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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四人。”
阿麥與唐紹義兩人喝得極多,到最後都醉倒在地上,兩人抵背而坐擊劍放歌,阿麥嗓音暗啞,每每唱到高處便會突然沒了動靜,唐紹義便笑她道:“瞧你這啞巴嗓子,平日裡聽著還行,一到真章上就不行了吧!”
阿麥的臉早已經喝得通紅,爭道:“我以前也不是沒有清脆好聽過。”
唐紹義哪裡肯信,阿麥見他不信梗直了脖子欲再反駁,誰知卻又突然打住了,只是沉默地喝起酒來。
阿麥回到自己房中時已是半夜時分,張士強仍點著油燈坐在房中等她,見她回來忙迎了上來。
“先不忙別的,去幫我倒杯茶來。”阿麥在椅子上坐下,捏著太陽穴說道。
張士強連忙倒了杯茶端過來,問道:“大人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和唐將軍去喝酒了,”阿麥接過茶杯一口氣喝乾,放茶杯時卻看到桌上多了本《靖國公北征實錄》,不由地一愣,問張士強道:“哪裡來的?”
“是元帥送過來的。”張士強答道。
“元帥?他來過這裡?”阿麥驚問道。
“元帥晚上來過這裡,我說要出去找你,元帥沒讓,只留下這本書就走了。”
阿麥拿起書來翻看,心中訝異商易之為何專門給她送來這本書,只是因為她曾在他那裡留意過此書,還是說他發現了什麼?阿麥一時心思百轉,只覺得本就有些昏沉的頭更疼了起來。
張士強見阿麥臉上神情變幻莫測,不覺也緊張起來,問阿麥道:“大人,出了什麼事情?元帥送這書來還有別的意思嗎?”
阿麥自己也不知道商易之送這書來是什麼意思,又怎麼來回答他的問題,再說她又不願和張士強說太多,勉強笑道:“沒事,這書是我今天在元帥那裡翻看的,想是元帥希望我多學習些兵法吧。”
張士強不解:“那這是好事啊,大人為何還——”
“我只是怕和唐將軍私下飲酒會惹元帥不悅,畢竟這算是違反軍紀的事情。”阿麥打斷張士強,又說道:“再者說部下私交過密總會惹長官不喜,這是常理。”
見張士強仍是一臉擔心模樣,阿麥笑道:“沒事,咱們元帥不是心窄之人,別擔心了,快去睡吧,明日裡才有得忙呢。”
聽阿麥如此說,張士強這才將信將疑地離去。
阿麥也懶得脫衣,只和衣往床上一躺,但想要入睡談何容易,閉上眼睛滿腦子的都是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眼見著窗外已濛濛發亮時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大亮,張士強在外面把門拍得砰砰作響,喊道:“大人,大人!”
阿麥從床上爬起身來去開門,腳一沾地就覺得一陣眩暈,一下子又坐回到了床上,只覺得頭痛欲裂,反而比昨夜時更重了三分。
張士強只當阿麥還在沉睡,還在外面拍著門:“大人,該起了,元帥命各營人馬齊聚校場呢。”
王七等人早已經披掛整齊等在院中,見阿麥久無動靜,王七忍不住問張士強道:“大人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旁邊另外一名軍官橫王七一眼道:“胡說,大人好好的能出什麼事?”
幾人正低聲嘀咕阿麥已開啟房門走了出來,眾人見她果然面色蒼白心中不覺都有些詫異,唯有張士強知道她是昨日飲酒太多,想要問她是否需要他去尋些醒酒的東西來,卻又怕別人知道她私下和唐紹義縱酒,只得把話壓在了舌下。
阿麥見眾人都在等自己,歉意地笑道:“可能是昨夜受了些風,睡得沉了些,讓大夥久等了,實在抱歉。”
這世上哪裡有長官對自己說抱歉的道理,眾人聽她如此說都道無妨無妨,有幾個周全的還上前問阿麥現在如何,是否需要找個郎中來。阿麥推說不用,見時辰已晚忙領著眾人往校場趕,一路上大夥都走得匆急,可到達校場時還是晚了些,雖然沒有誤了時辰,可卻成了最後到的一營軍官。
阿麥不敢多說,只低著頭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商易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回身去對前來宣旨的官員說道:“請大人宣旨吧。”
那官員展開聖旨開始宣讀,阿麥凝神聽著,只覺得言辭晦澀難懂,聽了半天也只懂了個大概。待聖旨宣讀完畢,商易之領著眾人謝恩,然後又派人送那官員先行去休息,這才轉回身來面對眾人。
阿麥見商易之眼神掃過眾人之後便往自己身上投了過來,忙心虛地避過他的視線,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就聽商易之寒聲說道:“來人,將第七營主將麥穗拉下去鞭責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