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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聽。 沒想到老太太到底心軟,只是決定不帶四少爺走,命人將乳母與四少爺送到莊子裡。 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就是當年那個將一歲也只能躺著的痴傻四少爺?瞧著這眉眼之間的模樣,確實有三分老爺少年時的影子。 這時,就聽王青洪吩咐道:“去三郎那裡尋兩身衣服,先給四郎換上,我稍後再帶四郎去見老太太。” 李忠聞言,猶豫道:“老爺,四少爺同三少爺身量不同,怕是衣服不合身?” 王青洪看了道痴兩眼,不僅個子比三郎高多少,身上明顯結實許多。他想了想,道:“去倉庫裡,尋一套我的舊衣服先給四郎換上。” 安排完這個,他又囑咐道痴一句:“四郎先隨管家去更衣,一會再隨我去給老太太請安。” 道痴老實應了,王青洪轉身進了內院。 李忠遲疑了一下,將道痴先引到偏廳坐了,最後去吩咐人開庫房尋衣服不遲。 十二房子嗣不繁,當年太老太爺年輕病故,只留下老太爺一子;老太爺又只有老爺這一根獨苗。 老太太自然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偏生老爺年少離鄉,常年不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將兒子舊物都精心儲存下來,也有睹物思人之意。 所以,庫房裡還有王青洪多年前的舊衣…… * 內院正房,王楊氏噙著淚,望著丈夫,滿臉的不可置信:“老爺此話是何意?難道我還扯謊不成?” 王青洪冷哼道:“我倒是不曉得,未滿週歲的嬰孩,如何能看出聰明愚鈍?天生痴傻?我王青洪自問上對得起君王父母,下對得起百姓兒女,並未有欺心失德之處,哪裡就報應到兒女頭上?還是你覺得,當年守孝期滿我應了老太太懇求,為子嗣故納了桂芳表妹,對不起你這個嫡妻元配,就應當遭報應?” 這一番話說的半點情面都不留,其中怨氣,想來是日積月累。 王楊氏覺得身心俱疲,都辯白都懶得辯白,忍著怒氣道:“就算老爺想要將罪名加到我身上,也想想大姐兒與三郎、五郎。難道非要坐實了我黑心肝,壞了我的名聲,老爺才滿意?” 王青洪被堵得說不出話,可心裡也曉得,妻子說的沒錯。 即便當年事情,是王楊氏的不是,為了幾個嫡子嫡女,他不僅不能揭破此事,還要想法將此事圓過去才行。 王青洪心中越發憋悶,望向妻子的臉色就越發不善。族長雖沒有說什麼,可神色之間分明是怪他受制與婦人。就是西山寺裡那位老和尚,連正眼都不瞧他,其中的蔑視,當也為了這個緣故。 妻子不僅沒有半點羞愧,反而露出“你奈我何”的潑婦嘴臉,使得他非常惱怒失望。 他站起身來,冷聲道:“既愛惜名聲,你就知分寸些。若是再容不下人,我王家又不是沒有出婦!”說罷,甩袖而去。 王楊氏氣得攤在椅子裡,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管當年尋醫問藥,還是最後做主將四郎送到莊子上,都是婆婆做的主,幹她什麼事? 婆婆當年可是護那孩子護的緊,不僅落地就使人抱到自己屋裡,而且對她這個嫡母也千防萬防。 她見過兩次,每次都是捂得嚴嚴實實,隨即就使人抱下去,生怕她這個嫡母多看兩眼便要害人似的。她當時氣得要死,偏生丈夫在任上,連個述委屈的人都沒有。 而後,等傳出四郎“天生痴傻”的時候,她心裡固然有幸災樂禍,可不無心虛。 即便她什麼也沒有做,可也怕旁人疑到她身上。因此,關於同四郎相關之事,她越發避嫌,任由婆婆做主,生怕牽扯到自己頭上。 沒想到十年過去,這盆汙水不僅沒有逃過去,還是有丈夫親自來給她“定罪”。 她剛才傷心悲憤之下不願辯白,等丈夫走後,卻是覺得不對勁。這個罪名,不是賭氣認下就能認下的。她既不是黑心肝,為何要給自己攬了頂“毒婦”的帽子? 自己這個年紀,可以不再指望丈夫寵愛,可兒女何其無辜?若是真引得丈夫厭棄,連累到孩子身上,那她可真是沒地方哭去。 畢竟丈夫的子嗣,如今不只是三郎、五郎,還有剛歸家的四郎。 都是這個四郎,擾得家宅不寧。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王楊氏心中恨恨,揚聲喚丫鬟端水進來,整了整妝,扶著丫鬟的手去後院去了……
………【第九章 小僧今日會親行(三)(求推薦票)】………
道痴坐在偏廳,吃了兩盞茶。 儘管今日才知曉王青洪是這身體本主的生身之父,可在王家窯誦經這十來天,對於王氏宗族十二房,道痴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十二房的探花老爺在王老爹靈前執了大禮,引得四下裡議論紛紛,嘴裡都是這位探花老爺。 同王家其他房頭子孫繁茂相比,十二房人丁堪稱單薄。只有道痴這一代,有兄弟三人,父祖都是獨生子。 之所以能成為宗族中僅次於宗房的一支,是因十二房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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