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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職業軍人的她,烏蘭山那種深山老林都闖過的人了,竟然會在侯府後院裡迷了路,著實不可思議,也著實……丟人!
其實迷了路實怨不了阿麥,雖然在這侯府裡住了有些時日,可阿麥向來奉行的是話少說,地少去,唯獨飯可以多吃的原則,每日裡早睡早起,實在沒在侯府的後院子裡閒逛過。這次去前面宴席,又幾乎是貴順一路上扯著她去的,哪裡有心思記路!
為了避免胡亂闖到什麼不該去的地方,阿麥很老實地在小徑邊上的青石上坐下了,心裡核算接下來該怎麼做,正苦惱間,突見前方一盞燈籠飄忽忽時遠時近,一會功夫之後,竟然到了阿麥眼前。
阿麥定睛看去,不過是這侯府裡尋常的小侍女,打了一盞燈籠沿著小徑行來,見到有人坐在青石之上倒也不慌,只舉著小燈籠照了照,看清了阿麥,笑道:“果然是姑娘,小侯爺就說姑娘可能走不到書房,特命小婢前來看看。”
阿麥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張口便說道:“沒事,轉悠的有些累了,坐下歇會。”
小侍女抿嘴笑笑,這才又問道:“那姑娘這會兒可歇過來了?天黑不便行路,小婢送姑娘回去吧。”
阿麥老臉忍不住有些泛紅,從青石上站起身來,習慣性地拍了拍屁股的灰塵,說道:“走吧。”
小侍女含笑在前打著燈籠引路,片刻功夫便繞到了阿麥居住的小院,阿麥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沒迷多遠,不過是隔了道爬滿綠蘿的院牆,只是天黑,繞過來的路又有些曲折罷了。其實當時要是想透了,直接翻過牆去,也就用不著在涼絲絲的石頭上坐半天了。
小侍女替阿麥開啟門簾,阿麥急忙進門,只想著趕緊把身上這身彆扭的衣服換下來再說,總覺得這身衣裙在身,腦子比平日裡笨了不是一星半點。阿麥換下了衣裙,又讓屋裡的侍女趕緊把她頭上的釵釵環環的也都除了下來,頭髮剛打散,還來不及束成髮髻,便又聽得貴順在屋外喚阿麥姑娘。
阿麥只一聽這四個字便覺得頭大,阿麥便是阿麥,姑娘便是姑娘,還從未有人能把這四個字連在一起叫過她。阿麥隨手扯髮帶,把頭髮在腦後一束,出得屋來,問道:“貴順管家喚我何事?”
貴順一聽到如此稱呼,臉上不由也是一怔,估計也是從未被人這麼稱呼過,叫他“貴順”的從來不會帶上“管家”,稱呼他“管家”的也不敢再多加“貴順”二字。
貴順一雙小眼,直愣愣地瞅著阿麥,阿麥揚了揚眉毛,毫不退讓。
片刻之後,倒是貴順先避開了阿麥的視線,面無表情地交代道:“小侯爺已把二殿下他們送出去了,那兩個番邦女子還是留下了,長公主十分不悅,讓我過來問問,阿麥是如何辦事的!”
阿麥一時無語,心道這長公主著實不講道理,你自己兒子貪戀美色,你老找我的事幹嘛?阿麥看著貴順,臉上突然笑了,說道:“管家您也看到了,席上我去了,也把小侯爺扯出來了,話也帶到了,小侯爺非要留下那番邦女子,我又能有何法子?我本是小侯爺的親衛,這小侯爺的房中之事,豈是我一親衛該管的!”
貴順臉上不急不怒,聽阿麥說完,只是淡淡說道:“小侯爺獨自一人在後園飲酒,長公主想知道阿麥和小侯爺是怎麼說的。”
阿麥聞言一怔:“我只說長公主囑咐兩個番邦女子切不可留,別的我什麼也沒多說啊。”
貴順暗道:壞就壞在你什麼也沒說上!
雖然這樣想,貴順卻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阿麥還是過去看看的好,別是你傳錯了話,讓長公主和小侯爺母子心生間隙,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阿麥雖然不耐,可貴順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再跟著貴順出來,不過這次倒長了個心眼,暗中記著自己走過的亭臺遊廊。
在園中繞行了一會,果然見前面曲廊中有個白色人影,對月飲酒悠然自得,正是這府裡的小侯爺商易之。
商易之聽得腳步聲,扭頭往這邊望來,見是貴順與阿麥,劍眉竟然皺了一皺。見商易之皺眉,貴順只覺心中一涼,可阿麥卻是心中一喜,這樣的商易之,才是江北軍中的那個商易之。
商易之轉回了頭,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說道:“貴順,你回去稟告母親,我心中自有打算,讓她放心便是。”
貴順低聲應是,小心地退下。倒把阿麥留在原地,一時不知是進是退。
像是窺破了阿麥的心思,商易之突然說道:“阿麥,你過來。”
阿麥又向前走了兩步,在商易之身旁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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