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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為光火,咬足一口丹田氣,腳底生風,兼以凶神惡煞的表情,一下子在速度和氣勢上全都佔了上風。
路人看到智愚就如同看到一塊從山頂掉下來的大石頭,唯恐避之不及。
前面的小偷感覺到智愚已經提速,心理上似乎受了影響,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樣輕靈,還不時回頭望一眼,使得兩人的差距不斷縮小。
小偷也想提速,無奈已是強弩之末,越想快越快不了,越快不了心越慌,心越慌步伐越亂,最終在轉彎的時候,被不知哪家掉在地上的晾衣杆絆了個跟頭,跌出去一丈多遠。
智愚上前一腳踩在他肩膀上,一邊擦汗一邊用勝利者的口吻,氣喘吁吁的喊:“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得麼……怎麼不跑了……媽的……領著我繞著你們這破鎮子跑了足足有三圈了吧……”
小偷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被地上的塵土嗆的直咳嗽,卻仍執拗的不時用手搬智愚的腳,掙扎著要起來,可惜力氣太小,徒勞無功。
智愚把這口氣喘勻,才開始細細打量腳下的這個小偷:他一身打滿補丁的灰綠色齊腰短衫,衣服……如果那還能叫衣服的話……破舊的都看不出年頭,腰間纏著一條……也可能是幾條接起來的……爛的直翻毛的暗紅色腰帶……光看這一身行頭,可能還不如京城的乞丐穿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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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24)
他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消瘦的身板可能是營養不良的結果,一張佈滿汙泥灰塵的小臉上,隱約的透出他本有的稚嫩。
如果說對於這個好像出土文物一樣的孩子,還有什麼地方能透漏出他年輕的神采,那莫過於是他的那雙眼睛。
此刻那雙墨黑晶亮的大眼睛,正倔強的盯著智愚,那眼神沒有一絲失手被擒所應表現出害怕和求饒,反而盡是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安之若素的坦然。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恨。這讓智愚心頭不禁一緊。
“看什麼看,是想打我一頓,還是想送官,都隨你的便!”小偷見掙脫不了,索性一隻手枕著頭,眼角挑釁的斜睨著智愚。
智愚被他的坦率逗樂了,把腳從他肩頭移開,俯身蹲下,似笑非笑的問:“你幹嗎要偷東西?很缺錢麼?”
“廢話!不缺錢我還偷什麼?”小偷眼中掠過片刻的哀傷,不過很快又恢復倔強,“你問這幹嗎?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只要你告訴我你做小偷的原因,這些錢我都送給你!”智愚向上挑了挑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真的?你不會是騙我吧?”小偷差點驚訝的坐起來。
“錢袋在你手上,你還怕我騙你麼?”智愚的確對這個孩子的身世很感興趣。
小偷緊緊的瞅著智愚,好像能從智愚的眼神中看出他到底撒沒撒謊。
好一會,他才一個打挺站起來,對智愚說:“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說著,開始向旁邊的一個衚衕走。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智愚拍拍身上的塵土,跟了過去。
“我叫齊冰。”小偷頭也沒回的答道。
智愚跟在他後面暗笑,這小身板兒也敢叫騎兵?
拐了幾個彎,一間間破敗的土窯矮房出現在智愚的眼前。
這些黃泥堆砌的房子中間也沒個間隔,互相緊靠在一起。牆壁因為泥土乾涸而滿是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裂痕。所謂門就是一塊塊與門框明顯不匹配的形狀各異的爛木板。要不是從牆角長出的伸展到路面的雜草,被行人踩平,還真看不出這地方還住著人呢!
“這就是我家,進來吧!”齊冰用手一指其中一間土窯。
智愚隨著他進了屋,一股藥味迎面而來。
屋內光線灰暗,靠門邊的泥灶上放著一把黑不溜秋的藥壺,正冒著絲絲青霧。除此之外屋裡就沒什麼了,只剩下靠裡的牆邊有一張枯草鋪成簡易床,床上躺著一個不住咳嗽的中年男子。
這位中年男子瘦的幾剩皮包骨,兩腮和眼眶都深深的陷了進去,連眼圈都是黑的;面板更是枯皺的像老樹皮,沒有絲毫光澤。
“爹!我回來了。”齊冰輕聲對中年男子說。
“冰兒,這位是……”中年男子吃力的抬頭看了眼智愚,詢問齊冰。
“他是……”齊冰這才想到自己應該先跟智愚說明白,他爹不知道他在外面偷東西。這要是告訴他事情的原委,還不知他會氣成什麼樣呢!
“在下的家主是遊覽天下各地的名醫,貴公子聞知我家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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