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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兩口子都是老師,現在沒有工資拿,就只好扎脖子。
“……但老人要看病,孩子要上學,這些都是實情吧?老師也不是生活在真空裡,也有人情往來,也有這樣那樣不可少的花銷?你說我們怎麼辦?總不能扔下學生去搞什麼第二職業吧?就今天我們這些人過來,也都是這會兒沒課的的老師,那些今天下午有課的老師,依然還在講臺上堅持著呢!孫書。記,劉縣長,我們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沒法子才來找你們的……”
聽著那兩名老師的苦水,劉洋和孫清美兩個人不由得就對視了一下眼神。這一刻,兩個人心裡想的,大約都是同一個問題:“本來應該發給那些老師的錢到哪裡去了?”
如果追查起來,只怕這又是一個讓人難堪的事情吧?
輪到王蓓蓓說話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一提起這個事情她就氣憤,原本很凌厲的口齒卻說得有點顛三倒四的。不過,耐著性子聽,還是能夠辨別的出來,她說的這些話裡的大體意思。
“我覺得吧,目前最要緊的是給我們家英偉看病的錢誰來出?至於我和他的工資,這些都是次要問題。作為一個老師,遇到了衝進校園去毆打學生的壞孩子,根本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要挺身而出,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是個人就不會袖手傍觀、不管不問的。可現在……我們寒心啊!”
王蓓蓓說著,居然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當時,那幾個人的手裡都拿著西瓜刀,不管男學生還是女學生,他們衝進操場之後見人就打,我物件當時正給學生們上著課,這個時候能不管學生的死活,自己一個人走掉麼?結果,就是他被打的最狠……”
“當時學校給出了一萬塊錢,可現在這一萬塊錢在醫院裡面有什麼用?沒幾天就花光了,我們學校也很為難的,因為學校本身也沒錢。原先還指望著公安局那邊能抓住兇手,讓他們承擔責任,把病治好呢。可誰知道,那幾個打了侯英瑋的人說是都跑了,公安局那邊找不到人……可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我明明就看到其中的一個天天在街上晃悠,你說這叫什麼事兒?不就因為打了人的那個人,其中一個是鎮委辦主任她弟弟?”
一邊說著,王蓓蓓的眼神就在劉洋的身上掃了一下。
這一次她來縣委鬧騰,一方面是心裡氣憤,另一方面其實主要還是為了找人要錢。人被打傷住在醫院裡呢,誰知道最後會花多少錢?沒有人認賬這個病怎麼看?
現在知道了物件的表哥在縣裡當官,看樣子這個官還不小,要是他能給自己當家做主,拿出錢來給侯英瑋看病,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自己一個小老師,也犯不上跟鎮委辦公室主任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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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胡曉紅重現
鎮委辦主任,充其量也就是個股級幹部,連個副科級都不是。可在一個鎮裡面,卻權威赫赫,是鎮黨委的大管家,直接對鎮委書。記負責,不要說王蓓蓓這個小教師,就連一般的副鎮長也沒他權力大的。
劉洋一邊拿著筆做記錄,一邊問:“你說的那個鎮委辦主任姓什麼叫什麼?他弟弟打人,有誰看到麼?”
“她叫何玉秀,他弟弟叫何玉山……”說到這裡,王蓓蓓停頓了一下,才鼓起了勇氣似得說道:“何玉山打人的時候,門衛老鄧和侯英偉班裡好多學生都看到了的……”
“當時你們報案的時候,把這些情況給派出所說了沒有?”劉洋的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依然用很淡然的語氣問道。
王蓓蓓這個時候,就帶著一絲氣憤道:“說了,怎麼沒說?可是……可是派出所的人說,那些學生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不足採信。後來,派出所的人又說老鄧說他沒看清。再後來,他們又說那些人都跑了,找不到人……”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劉洋說了這麼一句,就沒了下文。
這個時候,孫清美開口道:“事情呢,我們基本上已經清楚了。工資的事情,希望政府那邊儘快給這些老師一個滿意的答覆。至於王蓓蓓反映的事情……明天我打算去清水鎮看看,劉縣長,我打算讓蔣瑞峰跟著,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清水鎮是你的老家,王蓓蓓是你的親戚,這個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吧?
劉洋就笑了笑說道:“我沒什麼意見,就按孫書記說的辦吧。”說著,他就把臉轉過去,對王蓓蓓等三個人說道:“這樣……工資的事情呢,我在三天之內給你們一個答覆,你們出去之後,給外面等著的同志做好說服解釋,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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