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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神色,心中都不覺有些詫異,一時間三人都瞅著阿麥,誰都沒有開口。
唐紹義首先反應過來,笑著替她解圍道:“徐先生叫你過來一起聽聽。”
阿麥連忙應了一聲,走到沙盤旁垂手站在唐紹義一旁。對面的商易之只抬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復又低下頭去指著沙盤上一處繼續問唐紹義道:“你打算這一次從這裡穿過?”
唐紹義點頭,“是,末將已經派人探查清楚,這裡有條狹長的山谷,被當地人稱為‘棒槌溝’,東寬西窄,最為狹窄處只容兩騎並行。雖然從這裡透過後還要轉向南,多走三百多里,不過安全性卻要高得多。”他又指著另一處說道:“上次偷襲韃子豫南跑馬川兵營是穿秦山谷口而過,完全是欺陳起自負,想不到我們會用他自己的招數,這一次如若還要從這裡透過,怕是陳起已早有所準備,所以末將就想這一次不如走這棒槌溝。”
商易之低頭看著沙盤沉思不語,倒是徐靜問道:“唐將軍是否想過棒槌溝如此地形,如若那陳起在此處設伏,則我軍危矣。”
唐紹義答道:“先生不必擔憂,一是此處極為隱秘,若不是我軍中有當地來計程車兵也不會知道還可以經此處穿過烏蘭山。二是我軍剛剛偷襲過一次韃子設在跑馬川的兵營,他們必然想不到我們還敢再次襲擊那裡。而且根據探子的回報,韃子跑馬川兵營被襲後陳起反而把給周志忍籌備的糧草從臥牛鎮偷偷轉移到了此處,可見他也不會認為我們還會去跑馬川。”
一席話說的徐靜微微頷首,可商易之卻依舊沉默。唐紹義見商易之始終沒有表示,忍不住問道:“元帥如何看?”
商易之想了一下這才答道:“如若我是陳起,當會在棒槌溝設伏。”他抬頭見唐紹義等人都看著自己,又解釋道:“北漠皇帝正在豫州,上次紹義偷襲了跑馬川就已經讓陳起面上很是無光,他必然會加倍小心,尤其是這些糧草是他給周志忍攻泰興備下的,更是不容有失。他已經吃過你一次虧,必然會細查所有能從西胡草原去往江中平原的道路,而且不論是跑馬川還是臥牛鎮都會有重兵把守。”
商易之的一席話說的唐紹義和徐靜也都有沉默,細一思量也覺有理。唐紹義濃眉不禁微皺,又凝視了沙碟片刻,抬頭問商易之道:“這麼說我們就沒法動這批糧草了?”
商易之緩緩搖頭,“不,動得。”
徐靜也捋著鬍鬚輕笑道:“不錯,動得。周志忍領了大軍圍困泰興,韃子皇帝又坐鎮豫州,這兩處都極佔兵力,再加上常家領兵東進,又分去了不少。陳起手中兵力有限,不可能在每個地方都重兵把守,所以不論是秦山谷口與棒槌溝也好,還是跑馬川和臥牛鎮也好,必然都會是一虛一實,我們只要能看穿他的虛實,一切都好說。”
“那先生覺得誰虛誰實?”唐紹義忍不住問道。
徐靜含笑看了商易之一眼,答道:“老夫的看法和元帥相同,陳起此人自負多疑,善用疑兵,應是秦山谷口為虛棒槌溝為實,伏兵很可能就在棒槌溝,而糧草卻依舊放在了臥牛鎮,說是轉移到了跑馬川不過是給我們耍的花槍,轉移過去的怕不是糧草而是伏兵。”
徐靜說完又轉頭看向阿麥,問道:“阿麥,你認為呢?”
阿麥想不到徐靜會問到她頭上,微微一愣後才答道:“阿麥猜不透。”
徐靜知是阿麥圓滑,笑了笑又問道:“如若你是唐將軍,你會如何?”
阿麥見徐靜仍然追問,又見商易之和唐紹義二人都看向自己,略一思量後說道:“那我還是走棒槌溝,偷襲跑馬川。”
商易之追問道:“為何?”
阿麥答道:“我既然猜不透陳起的心思,那乾脆就只管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既然探到了棒槌溝這條路無人知曉,自然要走棒槌溝。探子既然報來陳起把糧草轉移到跑馬川的訊息,那我就去偷襲跑馬川了。”她見他三人仍是注視自己,又接著說道:“這就像是兩個人猜拳,石頭剪子布你總得出一樣,如果非要猜出對方出什麼的話那轉的彎可就多了,轉轉反而把自己轉糊塗了,還不如自己想出什麼就出什麼。”
商易之等人俱是一愣,細一琢磨阿麥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可是又覺得如若只憑個人感覺行事就像賭博一般,又太過冒險了些。
其實,阿麥的這種做法倒不是賭博,而是基於她對陳起十分熟悉的基礎上。他們曾朝夕相處了八年,對於陳起的脾性,這些人中怕是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徐靜所言不錯,陳起此人極其自負,如若是他來偷襲的話,必然還要極大膽地走秦山谷口,所以他也會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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