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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不能喝還喝成這個樣子!張生,你先送唐將軍回去,我還有話要問阿麥。”
阿麥心中一驚,不知商易之是否看穿了什麼。可事到如今她斷然不能承認自己是在裝醉,只好硬著繼續裝了下去。聽張生在旁邊應了一聲,然後身邊一直嘟嘟囔囔的唐紹義就被他架走了。阿麥腳下假作軟了軟,身體欲往前踉蹌兩步藉機離開商易之的控制,誰知他手中抓的甚緊,拎著阿麥的後衣領愣是沒有鬆手。他一手托住阿麥的肩膀,另隻手往下探了探,還沒碰到阿麥膝窩便又停住了,收回來只是扶了阿麥的肩膀,架著她往旁邊挪了兩步,順著牆讓阿麥坐到地上。
阿麥不由大鬆了口氣,身上已是出了一層冷汗,還好,還好,他既然不肯打橫抱起她,那就是還沒把她當作女人。
第二卷:險中行懸崖百丈冰 妙計
妙計阿麥現在很是作難,動不能動言不敢言,想裝著說幾句醉話,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而且又怕被商易之看出破綻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極低的哼笑,像是怒極了才會發出的笑聲,被遠處的嘈雜聲遮著,有些聽不真切。
有腳步聲從院門方向傳來,走到阿麥近前停了停,阿麥感到來人似乎彎下腰打量了自己片刻,不一刻便聽到了徐靜故意壓低了的聲音:“這……還真喝多了?”
商易之沒說話,只冷著臉點了點頭。
徐靜低聲說道:“嘿!行,也不怕鬧出事來!”
那聲熟悉的哼笑聲又傳了過來,阿麥這下終於肯定剛才那聲不是幻聽了,只是琢磨自己到底怎麼惹怒了商易之,這叫個什麼笑聲?不滿?冒火?還是有怒極而笑?
商易之不想繼續徐靜的話題,輕聲問徐靜:“先生,裡面如何了?”
徐靜答道:“都喝的差不多了吧,醉倒的我已吩咐人把他們都抬下去休息了,也安排了人照顧。”見商易之仍是皺著眉頭看阿麥,徐靜又微笑道:“裡面還有不少人在等著將軍回去喝酒,將軍可不能給人留下個尿遁的話把,還是請回去吧,阿麥這裡由我來處理。”
商易之微抿唇角看了眼阿麥,眉頭緊皺然後又緩緩鬆開,臉上終於換上了雲淡風輕的笑意,對徐靜說道:“我看也不用管他,讓他在這裡凍凍,酒自然就醒了。”
徐靜含笑不語,等商易之的身影轉過院門後才又轉回身來彎腰看阿麥,嘴裡嘖嘖有聲,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阿麥啊阿麥,你要是再不醒,老夫也只能把你送將軍屋裡醒酒去了。”
阿麥驚得一跳,立刻睜開了眼睛,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徐靜。
徐靜面色突然一冷,低聲訓斥道:“老夫愛惜你的才氣,才容你至此,可是阿麥,你太讓老夫失望了,耍滑頭也得分個場合有個分寸,小心聰明而被聰明誤!如果剛才跟過來的人不是老夫,你該如何收場?你又讓將軍怎樣收場?”
阿麥心中雖覺委屈,可還是低了頭說道:“先生,阿麥知錯了。”
徐靜冷哼一聲,拂袖便走。阿麥立在當地,一時心亂如麻,只從剛才的情景看,怕是商易之和徐靜二人都已看破了她的身份,兩人非但沒有揭穿,反而又都在替她遮掩,這讓阿麥甚感迷惑。
阿麥苦笑著搖了搖腦袋,覺得多少有點眩暈,幸好她自小是在酒鋪長大的,剛才喝的那些酒雖不少,可也只不過讓她感到稍有頭暈罷了。又想起徐靜剛才說的話,她不禁也有些後怕,暗責自己是有些小聰明過頭了。
回到唐紹義那裡,唐紹義已經躺在炕上呼呼睡熟了,張二蛋還守著盞油燈等著她,見阿麥回來忙迎上來急切地問道:“伍長,你沒事吧。”
阿麥略顯疲憊地笑了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快睡吧,明天我們怕是還得趕回西澤山,以後怕是先睡不成安穩覺了。”
土炕很寬大,阿麥見唐紹義貼了炕頭睡著,便從炕的另一頭爬了上去,胡亂扯開一床棉被就要睡覺,轉頭卻看見張二蛋還炕前傻站著,不禁問道:“怎麼還不睡?傻站著幹什麼?”
張二蛋的臉上突然紅了紅,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炕頭上的唐紹義,連忙從炕上抱了床被子說道:“我打地鋪。”
阿麥奇道:“大冬天的,你有熱炕不睡,好好地打什麼地鋪?”
張二蛋抱著被子憋不出話來,只吶吶地站在地上,阿麥心中更是奇怪,正想再問,就見那頭的唐紹義突然翻了個身,睡夢中嘟嘟囔囔地像是喊了句“阿麥”,然後便把懷裡的被子緊緊抱住了。
醒著的兩人均是一愣,張二蛋不由傻呆呆地看向阿麥,阿麥只覺得臉上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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