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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給谷大用通稟。谷大用才留了拜帖,帶人去了官驛。
世子看到拜帖,驚疑不定。
谷大用是權閹,而且還是個名聲爛大街的權閹,怎麼會這個時候來安陸?還這般鬼鬼祟祟?
想著前幾日的聖旨,世子陰謀論了。京裡傳著“江彬造反”,谷大用下安陸,是路過,還是專門過來?
他去見了王妃,母子二人商議一番,覺得人不能見。誰曉得對方是不是心懷鬼胎,想要將興王府拉下水。說起來,這個谷大用可是江彬的“伯樂”,又因他曾代天子巡邊的緣故,與鎮軍關係緊密。
他們母子不能見,那誰去見谷大用?
分量輕的,現下就得罪這位權閹,對他們來說並無好處。
商議一番後,母子二人就定下人選,承奉司承奉正張佐。
張佐是興王爺年幼時的伴讀太監,後隨王爺就藩安陸,是現下王府內官第一人。由他出面代王妃傳話,也不算怠慢谷大用。
只是世子心中,對於谷大用這位名聞天下的大璫,多少有些好奇,便吩咐黃錦去傳道痴,吩咐他們兩個隨張佐出府。
張佐被傳到啟運殿,聽說王妃、世子要將谷大用拒之門外,心驚不已,可也不敢節外生枝,領命出府。
看到黃錦帶了道痴跟隨時,張佐的嘴巴里發苦。
拜“八虎”聞名天下所賜,王爺、王妃極為重視世子的教養,生怕內侍中有人勾搭世子學壞,對內官極為壓制。
受王爺、王妃影響,世子對內官也不甚親近。即便是黃錦之流,陪世子一起長大,犯了世子的規矩,該打板子也毫不客氣。因這個緣故,王府內官行事並無驕橫之氣,多小心謹慎。
就像現下,世子除了內官,還打發府學伴讀跟著,無非是怕他們回報不盡不實。
道痴的心裡,則是略帶激動。谷大用,曾經的西廠廠督,氣勢囂張的,讓那些文武大臣、宗室子弟都夾著尾巴過了好幾年。
他到了,迎接嗣皇的欽差還遠麼?之所以提前過來,怕是想要提前在世子面前露露臉。
安陸官驛就在安陸知州府對面,離王府並不遠。
三人出王府一刻鐘,就到了官驛。
安陸館驛並不大,只有兩個打通的兩進四合院。
谷大用佔了一處院子,正在那裡生氣。
來迎嗣皇帝的欽差大臣的隊伍,還有三日到安陸。他舍了這張老臉,在馬背上顛了兩天,大腿根都磨破了,為的是什麼?不還是先過來報報喜,表表功麼?
誰想到,王府將自己拒之門外。
皇上駕崩已經十日,莫非王府已經得了京城的訊息,才這般有恃無恐?
他摸不清世子秉性,也不敢在王府門前鬧事,才叫人留了拜帖,怏怏離開。
不過自覺丟了臉面,有些不痛快。就是皇上駕崩前,待他也不成這樣;一個旁支嗣皇帝,就這樣張狂?
谷大用一邊生氣,一邊安慰自己,或許只是王府門正“小鬼難纏”,天或者是王妃婦道人家,小心謹慎慣了。等王妃與世子看到自已拜帖,定會客客氣氣地使人來請自己入王府。
他這樣說著,就不時抬頭望向窗外。
等聽到外頭有動靜時,他臉上已經褪去羞惱不快。
當看到名帖,曉得來人是興王府承奉司承奉正張佐,谷大用笑了。
興王府雖早先名不見經傳,可既然出來一位嗣皇帝,他們這些欽差南下一路上,將興王府的訊息該熟悉也都熟悉透了。
袁宗皋、陸松、張佐這三人,是王府文官、武官、內官之首。
朝廷大臣會關注袁宗皋,谷大用留心的則是陸松與張佐。陸松出身錦衣衛,隨嗣皇帝回京後,多是依舊在錦衣衛;這個張佐,若無意外,定是司禮監,只是不知會排在第幾位。
司禮監提督太監為內官之首,排在第二位的,執掌東廠。自己搶了這個傳旨的差事,不還是想要往前挪一挪。
不過,等張佐表明來意,谷大用笑不出來。
張佐只是代王妃傳話,若是谷大用來傳旨,王府會開中門迎旨;若是谷大用只是途徑安陸,因在孝中的緣故,王府暫不待客。
谷大用是領過兵的,即便白面無鬚,可也帶了上位者的氣勢。
他幾乎要將皇上駕崩已經駕崩,興王世子被選為嗣皇帝之事脫口而出,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出京之前,太后有嚴明,他們出京迎接新君是頭等大事。新君抵京之前,皇上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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