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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端華聽到這話之後,臉上閃過了一絲絕望一般的表情,但很快又釋懷了很多。
“重新開始嗎……”他側過頭,注意力飄向院子裡的冬蟲夏草,自言自語道,“也許確實應該……”旋即又轉回頭看了看薪,喃喃著,“原本我和他從來就沒有過開始,就更不知道怎麼去結束……結果,老天又幫我做了一回選擇。”他苦笑著,卻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
薪暗自嘆了口氣。也許對於他來說,結束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件事是結束了,但卻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不會結痂,只會痛。
那件事發生在一個月以前。
一向對自己和部下要求嚴苛的左金吾衛上將軍八重雪突然缺勤,莫名其妙的鬧起了失蹤。當時正值公事繁忙之時,群龍無首的金吾衛的將士瘋狂的找了他兩天兩夜,卻沒想到在城外山林中一個木屋裡發現了他已經冰冷的屍體。
事發後,金吾衛動用各種力量想要找到兇手,但是,那個兇手卻好像不存在一樣,好像一切都是一個玩笑一樣,好像,天亮醒來,八重雪又會站在仗院裡怒罵他們的遲到。對於他們來說,八重雪是不可能與“死亡”畫上等號的。那個強的超出了常識的絕色男子,甚至連受傷都是驚天動地的奇談。
但是,八重雪確實死了。
八重雪一案調查未果,但是這個世界還要繼續前進。當時幾宗謀叛案件被揭露,各方勢力劍拔弩張,長安城內人人自危,金吾衛不能因為八重雪一人的死而癱瘓,於是左金吾衛內部人員進行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變動。
橘接任了上將軍的職務,卻升遷的沒有喜悅,起碼薪是這麼認為的。他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無人能敵的八重雪以這樣悽慘的方式死在他人手下。幾次的來往中,橘留給薪的印象,只剩下那未瞎的一隻眼中的不甘,與唇邊苦澀的微笑。
事件雖然是發生在一個月以前,但追溯其源頭究竟是何時恐怕沒有人能說清楚。一件事的結束往往是另一件事的開始,而這一件事的發生,也終將影響到未來。
【十惡?琥珀之章?其之貳】
如果真的說到那件事發生的開端,也許要從半年前那次長安城中的“怪病”說起。薪望著庭院中的幾棵只剩葉子隨風搖擺的桃樹,突然覺得,那時候監門衛仗院中的桃花開的真盛,而那桃樹下仰望的男人,轉過頭來凝視自己,唇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
“薪大夫,別來無恙啊。”慕慈寒暄的打招呼,揹著雙手,一副閒適的模樣。
薪瞥了一眼剛剛唐麟離開的方向,因為距離遠,不知道兩人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什麼,他不好打擾,只好一直等到唐麟離開。一同站在這桃花瓣亂墜的樹下,薪聞慣了草藥清苦味兒的鼻子,讓這花香氣弄的不舒服了起來。
“我是無恙,可是其他人就不是這樣了。”薪嘆了口氣,若有所指的回答,他很清楚,慕慈一定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這幾天頻頻的來找他,為的只有一件事——近來長安城中的“怪病”。
“他們情況如何?”慕慈細眉皺了皺,淡淡的問道。
薪只能搖頭。
這場“怪病”來的離奇,先是長安城中的百姓出現了昏迷不醒,通體泛綠的中毒症狀,但是因為涉及人數不多,只當是投毒案件處理。但是各個接管了此類病人的醫館的大夫都明白,這病絕不是單純的中毒。隨後,得了怪病的人開始增多,監門衛計程車兵也有人出現了相同的症狀,薪才開始正式接手此事,可是連他也對這怪病無奈。得病者不死,只是昏迷,而且不論使用什麼解毒劑,都沒有辦法讓病人身上的綠色退去絲毫。慶幸的是沒有人死亡,但是薪一直覺得這並不是值得慶幸的事。
“我懷疑……”薪低頭沉思著,“這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蠱。”
慕慈細目一眯,冷言道:“巫蠱之術?薪,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感受到了慕慈的刻意避諱,薪自然能明白,巫蠱之術一出,還是這樣廣泛的使用,背後定是藏著一個驚天陰謀,但是他只是個醫者,只是單純的從怪病本身談論。
“隨你愛信不信。”薪懶得和他玩眼神戰術,好像兩個人在眉來眼去一般。
“好好,我信你。”慕慈陪笑道,轉而俊臉嚴肅了起來,“不過如果真的是巫蠱,想要解除可就麻煩了。”
薪點點頭,“蠱的種類成百上千,我對此也不甚瞭解,只知一些常見的解法,但是已經試過了,沒有用處。”
“喂,你在我部下身上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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