。
見這氣場,劉陽和姚燁都沒敢開口,只能默默的跟在羅新華屁股後面往樓上走。
走一半的時候羅新華問姚燁比賽的情況,姚燁就像對付劉陽那樣只說自己沒搶到第四道,至於到底第幾道卻沒提。
羅新華心裡正煩著,也沒深想,又問了一下徐韓的半決賽,姚燁用挺誇張的語氣描述了今天徐韓是怎麼在半決賽拔尖的,不負眾望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決賽,羅新華的面部表情也隨著這個喜訊柔和了些許。
劉陽用胳膊推了一下姚燁,用眼神告訴他說的好,姚燁挑眉得意的回瞅他。
上到葉書文病房那一層摟後,羅新華突然停住腳步開口,“葉書文的家裡人明天會過來接他走,估計要轉到國外治療。”
“國外?”劉陽有些驚異,這年代出國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人均收入與國外很多國家差距極大,出國治療普通家庭是想都不敢想的。
羅新華點了點頭,“葉書文的家境很好,出國治療是沒有問題的,主要是醫院方面,剛剛我聯絡了一位外國朋友讓他幫我推薦幾位在關節傷方面有權威性的醫生。”
“可是他腦部的傷……還有,一定要明天轉院嗎?文文不是還沒醒?”劉陽疑惑的問。
“沒事的,今天下午醒過一次,雖然很快又昏迷了,但是醫生也表明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羅新華淡淡的笑著,在劉陽的肩膀上拍了拍,“別太擔心,能醒過來就是好事,而且韌帶損傷並沒有達到無法治療的地步,國外在運動傷這一塊比我們做的好。”
姚燁像是也要給予劉陽信心一般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後向羅新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