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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了,待你報完恩,孃的病治好後,自會道出實情還你清白。詩畫站在門口,望著崩潰在雪地裡的木頭,肯定了這想法,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是苟家對不住你!趙雪躺在屋內的床上養病,一臉自責。
夫妻雙雙把家還
木頭在雪中跪了很久,直到快成個雪人,才僵著身子回到屋,後又不死心的對著灶房的水缸照了一眼,再失魂的回到房間,失了生命般,一切黯然。
詩畫眼眶很紅,哽咽道:“木頭哥,我知道你一時間難於接受這一切。如果……實在是難受,不想有我這個一貧如洗的未婚妻,及這個寒酸的家,那……那你就走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不會怪木頭哥的,恨只恨我生在貧苦人家,跟木頭哥你有緣無份……”
“沒……我沒這個意思,受傷醒來,忘了所有的事,心裡有點急,對你跟……跟娘也很內疚,都是我不好,以後決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
木頭雖痛苦難擋,但好像開始接受失憶之事,接受這個瘦的跟猴子般的未婚妻子,及躺在病床上,跟他年紀相差無幾的未來岳母,還這個貧困到四處灌進寒風、破爛不堪的家。
“你叫什麼名字?”聲音帶了一絲探試。
“詩畫。”
“詩畫?很好聽的名字。”木頭試著扯出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木頭哥,我姓苟。”詩畫輕輕的扯著衣角,臉上帶了絲絲彆扭。
“姓苟好啊,多好的姓……什麼……苟……咳咳咳……”木頭死命的咳著,剛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裂開,臉色一陣蒼白,冷汗不斷往下掉。
“木頭哥,你沒事吧?”詩畫嚇白了臉,就怕他不一小心給咳死了,好處沒得一份,還得為他收屍。
活該!她在心裡恨恨的加罵了一句,他跟所有的人一樣,剛聽到名字就說好聽,一聽到她姓啥,都取笑她,笑她是狗,都叫她狗子。
“我沒事,詩畫,這幾年辛苦你了,現在我回來了,不用怕!”
詩畫害羞的點了點頭,終於,她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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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到,整個揚春的人都知道詩畫在外頭撿了個俊美的受傷男人回來。村子一年到頭沒大事發生,過的平淡無奇,現在詩畫竟撿了個男人回來,自然成了村民茶前飯後的議點。
村民都對撿來的男人很好奇,於是這家拿了一隻藏在地窯裡的南瓜上門,那家拿了點放在罐裡頭的幹鹹菜上門。詩畫一律將她們攔在門口,放低聲音說屋裡頭的男人叫木頭,是她的未來相公。那些村婦一聽,自然知道詩畫打的是什麼算盤,忙笑著點頭暗示懂分寸,絕不會亂說。
進去詩畫的房裡一看,驚的手裡東西全掉在地上。哎喲喂,我的娘啊,詩畫還真走運了,大雪天撿個男人都能這麼好看,天上有的地上無的。上天是不公平的,詩畫本就是一可惡的賊,可她居然能這麼走運撿個這麼養眼的男人,雖然這種趁著別人失憶,騙說他是她的未婚夫的行為很可惡,但是這男人這麼俊美,那也是值得的。
一時間,村婦們的心頭有點不是滋味,酸酸的,這麼好看的男人輪不到詩畫來撿,可她偏偏撿著了。
真是的,走狗屎運的為什麼是詩畫!
那些村婦回去後話就暗自傳開了,說詩畫撿了個很好看的謙和男人,那男人成了她相公。
那段時間,每天都有一兩位閒的無聊的村婦冒雪上門來看木頭。當然她們不是空手而來的,都是帶手信而來。詩畫接的開心,只要她們不明說騙親這事,她也樂於讓她們上門來看他。這幾天收東西收到手軟,雖然值不了幾個銅板,但填飽三人的肚子不成問題。
當初的想法真不錯,收了這個好看的男人在家,吃的立馬就不愁了。要是把這個男人送到城裡邊……
詩畫笑的合不攏嘴,趙雪則是一臉無奈。女兒是她生的,自然知道她打的算盤。
“詩畫,該收斂時就得收斂點,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不能害了人家。”
“娘,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木頭未過門的妻子。我的清白都給他了,他有何吃虧的,就是躺在床上,然後陪那些上門的三姑六嬸說說話就行了。大家都這麼熱情,我總不可能拒之門外吧。”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事了,木頭很快也會知道的,到時我們情何以堪啊,這樣騙人是不對的。”趙雪止不住的後悔,當初沒想到這事會鬧的這麼大。現在苟家的臉面全沒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死後哪有臉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