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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易發現。
阿麥輕輕活動了下手腳,慶幸這暗縫倒不算太深,總算沒有傷到手腳。她不敢大動,只貼著石壁緩緩站起身來抬臉細聽外面的動靜,外面追兵果然已到,就隱約聽得有人罵道:“他孃的,怎麼又滾下去一個?都當自己是神仙呢,落了懸崖都不死!”
阿麥暗自奇怪那人怎麼用了個“又”字,難不成除了她還有別人?又聽得上面有人喊道:“四處都細查查,別讓那小子使了詐。”阿麥嚇得連忙把呼吸都屏住了,只仰頭看著上面,就見不時有長槍頭在縫口處閃過,戳到石壁上一陣叮噹亂響。幸好這石縫開得極窄,又是藏在草叢之下,那些士兵也怕草叢中藏著有人,只拿著長槍一陣亂刺,並未發現緊貼石壁處別有玄機。
就這樣提心等了片刻,外面的聲音漸小漸遠,阿麥不由得長鬆了口氣,轉回頭正欲打量此處環境,突然察覺身側有風忽動,她心中大驚,下意識提腳迎去,那人側身一閃躲過她這一腳,身影一晃之間已是欺身貼了上來,一把扼住了阿麥的喉嚨。
脖子既在人手中,阿麥頓時不敢再動,只抬眼看面前這人,可因剛才她一直抬頭看著上面光亮處,這時視線仍未適應下面的昏暗,好半晌這人的面孔才在她眼前清晰起來,這一清晰不打緊,阿麥只覺得自己的心猛地一駭,如若不是嗓子被他掐住,怕是跳出來的勁頭都有了!
青衫,白臉,無須,面目俊俏……
原來說的不是她,而是他!
常鈺青也沒想到阿麥會從天而降,今日他在福緣寺前的廟會上已是看到了她,不過當時礙於種種原因沒能出手,後來行蹤敗露又遭追殺,誰曾想老天竟然如此開眼,把這人活生生地送到了自己面前。
老天真不開眼,阿麥暗道。耗子摔到貓窩裡,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沉默,只能是沉默,殺他親衛,傷他兄弟,她不知道說些什麼能讓眼前這位煞神放過自己,與其說些廢話,還不如閉上嘴的好。匕首還在靴筒裡,如若想拿要麼彎腰,要麼抬腳,就目前看來,兩者都辦不到。
常鈺青見阿麥久不出聲忍不住出言譏諷道:“以前不是伶牙俐齒的麼?”
阿麥還是不語。
常鈺青眼神漸冷,手上的力道漸大:“江北軍第七營主將麥穗,想不到你會死在這裡吧?”
“我若死了你也等著困死在這裡吧!”阿麥突然說道。
常鈺青手下一頓,卻突然笑了,問道:“你就算準了我出不去?”
阿麥冷靜答道:“此處離上面出口三丈有餘,常將軍又傷了一臂,如若靠將軍一人之力,怕是出不去的。”
常鈺青沒有搭話,只靜靜地盯了阿麥片刻,然後冷哼一聲,緩緩地鬆開了鉗制她脖子的手。
阿麥一直激烈的心跳這才平復了些,她見常鈺青的左臂一直垂著不動,便猜他左臂有傷,不曾想果然是猜對了。阿麥見常鈺青松開了手,這才虛脫一般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起氣來。
常鈺青退後一步,看著阿麥冷笑不語。
阿麥也不看他,只用手抱了自己的雙膝坐在地上,低聲嘆道:“真是鬼門關裡轉了一圈……”話只一半卻突然從地上竄起,手中寒光一閃,猛地刺向常鈺青。
常鈺青冷笑一聲,卻是早有防備,側頭避過刺過來的匕首,右手已是握住了阿麥的手腕,順勢一帶把阿麥整個人都甩到了石壁之上,上前用肩頂住阿麥背部,喝道:“鬆手!”
阿麥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手裡的匕首已是把握不住,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常鈺青冷笑道:“早知你這女人話不可信!”
匕首
他鬆開阿麥手腕,用腳尖一挑,那便落到了他的手中。“這樣形狀的匕首倒是少見,也夠鋒利。”常鈺青忍不住讚道。
阿麥的手腕已是脫臼,她卻不願在常鈺青面前示弱,只握住手腕咬牙不語。常鈺青見她額頭已是冒出汗珠來,卻仍是不肯吭一聲,心中不覺也有些佩服這個女人的狠勁。他左臂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一時顧不上理會阿麥,退後幾步坐於地上,單手解開自己的衣衫,開始處理自己左臂上的刀口。這是剛才被追殺時砍傷的,因為怕血跡會暴露他的行蹤,所以簡只胡亂地捆紮了起來,現如今一解開,刀口又冒出血來。常鈺青把金瘡藥一股腦地倒了上去,又從內衫上扯下白布來包紮好,再抬頭見阿麥仍端著手腕倚壁站著,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常鈺青站起身來打量四周環境,這個石縫上面開口雖小,下面空間卻大,唯有這一處上面透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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