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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轉身,為身後的詩畫擋了激射而來的水柱。
掉下來的是一隻大笨熊,受了重傷,腹部開裂,腸子花花流了出來,奄奄一息,血水染紅潭水。蕭山跟單于正對望一眼,掏出匕首,給在潭水中掙扎、咆哮的熊補了幾匕首,送它歸西去了。
只是不知眼前的熊,是不是幾月前害二人失足掉下來的那隻?蕭山一陣眼紅,又補了幾匕首,出了憋在心裡已久的怨氣。
洞外不斷傳來虎嘯聲,好一會才消失。待潭中的完全熊嚥氣後,蕭山跟單于正冒寒下潭,想將熊拖上岸,兩人空手想拖起幾百斤,根本不可能。詩畫本來下潭幫忙,被蕭山冷言制止了,只是留在岸邊拖住一隻熊腿幫忙往岸上拉。
費了半天的勁,三人氣喘吁吁的將熊拖上岸。大冬天的,第一次如此暖和,出了一身的汗。這身汗,讓詩畫舒坦了很多,連日的陰霾掃去不少。
蕭山親自動手,將熊皮剝了下來,不料手藝不精,將熊皮毀了,剝成一塊塊的。他將熊肉分切成大塊,砸碎內洞潭水中的冰,將冰塊覆在熊肉上,可放置一段時間,充當過冬的食物。
詩畫從箱子中找出一支玉簪,先在頂部鑽了個小孔,再將玉簪磨細,取以前包紮過傷口的碎布撒成一根細絲,搓成小蠅,將掠乾的熊皮一塊塊縫了起來。
熊很大,剝下來的熊皮也多,再加上前幾次小動物的皮毛,她縫成了兩件熊皮衣,交給了蕭山。蕭山將其中一件給了單于正,另一件丟回給詩畫,淡淡道:“你留著吧,我習武不怕冷。”
詩畫知他的心意,沒多語,收了下來。可就算有了熊皮衣,如此寒冷的冬天,依舊度日如年。尤其是長夜漫漫,天寒地凍難於入眠。可奇怪的是,待她好不容易入睡後,竟似做夢般,身體很暖,暖若春天。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卻不知無數個夜晚,蕭山悄悄潛到她身邊,將內力輸進體內,溫暖冰冷的身子,讓她一夜好眠。
蕭山不知自己為了為何會有此異常舉動,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不想她死!他曾說過,她要是死了,他會死的更快。
他救她,就是救自己。
落入狼腹
第一個冬天,山洞中有了紅旺旺的火。從掉入洞中後,蕭山時不時就會下潭水中將從洞口上掉來的落葉拾上岸,掠幹放在一邊,再加這幾個月來的魚骨頭和熊骨頭,他用隨身帶來的打火石生了火。
雖然骨頭的燒焦味不好聞,但能圍在火堆旁,感受著紅色火焰的溫暖,詩畫露出了笑容。只是她的笑容,像尖銳的針,紮在蕭山心上。
一堆火,不能將人送到洞外,卻讓人暫時拋棄了絕望,重拾希望。
那次受傷後,詩畫隻字不提以往的事。時間久了,偶爾會跟蕭山聊幾句淡淡的話,不疼不癢,無關緊要,不為別的,只要證明自己還活著。
從進洞的第一天起,詩畫一直在做一件事…數數。從一數到從一千一百,整整三年多的時間。她在這洞裡過了三年。
三年,她可以熟練的捉魚,剝魚,弄的乾乾淨淨,再分給蕭山跟單于正。吃了三年的生魚,早已沒有了腥味,甜味,只知道吃了生魚肉才能活下來。
不想吃,卻不得不吃。有時的她會縮在黑暗的角落中,嘴角泛出莫名的冷笑。活著,為了什麼?
水潭的魚越來越少,蕭山的武功也在變化著,尤其是輕功;足可以用突飛猛進形容。
她冷眼旁觀他的努力,有時無限的恨意會突湧上心頭,她恨死了蕭山!為什麼他的進步如此之慢,好像費了她一生的時間。三年,她有多少個三年?
心,一寸寸的死去,陷入永無止境的絕望中。每天都有一點點希望,帶來的卻是更多絕望。
每年的冬天,是蕭山內力進展最緩慢的時間。剛開始,她不知道;後來,她知道了,卻是到現在都沒有點破他運功幫她催寒的事實;她不知道,點破了這一點,要面對的是什麼?
於是,她逃避,無盡的寒冷冬天,她閉著眼睛假寐,任由他將內力過渡到自己體內。他眼睜睜到天亮,她閉著眼睛不吭一聲到天明。第二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是他,她還是她。
蕭山確實是練武奇才,可那四五丈高的洞口,沒有絕世輕功的人是躍不上去的。而他,只是個學了三年武功的奇材。
有時候,就算是一塊好料子,可領進門的師傅不夠高深, 奇材也不一定真成材。單于正只能算曾經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卻不是一個絕世高手。他只能將所學的傳授給蕭山,能不能成功,不由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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