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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奇道:“陸大人?您在這裡幹什麼?”
陸剛突然見到阿麥,有些手足無措,忙轉回身站直了身子,尷尬地說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阿麥把佩刀插入刀鞘,說道:“今天不是我當值,如果您要找將軍,得去找張生。”
陸剛忙擺了擺手,黑紅的臉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笑道:“不是,我不找將軍,我是來找你的。”
“看我?”阿麥面上更是驚訝,問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陸剛從身後把唐紹儀的那把佩劍拿了出來,遞給阿麥,不好意思地說道:“唐校尉送你的佩劍,我給你送來了。”
阿麥接過劍,一時沒有說話。
這劍用來殺了那隊正之後就被巡邏計程車兵奪了去,後來陸剛送她過來,卻忘了把這劍一起送了過來,後來便一直留在了陸剛的軍營裡。陸剛見阿麥沒事了,只道她果然是商易之所愛,生怕阿麥再報復他,忙把這劍送了過來。
陸剛見阿麥沉默不語,趕緊解釋道:“麥侍衛,那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可別記在心上。”
阿麥聞言笑了笑,趕緊一躬身說道:“陸大人,這是哪裡的話。那天本是阿麥壞了軍法,大人只是按照軍法行事而已,阿麥怎敢嫉恨。將軍已杖責了阿麥,留下阿麥半條命來將功贖罪。阿麥今天能有這半條命,一是感激將軍不殺之恩,二就是要感謝大人了。多謝大人能手下留情,放了阿麥這一馬。”
阿麥說著,便鄭重地行下禮去,嚇得陸剛忙扶住了她,說道:“這是哪裡話,這本來就不是麥侍衛的錯,是那廝找死,怎能怨到麥侍衛頭上。幸虧將軍英明,才能還麥侍衛一個公道。”
阿麥笑了笑,又恭維了陸剛幾句,陸剛見阿麥並沒有嫉恨他,也便放了心,和阿麥又隨意地說了幾句便要告辭。阿麥陪著笑把他送出院去,直到見他走遠了,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眼中更是添了一絲狠厲之色。
商易之宣佈要出兵援救泰興,從豫州軍中挑出精壯併入青州軍,只給石達春留了幾千老弱守城。石達春並無異議,很配合地把手中的精銳都給了商易之。出兵那天,石達春送商易之出城,一路上臉色都有些沉重,趁著周圍無人時勸商易之道:“易之,還是我領兵去吧。商老將軍一生為國,如今膝下只有你一子,你怎能去冒這險,你置老將軍何地?”
見商易之沉默不語,石達春又說道:“聽聞長公主殿下身體一向柔弱,她要是得到訊息,恐怕會——”
“石將軍!”商易之打斷了石達春的話,笑了笑,說道:“陣前哪能換將,再說將軍在豫州經營多年,必然比我熟悉豫州,只留了這麼少的兵,還都是老弱,也只有將軍才能守住豫州啊!”
石達春聞言也只能嘆息。商易之爽朗地笑了一聲,縱馬往前,身後的親衛隊緊緊跟上,再後面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
青州軍一萬五千人再加上豫州軍中抽調出來的兩萬五千精壯,商易之領南夏軍四萬,於十月二十六出豫州往南援救泰興。
當夜,商易之兵分兩路,抽出一千騎兵交給副將何勇,偷襲北漠東路軍糧草所在。剩下的大軍由南而轉西至烏蘭山脈,緊貼著烏蘭山脈東麓往北而去。
目送何勇領騎兵在夜色中北去,商易之冷笑,說道:“陳起,我就用彼之道還復彼身。”商易之上馬,臨行前看到親衛隊中的阿麥,把阿麥叫到面前,冷臉問道:“阿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若想保命,本將軍放你自行離去。”
阿麥在馬上一臉凝重地說道:“阿麥願追隨將軍!”
商易之控制著坐騎,又冷聲問道:“當真?”
阿麥堅定地大聲說道:“阿麥誓死追隨將軍,千險不懼、萬死不辭!”
商易之挑了挑嘴角,沒再說話,轉身縱馬往前馳去。後面的阿麥和親衛隊緊緊地跟了上去。徐靜坐得依舊是他的騾車,不過這次駕車的已不是車伕老張,而換成了青州軍中的兵士。
阿麥屁股上的青腫雖然已經好了大半,可騎馬仍是不便,捱了沒半日就已經疼的麻木了,不過這樣倒是更好,起碼不至於總惦記著屁股了。阿麥幾次路過徐靜的騾車,徐靜都會挑了車廂上的小簾,似笑非笑地問道:“阿麥,可還騎得了馬?不行就陪老夫過來坐車好了。”
阿麥聽到倒也不惱,只是極有禮貌地回道:“多謝先生,阿麥沒事。”
徐靜本想逗逗阿麥,見她一臉平靜也是無趣,倒也不在打趣她了。
阿麥一次往隊伍後面送信回來的時候,路過步兵營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