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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懷疑,還是氣憤。
然而,裴靳禹的這個反應,卻叫她冰冷的心底,掀起了又苦又澀又痛又酸的針扎不適,像撲打在岸上的浪潮,一層蓋過一層,一層比一層更叫她心中失望,更入寒冰之境。
她垂了垂眼眸,忽地輕聲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然而,才回過臉去,手臂竟被從後用力拽住。
下一秒,便被強行往回一拉,不受控制地一個迴轉,然後被重重地按在了門扉上!
“砰!”
本是幾步之遠的裴靳禹,竟不知怎麼突然衝了過來,一手狠狠按住南朵朵臉側的門,一手還抓著她的手臂,目光……生冷地看著她。
眼角那肆意張揚的魔氣,更加濃密厚重,竟將他一張本就目下無塵的俊容,襯托得十分靡||豔邪性。
南朵朵看著他這人,在真正的自己面前,居然從不掩飾他的本性。
“朵朵。”居然這個時候的聲音還是溫柔輕和,然而吐出的字,卻一個比一個更刺人,“禁||臠?給我解釋。”
南朵朵看著那雙暗沉洶湧的隱忍雙眸,靜默了許久後,忽地笑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裴靳禹眉頭一皺。
卻聽南朵朵又輕又慢似是極度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你是我什麼人?”
“砰!”
身後的木門硬生生被按出一個裂縫。
南朵朵卻絲毫無謂,只是淡淡地撩開眼簾,露出底下紅眸無盡的冰寒疏清。
“南朵朵!”
忍耐到極點的裴靳禹猛地抓住她的肩頭,咬牙切聲地低吼道,“我說過,不要騙我!為什麼!”
一千年前他就一無所知,一千年後,還是讓那個所謂魔尊隱在暗處,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笑話!玩||弄他的命運!
憑什麼!
南朵朵淡然轉臉,想說,自己從沒騙過他,然而到了嘴邊的卻是,“不為什麼。”
“轟!”
房間裡倏地颳起一陣狂風,無數的陰森詭譎黑色氣息從空氣中陡然滋生,裴靳禹落在地上的影子倏然漲大,本就黑絲密佈的半邊臉,竟更加白皙陰鷙起來!
南朵朵眉頭一皺入魔?
登時心頭一股無名火驀然躥了起來。
第五百六十九章 血祭
紅眸一沉,一把推開跟前的男人,抬手,毫不客氣地對著那張愈發妖孽邪肆的臉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
房間裡所有的聲響戛然而止。
半邊臉上囂狂蔓延的魔氣也陡然停了下來。
裴靳禹微微側過半邊臉,露出欣長完美的側面脖頸。
然後聽到南朵朵明顯的怒聲,“裴四!你就這麼想入魔,想去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說著,不等裴靳禹有反應,一下撲過來,反手按住他的肩膀,血牙微露,紅眸不過一閃,隨即紅唇微開,露出了裡頭尖利而森白的血牙。
“!”
裴靳禹漆黑的眼瞳驟然收縮,下意識要推開撲過來的南朵朵時,整個人卻已經被禁錮在她冰冷又柔軟的臂彎裡。
南朵朵的雙手,像冰冷的水生動物一般纏上了他的後背,不容一絲反抗地將他牢牢地鎖在自己懷裡。
讓後血色冰唇,碰上了裴靳禹炙熱跳動的脖側血管。
裴靳禹眸沉入水,極輕地吸了一口冷氣。
明明懷裡的南朵朵只到他的肩頭,明明這樣的姿勢親暱又熱切,可是,兩人的狀態,卻好像成了供奉與祭祀,他成了心甘情願仰望,而那個冷眸威懾的小丫頭,成了高高俯瞰睥睨的王。
這和一千年前南朵朵暴走的那次何其相似!
“嘶!”
像毒蛇在耳邊吐信,兇獸獵食發出的危險呼吸,讓裴靳禹的渾身都激起了微微的顫慄。
他忽然有些開心這丫頭,真的生氣了!
無情無緒冰冷淡漠的她,為自己,憤怒到發狂!到暴走!到血性失控!
他勾了勾唇。
伸手,環住南朵朵纖細的腰。
在命在旦夕的這一刻,居然還噙著笑,俯身在南朵朵耳邊低喚,“朵朵,來。”
南朵朵紅色的雙眸驟然又深沉嗜狂了幾分。
血牙終於穿破那緊實火熱的面板,探到了那最後一層縈繞蠱惑血腥的薄膜上。
這種緩慢而尖銳的刺痛,讓裴靳禹莫名有一種與南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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