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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風讓她們把披風摺疊成方塊系在背上防止追逃戰時背後射來的弓箭,一切都在馬背上完成,沒有一個人再去問為什麼。生死之際以身誘敵,李風的行為最終換來了火鳳衛一生的忠誠,這種真正的經過戰火錘鍊的感情使得火鳳衛的忠誠超過了任何一支部隊,也沒有任何人出現過哪怕是片刻的動搖。
發現了河上的橋之後,李風毫不猶豫的過橋,做了讓百姓最憤怒的事情——過河拆橋。剛剛完成,前方就響起了幾不可聞的哨音。
緊張萬分的紅衣卻看到李風緊緊抿著嘴唇,似乎對於前面三里外的敵人毫不擔心,似乎又少有的擔心——紅衣不明白,李風的表情少有這樣的情況,既十分嚴肅,卻又像感覺不到危險的樣子。其實,雖然失去了內力,但是天悟後的他對於外界的感知能力遠遠超過常人,他早已經辨明瞭哨聲是在河西岸,根本不值得擔心,他在想的是怎麼才能將自己主動吸引的追兵甩掉渡過河去。
看到對岸飛奔的火鳳衛,這一隊追兵的首領只是一員普通的騎兵營長,名叫拉卡,並沒有“毒眼魔狐”迪亞斯那麼精深的追蹤術,頭腦似乎也不怎麼樣,所以他在河西岸遙遙相對著東岸的目標隔岸追擊,。不知道是那個報信的遊騎沒有告訴他,還是他根本不在乎目標的數量,就這樣悶著頭追下去了。
看到對岸的情形,李風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深怕被假象所迷惑。在一處長有肥草的地方,李風停下來休息餵馬。對方隔河相望的同時,派出了一支分隊繼續前進尋找渡河的橋,看樣子是要在前面截擊了。紅衣自然猜出來敵人的企圖,耐不住焦急的出聲提醒李風。
“我數了一下,剛好也就是一百人。如果是搶佔橋樑也就罷了,如果是要截擊我們,恐怕只能被我們幹掉了。我覺得既然你能一發三箭,她們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姐妹們都能做到,而且紫衣和綠衣能一發五箭。”紅衣心內稍微平復了緊張,將情況告訴李風,卻看到對岸再次往下游派出了一支百人隊伍,“難道要前後堵截我們?”
“你們要記住我說過的話,思維不要有侷限,不要死讀兵書。前後堵截?先不說能不能堵住我們,首先敵人的兵力已經分散了,只要我們把握好速度,在某一時段內我們面對的只是其中的一支敵人,也就是說我們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千人隊,而是最多七百人,如果前後堵截,在東岸也只有兩百人,我們既可以前進擊破前面的一百人,也可以後退擊破後面的一百人,甚至可以轉向東,他們怎麼合圍?記住,速度就是導致一切改變的核心。”
一刻之後,李風來不及等馬餵飽了就再次開始趕路。儘管如此,西岸的馬匹因為沒有喂,速度也越來越慢,有點趕不上對岸。眼看天色逐漸昏暗,前面派出去尋找過河橋的分隊還是不見蹤影,拉卡不得不派出一支百人隊繼續追下去,大隊人馬去周圍尋找吃得去了。
紅衣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不對稱的戰爭,什麼叫做以強凌弱,什麼叫做悲哀了。金鷹帝國建立後興起了寫書的熱潮,她找記者把自己的這次逃亡經歷詳細的記述了下來,編為連載小說“與金鷹一起逃亡的日日夜夜”,使得每期的小說週刊連續半年佔據報刊雜誌銷量第一,甚至於天鷹軍校都把小說整理後編為了戰例,並且作為斥候人員的必修課。
小說中這樣記述:拉卡帶著主力去尋找村莊掃蕩,不知道哪個村莊的百姓又要遭到摧殘了——對此,我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裡為他們祈禱。我們繼續跟隨李風沿河前進,由於已經追了半天都十分平靜,對方負責監視我們的百人隊沒有什麼警惕之心。夜慢慢降臨了,我也在這一夜當中真正認識到了李風的狡詐,認識到了環境的作用,認識到了把握人心裡的作用…這一夜,我看到了普通戰術的奇異的效果;這一夜,是詭異的一夜;這一夜,因為李風而變得詭異。
藉助於夜幕的掩護,我們逐漸靠近河邊,而且到了河的上游,河道也逐漸變窄——敵人卻沒有注意到這微笑但是卻致命的變化,仍然在繼續追著我們。在一處突然變窄的河段,僅僅只有十五丈寬的河面,李風大喝一聲,“射!”早已經暗暗準備好的藏在馬身右側的弓立即抬起,弓上的箭下一刻就到了對岸!雖然我們只有十六人開弓,卻一次射出了五十二支箭;然後在敵人來不及反映的時候就射出了第二波箭,又是五十二支。僅僅是兩次突如其來的利箭,就倒下了七十多個敵人。剩餘的敵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四散逃竄。
“這才僅僅是開始。”李風這麼說,“取下武器和裝備,把戰馬推入河裡,我們游過去。”
可惜,我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