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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比了個殺人的手勢。
常鈺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說不用就是不用。”
崔衍見他不悅,不敢再說,只得在身後追了上去,說道:“剛才元帥派人來了,說是讓你過去一下。”
常鈺青腳下一滯,轉過頭看崔衍:“倒是快,石達春倒是還真有些性子。”
崔衍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又說道:“不過事情捅到元帥那裡是有些麻煩了,那男的還真跑了,我讓人去城門堵著也沒能截下他,估計是早就逃出城了。現在只剩下了這麼個女人在咱們手上,要是個男人還好說點,可偏偏又成了娘們,只要她咬緊了就是良家婦女,怕是在元帥面前也不好說清。”
常鈺青冷笑道:“你也太小瞧咱們那位元帥了,他不會提我強搶民女的事情的。”
崔衍不明白,搔了搔了頭髮,不解地問:“為什麼不會?”
常鈺青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崔衍,問:“就算我強搶民女了,他又能怎麼樣我?”
是啊,就算他常鈺青強搶民女了,陳起又能怎麼樣他?按軍法處置他?怕是不敢也不能。既然不能怎麼樣他,那陳起何必去給自己找下不來臺呢!
崔衍終於也想明白了這一點,有些佩服地看著常鈺青,讚道:“我們擺明了和他玩橫的,他也沒招。常大哥,你還真——行!”其實他本想說的是“你可真無賴!”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常鈺青可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常鈺青瞥他一眼,露出些許無奈的微笑,說道:“行了,無賴就無賴吧,咱們有資本無賴,陳起那樣的人,很清楚咱們身後代表的勢力,所以他不會招惹咱們,起碼現在不會。”
崔衍傻笑兩聲,跟著常鈺青往外走,到院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那個跟著崔衍一起出城的侍衛提了幾包草藥回來,見到他們忙行了個軍禮。常鈺青隨意地掃了一眼,吩咐道:“到後院交給那個婆子,讓她多熬幾碗給灌下去。”
那侍衛應諾一聲就往後院走,崔衍又把他叫了回來,偷瞥了常鈺青一眼,別過身小聲吩咐道:“給你家將軍留些,等晚上回來也想法給勸下去。”
侍衛點了點頭,崔衍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快去吧!”
常鈺青警覺地看了崔衍一眼,崔衍乾笑著打了哈哈,往前疾走兩步道:“常大哥,咱們快去吧,回來還得去舅舅那裡應卯,省的又挨他訓。”
陳起進城後和周志忍一起住在了石達春的城守府,而常鈺青卻找了個富商的別院臨時住了下來,並沒有和軍中那些高階將領住在一起。常鈺青和崔衍兩人來到城守府時,日頭已經偏西,陳起正在軍議廳裡和周志忍等軍中高階將領們商議著北漠軍年後的進攻方向,見常鈺青帶著崔衍進來,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崔衍本以為陳起叫他們是來問上午的那件事情,誰曾想卻是召集了各部的將軍來商議軍事。他背景雖大,可畢竟年紀擺在那裡,校尉的級別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只好吶吶地站在門口,正猶豫要走要留時,就聽見陳起頭也不抬地說道:“崔衍也過來吧,聽一聽也好。”
周志忍抬頭瞪了崔衍一眼,崔衍心虛地笑笑,走到大桌邊聽人議論下一步的軍事計劃。因為現在是嚴冬,北漠近二十萬大軍一直停駐在豫州城附近,只等開春天暖之後便有所行動。不過關於下一步的方向,此事卻有了分歧。
照原本的計劃,南北兩路夾擊豫州後下一步就應該是直指泰興,可出乎計劃之外的是豫州軍並未被全殲,反而是讓商易之領了兩萬多人入了烏蘭山。
這成了陳起心頭的一根大刺,讓他感到有些不安。如若不作理會而照原計劃進攻泰興的話,商易之的江北軍就如同掐在了北漠軍腰腹之上。而要是先進山剿殺商易之的話,先不說烏蘭山脈地形複雜,能不能一舉殲滅江北軍,就是北漠軍中怕是也有些人不情不願,認為他是在小題大做,畢竟江北軍不過才兩萬多人,散放在烏蘭山中都不能稱之為軍了,也就是相當於一個匪字。
陳起抬頭掃視了一下眾將,說道:“據探子回報,商易之已把人馬散開,分佈在烏蘭山中各個險要之處,其手下騎兵由唐紹義帶領,暫時遊蕩在西胡草原之上。過了年天氣便要轉暖,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打算,還要各位將軍暢所欲言。”
眾將一時沉默,周志忍和常鈺青相視一眼,沉聲對陳起說道:“末將還是認為先取泰興的好。”
“哦?”陳起面露微笑,問道:“那江北匪軍怎麼辦?”
“既然是匪軍,就難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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