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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韓繼忠幫他回憶。
“對呀!我說的是沒人敢欺負她,我又沒說要帶她走?”智愚自欺欺人的反覆分析。
“哎呀,大公子,這話不就是這意思麼?!再說她跟你走的時候,也沒看你反對呀?”
“當時一激動也就答應了,你說我喝這麼多幹嗎?”智愚一臉懊惱,“現在該怎麼辦?”
“也只能先瞞著了……對了,大公子,咱們剛回來的時候,我聽門子說,府裡的小廝來找過你。我當時看你喝高了就沒跟你說。”
“什麼事?”智愚揉著腦袋,酒後有些頭疼。
“好像是悅葳公主有什麼事……要不我再給你問問?”
智愚猛然一驚,心想壞了!公主讓我去向皇上提親,我從宮裡出來還沒去告訴她結果如何呢!她一直在等著,以她的脾氣,現在恐怕急得要殺人了!
智愚起身就要走,韓繼忠忙問:“那秋月姑娘怎麼安排?”
智愚思慮了一下,說:“你去把她叫來。”
不一會兒,秋月款款而出,見了智愚連忙施禮,“公子,你叫我?”
“我有事要去辦,你先在這住兩天,到時我來接你。”
“大公子,我這是兵馬司衙門,住一個青樓女子,這也未免太……”韓繼忠表示為難。
“也沒幾天,說不定我明天早上就來接人,你婆婆媽媽的像個什麼?”智愚衝他使眼色。
秋月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突然變得慘白。她多年流落風塵的經歷讓她明白……這是男人們拋棄像她這種女人時一種普遍而通用的作法。
她並不奢求什麼,只是希望能有一個堅實的依靠,好讓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和尊嚴都交給他儲存,不必像以前那樣過著毫無希望的生活……哪怕,哪怕他無法給予她任何的名分和地位,她都不在乎!
可就是這最後一點點要求,也被現實無情的否決了。
她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最後僅剩的一點尊嚴使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突然,她抬眼望著智愚,眸子裡閃現的光暈讓智愚的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異常難受。
終於,她勉強慘淡一笑,“奴婢……一切……聽公子的……”
“那好,你先住著吧!繼忠,幫我照顧她。”智愚滿腦子都在盤算一會見了悅葳如何開口,也沒怎麼注意秋月的感情波動,說完就大步走出衙門。
身後,秋月淚如泉湧。
通往凌眉殿的大道上。
智愚在車裡琢磨著,自己並沒有跟皇上提悅葳的親事,這該如何跟那丫頭交代?憑著自己對悅葳的瞭解,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可以把她說服的理由,她一氣之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自己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大公子,到了。”車伕從簾外提醒他。
“哦,”智愚不情願的從車上下來,皺著眉望著宮門。
凌眉殿悅葳公主寢宮外。
“你過來!”智愚喊下一個宮女,看著她怯生生的走過來,“公主的心情好麼?現在做什麼呢?……”
面對智愚一系列的問題,宮女連忙伏地,“奴婢不敢多嘴,還是請世子自己去看吧……”
“好了,起來,沒你什麼事了,走吧!”智愚不滿的揮揮手,隨即深吸一口氣,壯起膽子,走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沿路一片狼藉,好像剛剛發生過戰爭一樣,智愚越走越心虛,腿肚子也不聽使喚的抖起來。
“臣拜見公主。”智愚藉著下跪之機,用袖子擦汗。
沒有動靜,屋子裡靜的嚇人。
“臣趙智愚拜見公主!”智愚第一次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智愚悄悄抬頭,卻正好碰上悅葳的目光,嚇得趕忙把頭低下。那目光冰冷而銳利,至少跟普通的刀比起來是這樣。
“你來幹什麼?”
第十一章
智愚心裡罵到:不是你讓我來的麼?但臉上不敢表露絲毫不滿,恭恭敬敬的答道:“臣聽聞公主有事召見……”
“我能有什麼事?再說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召見你幹嗎?”悅葳連珠跑似的把一打問題砸向智愚。
智愚感到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現在還是不要說話,讓公主把脾氣發完,再找機會哄她。
“你不說話?這就是說你已經認罪了?!”悅葳的聲音裡已經不止是冰冷,還有些許詭異。
“沒有,臣何罪之有?”智愚面對悅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