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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裴文潔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到後來看劉長友看自己的眼神,她才突然覺得整個事情有點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裴文潔這才知道,劉長友心裡面固然有欣賞自己工作能力的心思,但另一種想法才可能是他大力提拔自己的決定因素。
被自己連飯拒絕了幾次邀請之後,劉長友對自己的態度,也越來越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如果不是申坤和去了濱海市當市長,如果不是申坤和與副書記趙志豪聯手抵制劉長友的影響力,這一次他是怎麼都不會把自己送來黨校參加培訓班的學習的。
還記得在自己入學之前的一天晚上,在劉長友的家裡,當著自己那位表姐的面,劉長友就很直白的給自己透露出濱海市班子要調整的事情,並且很隱晦的暗示,只要自己跟進他的步伐,培訓班回去之後,讓自己進入常委,擔任宣傳部部長沒有任何的問題。
現在,濱海市的宣傳部部長是市委秘書長江潤國兼任的,裴文潔也知道,劉長友要是打算讓江潤國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交給自己的話,作為劉長友的嫡系,江潤國自然是無話可說。
但是,要想成為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自己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裴文潔心裡面自然也很清楚。
一想到劉長友那乾瘦蒼老的樣子,裴文潔就覺得噁心,再加上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表姐夫,裴文潔還真的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
當時裴文潔就想怎麼找個藉口婉轉的拒絕呢,倒是她那個只知道照顧孩子,逗弄孫子的表姐很沒有心機的說了幾句大實話:“現在的官場上,還是自己人向著自己人。你說你不提拔自己人,你還提拔誰去?等過上兩年你就退休了,到那個時候誰認識你劉長友是幹啥的?你這老頭子有人搭理沒人搭理的倒無所謂,可你也要想想孩子們今後的路要怎麼走。現在你提拔我妹子就對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孩子們的小姨,到時候不論如何也不能對孩子們錯了,你說是吧妹子?”
實際上,她表姐說流暢有才過兩年退休,並不是指劉長友真的什麼都不幹了,而是因為劉長友已經在濱海市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幹了將近八年的時間,今年他都已經五十六了,再往上提升的希望很渺茫。
最多兩年,他就要轉到人大或者是政協去工作,要是能在濱海市當個人大主任還行,但如果離開濱海市,那可絕對是人走茶涼的結局。
就算他的手段在強硬,一旦離開這個位置,那也屁都不是。
要不是申坤和和趙志豪也看出了這個局面,就算再給兩個人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聯手對抗劉長友地。
有句話叫做樹倒猢猻散,其實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在樹還沒倒、但已經露出了搖搖欲墜的態勢的時候,書上的猢猻其實就已經開始另找門路。
你一個快退休的老傢伙了,都已經開始了倒計時,就算你現在在強硬,那也是強弩之末,末路窮途,大家跟著你走到底的話,最後你能給大家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這個問題,說起來好像很不仁義。但關鍵的問題是,現在市場上還有賣仁義的麼?這玩意多少錢一斤?
要不然,這次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嚴慶華在幹什麼呢?他可是劉長友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
嚴慶華深受劉長友的恩惠,都能揹著劉長友偷偷摸摸的高點小動作,就更不用說裴文潔這種被劉長友扔出來堵過一次槍眼,幸好沒被打死的人了。
再裴文潔的心目當中,可自始自終都覺得是劉洋救了她。當時,再小漁村的一個破院子裡面,那個劫持者他的紀委幹部,用尖刀紮在她脖子上面,那麼多人在外面光知道喊叫,可沒有一個人敢於衝進去救她。
只有劉洋,一到了小屋跟前,就說要自己進去當人質,把自己從歹徒手裡換出來。當時她雖然沒有看到劉洋是什麼樣的神情,但劉洋那聲音裡面的關切和擔憂,她卻感受的更深刻。
也就是在劉洋衝著房間裡面的歹徒喊叫的時候,那個歹徒伸著頭從窗戶上往外看了一眼,手裡的刀子稍稍離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一聲槍響過後,自己的苦難結束了,再接下來,自己被人扶著走出小院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劉洋那一雙關切的眼睛。
對於劉洋這個人,她是心存感激的。對於劉洋這個人的能力,她是深有感觸的。所以,劉洋伸出橄欖枝招攬,裴文潔毫不猶豫的答應,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看到裴文潔端起了酒杯,劉洋和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一樣脖子一飲而盡。
這個結果,雖然沒有出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