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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王亞鑫緊隨其後,高舉右手。
姚燁掃了他們一圈,“好啊。”
中午這餐飯吃的頗為豐盛,數百名運動員和教練員一桌桌的坐著,廣州的各類特色菜都上了桌,尤其是兩盆靚湯更是讓人稱讚,大家都吃的開心,再加上教練員們比完賽少了一些心理負擔,一桌桌的湊在一起喝酒,姚小爺自忖年滿18,厚著臉皮也擠到了羅新華的那張桌子討酒喝。
劉陽笑眯眯的吃菜,看著大堂裡熱熱鬧鬧的氣氛,和一張張年輕朝氣的小臉,再想起放在揹包裡的小牌子,整個人開心的幾乎要飛了起來。
可惜吃到半道兒他就發現出問題了。
渾身發熱,腦袋暈暈的,被遺忘在腦後的東西瞬間飛了出來。
他上輩子剛剛到深圳工作的時候,公司為他們這些新進的員工辦了一次迎新餐,桌子上全是貝類,魚蝦類的海鮮食物,他沒吃一會就開始渾身發癢,臉上起了很多紅斑,最後急急忙忙的買了抗過敏的藥又休息了一晚才好過來。
換句話說,他劉陽同學吃海鮮過敏。
不過這過敏的症狀很奇特,就第一次,之後再嘗試吃過就沒有什麼反應了,但是那一次的折騰也夠他害怕的。
於是劉陽急忙拉住身邊的葉書文問他,“我臉上起紅斑沒?”
葉書文定睛一看,頓時驚訝,“哎呀,陽陽,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靠。”劉陽低聲洩憤,對葉書文說:“我不能吃了,海鮮過敏,得去買藥。”
“海鮮過敏?”葉書文眨巴著眼,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我陪你去吧。”
劉陽見他的表情,忍著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自己去,你好好吃,把我的份也給吃了啊。”
葉書文裝模作樣的不好意思,劉陽又勸了幾句,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劉陽一出門,被外面陽光一照,頓時臉上熱的要燒起來,怕這麼繼續烤下去會發癢,劉陽挑著陰涼地兒左躲右閃的走。
劉陽繞著這附近找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年代不像2000年後到處都能找到藥局,只能拉著一名路人詢問醫院的位置。
頭頂的陽光正烈,即便躲在樹蔭下也熱的發慌,再加上身上的熱度烘烤,劉陽只覺得自己像喝了酒一樣,頭重腳輕的看不清楚路,最後咬咬牙乾脆直接回招待所休息去了。
姚小爺倒不是饞酒,只是心裡糾結的事兒有點多,打算來個借酒消愁,可惜羅新華這位長輩在,對方扳著張臉瞪他,於是姚小爺喝了幾杯就閃人了。
習慣性的找劉陽,一眼掃過,沒見著人,又仔細的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最後問了葉書文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最開始聽到葉書文說劉陽海鮮過敏,姚小爺這邊幸災樂禍的笑,過了一會就開始不踏實了,像屁股下有根針扎著,坐也坐不穩,吃也吃不舒坦,一咬牙乾脆就走了出去,臨走前還囑咐葉書文把劉陽的事情向教練報告下,免得又落下個無視紀律的帽子。
出了門,姚小爺還真不知道劉陽會去哪裡,只能對直了招待所走。
劉陽住的房間沒有鎖,姚燁直接一扭門就進屋了,按理來說吧,進屋敲門是一個禮貌問題,可是人姚小爺一來一直住在集體宿舍,進哪間屋子就像自己家一樣想進就進,二來本身就和劉陽熟,心裡又惦記著劉陽海鮮過敏這件事,於是想也沒想的就把門給開啟了。
很多年後,姚燁偶爾會回想起這件事,他問自己,如果當時沒有去找劉陽,或者敲了門再進去會不會是現在這樣,又或者說,他一直在慶幸當時他進去了,才會將某些不明白的事情看了個通透。
視線掃過,小小的房間,窗戶大開著,一道光束帶著不斷飛舞的金色塵粒從視窗斜進來,照在兩張床上。
靠裡邊的那張床上趴了個人,穿了條水藍色的小褲子,半裸著,因為長期訓練而顯得消瘦修長的身子映入眼裡,年少和健康是姚燁此刻見到劉陽的第一印象。
然後是微黑的面板上的紅,不是海鮮過敏那樣的紅斑,是完完整整的紅,從頭紅到腳,不像普通孩子發燒時那般白裡透紅的水靈,而是又黑了幾分的專屬於體力型運動員的矯健病態感。
最後是朦朦朧朧睜開的眼,帶著水霧,包在眼眶裡,無星夜幕般的眼睛。
他走上前看著這名少年,盈滿水意的眼中茫然而沒有焦距,視線渙散著,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嬌弱。
手,輕輕地覆上額頭,燙的讓他猛的站了起來,衝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涼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