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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打架。我強調一下,這句話是我說的。尤拉當時根本沒心說話,你把他的下頜打壞了。”
“哼,謝謝,”阿爾喬姆冷笑著說,“你們十年級學生部愛多嘴,還是隻有一半人愛多嘴?”’
“我當時還能怎麼辦?你也知道,她就象條螞蟥。她催著尤拉去門診所,非要讓他拿一張被打傷的證明不可。不過尤拉沒去。所以,你們就推說是一般的打架就行了。就說,為了某某原則爭論……”
“我們自己會搞清楚的,”伊斯克拉打斷他的話,“滾到你的尤拉那兒去吧。”
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坐在校長辦公室裡。她雖然坐在桌子的一側,卻坐得那樣安然,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是您找我們嗎?”伊斯克拉問。
“波利亞科娃,你在走廊等著。”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說。
伊斯克拉默默地看看校長,尼古拉·格里戈裡耶維奇點點頭,她立即退了出去。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笑了笑。這笑不懷好意,阿爾喬姆看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毒打十年一班的尤拉·傑格佳廖夫?”
“為了一件事。”阿爾喬姆嘟嘟嚷嚷地說。
“什麼事?”
“我們的事。”
只有她一個人在提問,校長則看著桌子,一言不發。因此阿爾喬姆心裡冒火,說話粗魯。
“那麼就讓我來說說你幹嗎要毒打他吧。你打他是因為他的父親在民警局工作。”
這真是咄咄怪事,學校裡還從來沒人特別關心過別人的父親在哪裡工作。阿爾喬姆大惑不解地盯著老師。
“就是這麼一回事,你用不著衝我瞪眼睛!”
尼古拉·格里戈裡耶維奇不贊同地搖搖頭。
“好啦,這太過分了,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
“我認真分析過這個問題,尼古拉·格里戈裡耶維奇。我認真分析過!”
“你們打死我吧,”阿爾喬姆突然大聲說,“哼,這個……打死我吧!”說完,沒經允許便衝出了辦公室。
“舍費爾!”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跳起來喊道,“舍費爾,回來!”
“算了吧。”校長低聲請求說,“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您這樣做不對。不能隨便給他安上這樣的罪名嘛。”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女教師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似乎有人對您明確講過,您這種腐朽的自由主義作風會導致什麼後果。您就別逼我再給您敲警鐘了!這個舍費爾就是個禍首。您以為我把那次生日晚會忘了嗎?我一點沒忘。要是舍費爾不想在我們的蘇維埃學校唸書,可以去工作嘛。這件事我會給他安排的!”
校長好象牙疼似的撇了撇嘴,但是沒有開口。
“波利亞科娃!”女教師喊道。
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答應。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又喊了一聲,然後走出辦公室。辦公室外面不見伊斯克拉的蹤影。
“波利亞科娃!你在哪兒,波利亞科娃?”
伊斯克拉在樓梯口出現了。她默默地走過來,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女教師。
“您對阿爾喬姆說了些什麼,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您對他說了些什麼?”
“這與你無關。進辦公室去。”
“他的臉色比泥土還黑,”伊斯克拉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卻罵了一句。罵得很難聽……”
“他還罵人!”教師揚揚得意地邊說邊走進辦公室,“這就是您推行超階級民主的後果!”
她指的是校長的談話、體育館裡的歌詠活動、女生廁所裡的鏡子等等這一切應該堅決予以清除的一味遷就的自由主義領導作風。校長正是這樣理解她的話的,不過他仍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們昨天到哪兒去了?”
“到維卡·柳別列茨卡婭家去了。”
“是你還是舍費爾慫恿同學們去的?”
“是我提議的,不過同學們都是自願去的。”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提這個建議?”
“因為在一個人遇到不幸的時候,不能把他撇開不管。”
“她居然把這叫做不幸!”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兩手一拍,“您聽見了嗎,尼古拉·格里戈裡耶維奇?”
事後伊斯克拉才給校長那眼神下了結論,但只是在事後,在回到家裡的時候。而當時她只不過朦隴有所感,卻沒能明確形諸語言。這是一種疲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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