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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完後便回了城內,詩畫抱著孩子走到街上,只見街角有一個穿著破爛,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乞丐。
他穿著一雙破爛穿底,被汙圬染的看不出顏色的靴子,身前擺著只破碗,左邊還有一個酒罈,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詩畫不覺停下了步子,心突兀的跳了兩下,有點莫名的疼。
她剛掏出一綻銀子,想給那個乞丐,身邊的丫環阻止道:“夫人別理這個騙吃騙喝的破乞丐,他有手有腳的不好好幹活,專門當街乞討,討了錢就去買酒喝。”
丫環很義憤填膺,上次跟管家出來辦事。管家可憐他,便給他一小塊碎銀,誰知兩人前腳走,他後腳就進了隔壁的酒鋪,美滋滋的喝起來。
遲早有一天喝死他。這種人,就不該可憐他!
“我看他挺可憐的。”詩畫將銀子放到他碗裡。也許,她沒在做善事,只是……想買個心安。
乞丐聽到她的話,原本醉如爛泥的他,突然間抬頭,抓住了詩畫的手,喊道:“不要走。”
乞丐醉了,舌頭粗厚,聲音沙啞,五聲不正。
詩畫嚇了一跳,抱緊葉溯往後退一步,不料手被他拉住不放,掙也掙不開。
丫環衝了上去,將護住詩畫,開口罵道:“你這臭乞丐,我家夫人好心可憐你,你倒心存歪念。”
趕車的車伕衝了上來,拉開乞丐的手,將他推撞在牆角,破罵了二句便請詩畫上了馬車。
詩畫探出車窗回頭望了那乞丐一眼,不安的坐回位置。
“怎麼了,你這幾天都心神不寧的。”木頭在詩畫身邊坐下,關心的問著。
“可能沒睡好。”
木頭抱著她,親暱的問道:“我讓你累著了?”也許是該節制一下的,天天香懷在抱,芙蓉暖帳的,他也沒顧著她,這幾天都消瘦了些。
“你又胡說了。”詩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請大夫來看看,說不定我夫人懷有身孕了。”
“哪……哪有那麼快。”他就喜歡在她面前不正經。
木頭歡喜道:“從第一次到現在也差不多可以診出來了,下午我請大夫來,你先好好休息下。”
詩畫猶豫道:“還是別了,等會休息下就沒事了。”要是沒有,那不是讓他空歡喜一場。
睡了一覺,喝了點安神的湯,心神好了不少,詩畫撇退丫環,獨自上街小逛著。
她逛著逛著,總會不自覺的四下張望,似在尋些什麼,卻總是驀然回首,不知自己在找些什麼。
走著走著,便來到小時候的那個家。依舊是破爛不堪的磚瓦,詩畫走了進去,記憶莫名的清晰,似尋著了一些小時候的蹤影。
有歡快的笑聲傳來,有個兩個小小的身影在院子玩耍追逐。當年的他跟她,原是這般開心。
“譁……”的一聲,左邊的房內傳來物體破裂的聲音。
詩畫尋著聲音走了進去,卻見一個乞丐倚牆而靠,摔碎的是一空酒罈。
可能是聽著了腳步聲,乞丐抬起頭,望向門邊。
遮住臉的頭髮散開,那是張長滿胡扎子的臉,他望著詩畫,笑了一下:“不要走。”
醉如一灘爛泥的身體倒了下去,睡在了碎磚瓦上。
詩畫的手緊緊扶住牆,踉蹌著奔了過來,扶抱著他的身體,顫喊道:“蕭山,蕭山……”
發顫的手撫開遮在他臉上的頭髮,那張臉再熟悉不正,正是蕭山。
他沒死,流落在桃塢街,整日以酒度日,卻不來尋她。
他該知道她跟孩子還活著的……
詩畫攬住他,千言萬語全堵在心裡,一句也說不出來。那些話,自他消失後,她早練習了幾百遍,只想在他回來進屋時說給他聽。
現在他就在她懷裡,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蕭山,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淚如雨下,卻是無聲的哭泣。
為什麼待她嫁給了木頭哥,孩子跟了木頭哥的姓,他才出現?
“詩畫,不要走,不要走。孩子,我們的孩子呢?”蕭山喃喃著,醉的睡了過去。
詩畫擁著他,答道:“我不走,就等你回來。孩子也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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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垂暮,詩畫靠牆而棲,腿讓蕭山枕著。
靜坐一個下午,怦跳如戰鼓的心跳已慢慢平靜下來。
最後一絲殘陽照在塌牆的碎磚上,留了些許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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