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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把匕首縛在身上吧,我怕你一會入水慌張拿不穩,掉入河底我可摸不起來。”
常鈺青依言把匕首縛在腿側。阿麥率先跳下水去,現已是晚秋,又是黎明時分,水溫自然是冷得刺骨,阿麥用手撩水揉搓著手臂,回身見常鈺青卻仍站在石邊不肯下來,便笑道:“你若不敢跳下來,就順著石壁滑下來吧。”
常鈺青聞言笑了笑,不理會阿麥的言語相激,順著石壁滑入水中,一手扶著石壁,一手伸向阿麥。
阿麥卻是失笑,問道:“你不會以為我拉著你一隻手便能帶你過去吧?”
常鈺青挑眉:“那要怎樣?”
阿麥避開常鈺青的手,游到他的身後,用手臂攬住了他的脖頸。常鈺青只覺得身後一個溫潤膩滑的身體向自己貼了過來,心神俱是一蕩,又聽阿麥笑道:“自然是得這樣,你且放鬆了全身仰面倒下,不用害怕,我自會讓你口鼻露在水外。”
阿麥見常鈺青只怔怔聽著竟無反應,還當他是不肯信自己,便又冷哼一聲,說道:“我既然說了帶你過去,自然算數,如若你不肯信我,那乾脆早說,也省得泡這冷水。”
常鈺青面上已是有些發燙,幸好阿麥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臉色,聽阿麥如此說,便伸手抓了阿麥在他身前的手臂,說道:“聽你的便是。”
“你抓我手臂做什麼?”阿麥問道。
常鈺青卻輕笑道:“我若不抓牢了,到了水中央你只一鬆手,我哪裡尋你去?”
阿麥嗤笑一聲,不再和他計較這個,只是囑咐道:“你可記得,一會兒無論多慌都不得伸手抱我,否則咱們都得沉底。”說完腿用力一蹬巖壁,已是帶著常鈺青向水中滑了出去。
常鈺青口中雖說不慌,可手一鬆巖壁,心裡頓時懸了起來,雖然他上了馬是無敵的戰將,可一旦入了水卻是毫無手段,四周都摸不到實物,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抓住阿麥的手臂。
“你放鬆些!”阿麥喝道,“再用力我手臂就斷了!”
常鈺青四肢依舊僵硬,只緊緊地抿了唇,強自壓下想往後伸手攀住阿麥的念頭,稍稍鬆開了些手。阿麥嘴角挑起一絲嘲弄的笑意,順著水流已是把常鈺青帶到了河中央。
“常鈺青,你屢次戲我辱我,可曾想到會有今天?”阿麥突然貼近了常鈺青的耳邊說道。
常鈺青心中一驚,阿麥已是把手臂從他手中猛地抽走,冰冷的河水立刻四面八方地湧了過來,齊齊地往口鼻中灌了下去,他想回身抓住阿麥,可阿麥的身體靈巧得像魚,只在他身後轉悠,讓他如何都摸不到。
阿麥在一旁踩著水冷眼旁觀,看著常鈺青在河水中沉沉浮浮,直等到他不再掙扎,身體直直往水底沉去的時候,這才從後面遊了過去,扯著他的頭髮把他拎出了水面,笑道:“堂堂北漠殺將,如若光溜溜地溺死在這清水河中,世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情景?”
常鈺青雙眼緊閉,唇色青紫,像是已經灌昏了過去。阿麥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果然是已沒了呼吸,她不敢再耍,急忙扯了常鈺青頭髮往河對岸游去。
清河水面寬廣,阿麥已是久不進食,一手又扯了個常鈺青只能一臂划水,遊起來自然費力,待快到岸邊時已是累得快要脫力,幸好此時腳尖已能觸到河底,她便乾脆立起身來把常鈺青往岸邊拖。只剛拖了兩步,阿麥突然察覺身後不對勁,急忙鬆手,可為時已晚,常鈺青已是把她撲倒在了水中。
如若是在河中央,常鈺青自然是拿阿麥無法,可先如今他腳已踩到了實地,便再也不是剛才那個任阿麥推搡的旱鴨子了。
“你使詐!”阿麥叫道,剛喊出一句話來,身體便又被常鈺青按入了水中,只得連忙閉氣。
“是你先使得詐!”常鈺青冷聲道,又把阿麥腦袋浸入水中,剛才他被她灌了個水飽,現如今說什麼也要報復回來。阿麥見出不得水面,乾脆就閉著氣沉入水底把常鈺青也往水裡拽,可她氣力本就比常鈺青小,又是在水裡遊了半天的,手腳都用上了依舊是不能把常鈺青拽倒。阿麥只顧和常鈺青扭打,卻忘了此時兩人身上衣物少的可算是衣不掩體,又都是在水中浸透了的,她尚不覺如何,常鈺青卻是青壯男子,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廝磨,原本你死我活的爭鬥在他這裡反而漸漸地生出些銷魂的滋味來。
阿麥一口氣憋到了底,強自掙扎著露出水面來換氣,見這一次常鈺青倒沒又把她往水裡按,心中不覺詫異,正疑惑間,常鈺青卻已是壓下頭親了過來。阿麥本在水裡已是憋得缺氧,一時被他吻得有些傻,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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