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隻貓貓(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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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夜雪並未理會祝知折。
左右祝知折也曉得了,他也懶得再裝——他不像某個腦子彷彿有什麼大病的太子爺,熱衷演戲。
“藕荷。”仇夜雪看向規規矩矩跪坐在下首的藕荷:“如何?”
藕荷答:“她手腕上的確有月滿樓的印記,只是奴婢並未見過她。”
她微頓:“但月滿樓弟子眾多,遍佈歲南,奴婢沒瞧見過也實屬正常。”
祝知折悠悠道:“她不過是歲南一偏隅之地的灑掃弟子,你自然沒見過。”
仇夜雪偏頭望他:“殿下直說罷。”
祝知折輕笑:“阿仇不必如此,她並非我特意找來的,而是求到我跟前,我才出手。”
仇夜雪微微擰眉,卻不信他這話。
這太子爺嘴裡十句話多半有九句是假的。
等行至太子府後,仇夜雪在鴉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跟著進了太子府。
這時已是宵禁,光明正大看熱鬧的人沒有,但暗地裡有沒有,自然就不需要多說了。
怕是今夜便有許多人又要在他和太子之間添一筆“情丨事”。
仇夜雪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總被迫和這人捆綁在一塊兒,也著實有些不悅。
想象中的東宮太子府,當是各種輝煌糜丨爛的景象,尤其祝知折還是這般性格。
可當踏入後,仇夜雪不免微訝。
他從前見過先皇在世時太子府的建築圖紙,先皇所立的那位太子,擔得起賢仁二字。只可惜在甲門之亂中被設計射殺。
那時太子府就只是個簡單的府邸,庭院設計雖精緻,卻也很明顯沒有花太多金銀,大體上講究一個簡單樸素。
而現在這座太子府,就保留了從前的模樣。
只不過庭院大部分都給推了改成校場。
也不愧祝知折是靠行軍打仗得來太子之位的說法啊。
仇夜雪在祝知折的示意下落座,聽著藕荷輕輕柔柔地向祝知折替他討要炭盆,一顆心也逐漸冷靜下來。
十三去辦事,平二壓了那女子上來。
祝知折看向仇夜雪,輕勾著嘴角:“阿仇可要先問問?”
仇夜雪也不客氣:“你叫何名?”
女子遲疑了下,才回道:“我…民女李雪煙。”
“你既是月滿樓中人,為何要裝神弄鬼?”
“我……”
李雪煙咬住了牙,紅了眼眶:“世子,我並非要拉月滿樓下水,我本也做好了所有準備,等時機成熟,我便會自斷一臂,絕不讓人用月滿樓做文章!”
她看向仇夜雪的眸子裡噙滿淚水和決然:“我同太子殿下也做過約定的……”
所以祝知折是故意拿這個唬他,為的就是讓他入局?
仇夜雪掃了祝知折一眼,就見這位太子爺坦坦蕩蕩地衝他攤手:“我也沒說要動月滿樓啊。”
他咧嘴,尖利的犬牙暴露在仇夜雪眼下:“都說阿仇你心太軟。”
不然又怎會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弱點拐回來?
仇夜雪目光轉涼,更不想理他:“究竟怎麼回事?”
李雪煙抹了把眼淚,仇夜雪又道:“起來回話。”
聞言,李雪煙瞥了祝知折一眼。
就見祝知摺好似眼裡只有仇夜雪一般,始終盯著仇夜雪,並未理會她。
她這才站起身來,低著頭回話:“世子應當也知曉我朝官員不得狎妓。”
仇夜雪當然清楚。
除非是沒有職位只有爵位的清閒貴族,不然龕朝所有品級的官員都不得狎妓。
輕則罰奉,重則罷黜。
但並非每個男人都能管得住自己,即使是在刑罰的威脅下,也總有風流鬼鋌而走險。
故而有些戲班子私底下就經營著這樣的生意,也被稱作“暗場子”。
李雪煙家在京城郊外,但因母親病逝,父親又是個賭鬼,她早些年被賣到了人牙子手裡,後輾轉進了月滿樓習了些武,一身輕功練得俊俏,雖說是在偏僻之地,但也混得不錯。
於是李雪煙便想起了自己同樣被賣掉的親妹。
她辭別師門,藉著月滿樓廣佈江湖的情報網,追查回了京城,得知小妹被賣到了一個戲班子。
最初李雪煙還在慶幸,想以小妹那般姿色,當能成戲班的當家花旦,也許過得比她還好。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