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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車的漢子急忙喊道,轉身就往騾車那跑。
“慢著!”那乾瘦男子制止道,又細看了來人一眼,冷靜地說道:“不是劫道的。”
來人速度很快,走兩步跑兩步,片刻的功夫就到了眼前,她從山坡頂上時就見到了這輛騾車,心道總算找到了一個代步的工具,本想喊兩聲的,又怕提前喊了反而把人給驚跑了,便也沒有喊叫,只拼了老命地往騾車這邊跑。
“這位先生,”來人氣喘得厲害,對著那乾瘦男人行了一禮,喘了好半天才說出了下一句來:“在下姓麥,人稱阿麥,從漢堡城而來,請問先生貴姓?”
那乾瘦男子翻了翻眼睛,有些傲慢地說道:“老夫徐靜。”
“哦,徐先生,”阿麥又是一禮。
徐靜稍稍拱了拱手算是回了阿麥一禮。
阿麥甚會察言觀色,只看這徐靜的穿衣打扮便對他的脾性有了幾分瞭解,又見他說話時的表情,便知道這人顯然是屬於火上房了也得滿嘴之乎者的人,於是十分客氣說道:“阿麥受漢堡城守軍校尉唐紹儀唐校尉所託趕往泰興送信,事情緊急,想借先生騾車一用可否?”
“泰興?”徐靜緩緩問道。
“是的,還望徐先生能以大局為重,借阿麥騾車一用,先生可隨阿麥一同趕往泰興,到泰興後必有重謝。”
徐靜冷笑一聲,說道:“你現在可進不去泰興城了。”
阿麥一驚,還以為是常鈺青的大軍趕在了自己之前,忙問:“北漠人已經到了?”
徐靜冷傲地點了點頭,說道:“泰興城已經被困三天了,你現在想進泰興,除非是長了翅膀。”
阿麥有些蒙,她趕了一日一夜的路才來到了這裡,本想著能在北漠人之前趕到泰興城,沒想到泰興已經被北漠人圍了三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北漠人攻泰興是虛啊,難道她猜錯了,可是即便猜錯北漠人也不會這麼早就到了泰興啊,三天,三天前北漠人可還在漢堡城外啊。
徐靜看阿麥傻了的樣子冷笑一聲:“北漠大將周志忍領兵十萬從新野而來,早已經把泰興城圍得鐵桶一樣了,進泰興?做夢去吧。”轉過身又吩咐車伕道:“老張,趕車,我們往北走,去豫州!”
阿麥愣在那裡有點傻,騾車從她身邊過去的時候她才猛地醒了過來,她緊跑了兩步,一下子竄上了騾車,撩開車簾,徐靜驚怒地看著她,怒道:“你——”
“往東拐!去青州!”阿麥冷聲說道。
徐靜氣的吹鬍子瞪眼:“青州?不去!我剛卜了卦,我的發達之地為豫州!幹嘛要去青州?你這人好不講理,這是我僱得騾車,你憑什麼上來,下去!下去!”
阿麥猛地從腰間拔出了寶劍,抵在徐靜身前,冷冷說道:“去青州!”
徐靜一下子僵住,過了好半晌才認清了現實,無力地對著車伕喊道:“老張,往東拐吧,去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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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字莫言,荊州俞夏人也,少智,通詩文精兵法,性孤傲,隱於野。盛元二年秋,北漠南犯境,殺戮甚重,靜憤起從戎,路遇麥帥,帥以軍事問之,靜應聲輒對,變詐鋒出,答之甚詳,麥帥以為奇,甚愛之,遂同就豫州……
《夏書…徐靜傳》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心思
心思車前的老張倒是極老實聽話,連個為什麼都沒問就把車頭調向了東方,拐向了去青州的那條道上。
徐靜在車裡陰沉著臉子掃量阿麥,憋了一肚子的咒罵,卻迫於阿麥輕抵在他胸前的劍尖而不敢說出口來。阿麥見他臉色幾度變幻,淡淡說道:“先生休要責怪阿麥無禮,也許以後你就會感謝阿麥救你性命了。”
徐靜聞言面露訝色,他本是心智極高的人,聽阿麥突然口出此言,轉念間便已猜到她既從漢堡城而來,又帶了守城校尉的的書信,必是知道了些軍中機要之事,下意識地問道:“難道豫州有變?”
阿麥一驚,看向徐靜的眼光中就有了詫異之色。徐靜見了不禁冷笑,心道這小子畢竟年輕,藏不住事,什麼心事都在面上帶了出來,讓這樣的人送如此機要的信件,可見漢堡城實在是無人了。
“小子你不用如此看我,”徐靜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冷聲說道:“你一身血汙周身狼狽,應是剛經歷了生死之劫。漢堡城小,根本抵擋不住北漠大軍,必是城破了。北漠大軍從西而來,必不會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漢堡城,攻下漢堡之後要麼揮軍南下直指泰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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