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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咂了下嘴唇:“估摸著是聽全了。”
李少朝低聲嘆道:“完了,這回可是把大人給惹火了,你說我多冤啊,去找唐將軍又不是我的主意。”
王七瞥一眼李少朝,頗有些瞧不起,說道:“行了,你也清白不哪去!”
阿麥沉著臉往營帳處走,未到門口,張士強端著水盆從帳中急忙忙地出來,衝著阿麥直撞過來,虧得阿麥反應迅速,急閃身間又把張士強向別處推了一把,張士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一盆洗腳水全扣到了地上,連帶著阿麥身上也濺上了不少。
“張二蛋!你做什麼呢?!”阿麥喝道。
張士強回頭見是阿麥,頓時又驚又喜,一時顧不上拾起地上的水盆,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人,你回來了?!”
阿麥點頭,低頭聞聞身上水漬,又看一眼地上的水盆,皺眉問道:“你這是端的什麼?”
張士強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老實地答道:“洗腳水。”
“洗腳水?”阿麥的眉頭擰起,正欲再問,卻聽得自己帳中傳來一個略顯尖細的聲音喊道:“張士強啊,你的水還沒到完嗎?快把擦腳巾給老夫拿過來。”
阿麥狐疑地看一眼張士強,轉身撩開帳簾進入帳中,見徐靜手中拿著卷書正看得入迷,兩隻腳光著伸在半空中,聽得帳簾掀動,還以為是張士強回來了,目光不離書卷,只把腳丫子抬了抬,道:“快點,給老夫擦擦,老夫腿都快僵了!”
阿麥不語,拿了擦腳巾走過去,在床邊蹲下身默默地給徐靜擦腳,待兩隻腳都仔細地擦乾了,這才輕聲問道:“先生怎麼來我營中了?”
徐靜被駭得一跳,手中的書差點都丟了出去,抬頭見阿麥還蹲在床邊,連忙把腳收了回來,驚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想嚇死老夫不成!”
阿麥笑笑,站起身來,解下身上的大氅,答道:“今天剛到的大營,沒有宿就趕回來了。”
張士強從阿麥手中接了大氅過去,又幫她把身上的鎧甲卸下。徐靜趿拉著鞋從床上下來,圍著阿麥轉了兩圈,上下打量了一番,樂呵呵地道:“看來還是盛都的水土養人,只去了一趟就顯靈秀不少。”
阿麥笑的無奈:“先生莫要笑我。”
張士強又從外面端了清水進來給阿麥淨面,阿麥本已用水捧了水,要向面上撩的時候又突然看到了那水盆,這水便有些撩不上去了。
徐靜何等人物,哪裡會看不出阿麥為何洗不得臉,嘿嘿笑道:“你帳中只這一個盆,老夫就不客氣地用了,你但且放心用,老夫不常洗腳的,大多都只用來洗臉。”
阿麥手一抖,手中捧得水幾乎都漏了個光,這臉更是洗不下去了,心道你還不如每天都洗呢!張士強那裡偏沒眼色,見阿麥那裡仍愣怔著,連忙加了一句道:“大人,我剛已仔細地洗過盆了。”
阿麥哭笑不得,只得甩幹了手,裝作無事地問徐靜道:“先生還未說為何到我營中了,在大營時只聽張生說你走了,也不知你去了哪裡,還道先生要避世了呢。”
徐靜習慣性地去捋下巴上的那幾根鬍子,答道:“我是走了,不過當今亂世,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能哪裡去,只能來投奔我的侄兒!”
阿麥一愣,隨即便想到了徐靜所說的子侄便是自己了,想當初兩人一同趕往青州時,被商易之的斥候抓了,當時便是商量了要扮作叔侄的,可當時他們兩人一個是剛剛出山的酸腐秀才,一個是整日裡只想著保命的無名小卒,別說扮叔侄,就是扮父子也沒人會說什麼,而現如今他們身份已大不相同,再說是叔侄,這不是明擺著糊弄人嘛!
見徐靜洋洋自得的摸樣,阿麥頗有些無奈地問道:“先生,你姓徐,我姓麥,你見過不同姓的叔侄嗎?”
徐靜被問的一怔,轉頭看阿麥。
阿麥無辜地看著他,拉了拉嘴角。
徐靜捋著鬍子思量半天,又轉頭試探地問道:“要不就是侄女婿?”
阿麥一臉平靜地看著徐靜,問道:“可您有侄女能嫁給我嗎?”
徐靜那裡尚未答言,張士強已是悶笑出聲。徐靜翻著小眼睛橫一眼張士強,轉頭對阿麥沉聲說道:“權當有吧!”
就徐靜這一句“權當有吧”,阿麥便從單身漢升級了有婦之夫,待營中其他將領從張士強那裡聽得這個小道訊息時,臉上莫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道難怪麥大人從一開始便得軍師徐靜的青眼,原來人家是親戚啊!阿麥又怎麼會看不出眾人暗中的心思,不過為了徐靜能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