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為如果他同薩達姆談談,將會說服他,而且克里姆·謝哈里自己也認為他能勸薩達姆改變立場。警方安排了他倆的見面。但薩達姆想會見克里姆·謝哈里卻另有打算,想從他那裡瞭解獄中同志們的情況,以提高他們計程車氣。
見面後,薩達姆又被帶到拉希德辦公室。
“喂,薩達姆。”
“我還是那些話,我都對你說過了。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
“薩達姆,看。塔希爾·葉海亞想見見你。”
“塔希爾·葉海亞,就是總理塔希爾·葉海亞,你們當然能夠強迫我那樣,就是說你們給我帶上手銬,將我帶到他的辦公室去。而我要對你說,我絕對不想見到塔希爾·葉海亞的面孔。我認為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除了他,還有阿卜杜拉·薩拉姆·阿里夫……你瞧,我一生都沒有離開過手槍。我在拉希德大街開槍打過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賽姆,但我對他沒有仇恨。一生中,我沒有恨過任何人,但我對阿卜杜拉·薩拉姆·阿里夫說過,我恨他,恨之入骨。這是一個沒有道德、頭上長瘡腳底流膿壞到家了的人。”
“薩達姆,你的城府太深了。”
兩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薩達姆被帶到公安大樓,關在單人房間裡。房間裡有一把小凳,他的雙手被反綁著,鐵鎖鏈系在高高的鐵窗上,整整七天。
整整七天,他隻字不吐。他們發現這樣下去徒勞無益,於是將他送進塔吉監獄,對他開始進行一般的審訊。
審判員阿卜杜拉·卡德爾·吉納比問他:
“你們準備進行革命嗎?”
薩達姆沒有否認,說:
“是的。但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與艾哈邁德·哈桑·貝克爾無關,因為我們知道他是阿卜杜拉·薩拉姆·阿里夫的朋友,因此,我們對他不放心,對他守口如瓶。如果你們聽信別人的話,那你們就錯了。”
薩達姆對艾哈邁德·哈桑·貝克爾是尊重的,他不想讓他受牽連,寧肯自己承擔一切責任。
監獄是一座大熔爐,幾乎沒有一個革命者不經受這座熔爐的冶煉。
薩達姆走進監獄,並不感到陌生,他好像早已熟悉這灰暗的高牆、陰森森的鐵窗似的。在獄中,他年齡最小,但他對同獄的難友的關心和照顧勝過關心自己,總是想著別人。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被關進牢籠,沉重的路障發出沉悶的相互撞擊的聲音使他心緒不寧,但他相信自己不會死,他也沒有想過死,即使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也許他們會槍斃我”的念頭時,也沒有絕望。他自言自語道:“只要他們不立即處死我,我就要逃走。”
的確,他制訂了讓巴格達軍事局成員逃走的計劃。他們逃走之前,公安當局決定將所有未被釋放的人押送到一號監獄。
剩下的70人,像世界上所有的###一樣進行絕食鬥爭,要求改善他們的待遇:有報紙讀,有書看,允許親友探視。從內部已經開始崩潰的當局滿足了他們大多數要求。漫長的夏天開始了。在鐵窗內,薩達姆開始閱讀世界文學名著,每天看一部小說。在那漫長的夏天,薩達姆閱讀了多少文學、藝術、思想著作呀。難怪他對文學藝術所起的作用理解得是那麼深,那麼重視藝術家。他曾說過:“藝術家與政治家在創造新生活中發揮著同等重要的作用。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好的藝術家,也就沒有好的政治家。”
他一刻都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在獄中,他立即著手於重建黨組織,提高難友計程車氣,將他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在典獄長阿里·阿什格爾的代表面前像花崗岩一樣堅硬。薩達姆當時是獄中黨組織的負責人,他以組織的名義作出決定:任何人不準回答典獄長提出的問題,供出黨組織。
突然,薩達姆發現阿里·阿什格爾在同一位難友大聲講話,他立即制止說:
“阿里·阿什格爾,我們這裡也有黨,有我們的組織、紀律和命令。從現在起,這些同志任何人都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你不要白費苦心了,你走吧。”
阿里·阿什格爾開始感到在這些犯人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
而後,薩達姆決定實施越獄的計劃。他們可以爭取警衛人員,從而允許他們在夜間將所有的牢門開啟,讓他們坐在一起討論計劃。
他們透過婦女探獄的機會,同外面的同志取得聯絡,帶進來能剪斷鐵窗的老虎鉗。一個叫穆罕默德·伊斯梅爾的婦女帶來了老虎鉗,鐵窗再也關不住他們了。
鐵窗烈火(下)
在那些颳大風下大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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