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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小狐狸也是一臉驚恐，面對玻璃柱容器裡的少女，她的反應和我當初差不多，有種看到極端邪惡的，違反常理，彷彿要顛覆這個世界的一切的極度不適應感。

小幽靈則是在慘叫過後。愣愣的看著裡面的少女，忽然撲了過去。

“沙……沙耶姐姐？！”

“你們兩個冷靜一下。去旁邊的實驗室坐下來，我將一切告訴你們。”

強拉著兩位聖女大人離開這個令人十分不適。無端噁心作嘔的地方，我們來到其他實驗室，撿起當初在我地上發現的碎片，拼湊了幾下，還是沒辦法拼湊出人造聖女沙耶計劃這幾個關鍵字眼，證據抹消的很徹底。

沒辦法，我只好從頭說起，從發現這個秘密實驗室，一直到路西法告訴我真相，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小狐狸愣愣的低下頭，忽然擦了擦眼角，竟然滴落了幾滴淚水。

“沒事吧。”我關切的看著她，心裡暗暗擔心。

“這些淚水，是為我們狐人族祖祖輩輩流的，為什麼我們要無辜遭受這樣的苦難，一切都是教廷的錯，為什麼連我們也要承受這一切？”小狐狸緊握著拳頭，無比憤慨和不甘。

“抱歉。”

“不，沒有讓壞蛋你道歉的理由，又不是你的錯。”擦擦淚水，小狐狸抬起眼，嫣然一笑，無比美麗。

“因為我也是人類，雖然或許我們並不需要替教廷背這個鍋，承擔道歉的義務，但是我有道歉的權力和理由，如果能讓狐人族更加信任我們，和我們一起精誠合作的話……額？為什麼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我歪了歪頭，困惑的看著小狐狸。

“總覺得……你這壞蛋偶爾也有成熟的時候，能說出非常穩重的話呢。”小狐狸噗嗤一笑。

“真是失禮，我可是聯盟的長老。”我不高興了。

“是是是，聯盟長老大人，那麼……嘿呀！”忽然，小狐狸飛快伸手，往我的臉上一捏，一扯。

“裡……裡到但怎得？”

“懲罰，哼，雖然本天狐從來沒有承認過和你這壞蛋有過太密切的關係，但是……但是不管怎麼說，相識了那麼多年，怎麼說也算……算朋友，普通朋友了吧，竟然還說那麼見外客氣的話，我生氣了。”一邊扯著我的臉，小狐狸一邊說著，腮幫微微鼓起，看起來的確有些生氣。

“我這只是代表人類，對整個狐人族說的話，而不是我對你。”好不容易擺脫小狐狸的魔爪，我心有不甘的反駁道，本德魯伊可是個成熟的男人，你不懂。

“那對整個狐人族說去。”

“就是沒辦法對她們說啊。”我低下頭，心虛的看了小狐狸一眼。

小狐狸能夠理解，但是其他狐人們就不一定了，並非人人都是理性的動物，讓她們知道地獄入侵是當年教廷惹出來的禍，好不容易團結起來的大聯盟絕對會出現裂痕，甚至是倒戈。

“唉，放心吧，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雖然當年的教廷實在可惡，自己作死把整個大陸都拖下水，導致億萬生靈塗炭，按道理來說是不可原諒，但是最可惡的還是地獄一族以及幕後黑手，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族人，連瑪瑪加奶奶也不會告訴，這樣你應該安心了吧。”

小狐狸也知道我左右為難的原因，神色帶著那麼點無奈的輕聲安慰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我高興的一把摟住小狐狸，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猶豫著告不告訴小狐狸真相，最大的障礙就在這裡，如果是換成阿卡拉，她肯定不會讓我告訴，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萬一小狐狸腦子太耿直，太氣憤教廷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也要把真相告訴族人，告訴瑪瑪加，那阿卡拉千辛萬苦，花了數十年化解和各族的恩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百族聯盟就要毀於一旦。

但是，我相信小狐狸，所以先斬後奏告訴了她。

“什……什麼啊，才才才……才不是為了你，只不過是為了整個大陸著想，就算有什麼賬也是趕走地獄一族再算，這麼想而已，少……少自作多情了你這個大壞蛋！”

傲嬌滿載的小狐狸，不出意料的臉蛋通紅起來，哧溜一下襬脫我的擁抱，大聲反駁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嗚，真是令人火大的語氣……”狠狠瞪了我一眼，忽然，臉蛋再次掠過一抹紅暈，用極細微的聲音，她將臉撇向一側，小聲嘀咕道。

“還……還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