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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烈陽灼灼,蟬鳴聒噪。南宮霖素來怕熱,正口乾舌燥得厲害,想喝碗冰鎮甘豆湯解解渴,於是去廚房尋酒兒。
才一進廚院,他便看著酒兒提著個空竹籃蹲在後門門口,捂著臉嚶嚶哭著,很是傷心的樣子。
第五十章流言起
第五十章流言起
手中摺扇一扔,南宮霖跑過去關切問道:“怎麼了?怎的又哭了?”
這笨丫頭,三天兩頭都在哭鼻子,真是糖做的人兒,一碰就化。
這次不同於以往,酒兒哭得很傷心,淚水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湧出,止都止不住,眼睛紅腫似核桃。她沒有接腔,只是蹲在門口一味抽泣,眼睛看著腳下,眸色憂鬱。
“是不是摔著了?”
南宮霖不明所以,一同蹲下拉過酒兒的手看了又看,如是猜問。酒兒搖了搖頭,繼續哭著,嘴巴嘟得老高,十分委屈的樣子。
南宮霖又問:“誰欺負你了?你給我說,我去教訓那人!”
“沒、沒有……”酒兒抽噎著,斷斷續續吐出兩個字。
也不是?
南宮霖看著酒兒哭得梨花帶雨,又半天不知根源,別無他法,只得伸手幫她揩了淚,好脾氣地哄道:“好了好了,有什麼委屈說來聽聽,萬事有我嘛!我肯定會幫你的。你就這一雙眼睛好看,要是哭成了瞎子,那可真是不能見人了,小心到時候我不要你啊!”
“哼!不要就不要!誰稀罕!”
酒兒聞言一惱,揚手打向南宮霖。南宮霖一掌接住,把小手握著放到唇邊親了親,笑著說道:“這就對了,有氣撒出來,老是一個人悶在那裡哭,傷身子的。我就委屈一點,讓你打打出出氣好了。”說著他往前湊了湊,意思是讓酒兒打。
酒兒一看就樂了,忍不住“撲哧”一笑,嬌嗔了一句:“我才不理你!”
“又哭又笑,小狗似的!”
南宮霖捏了捏酒兒的鼻子,嬉皮笑臉的:“不理我怎麼還跟我說話來著?口是心非!來,快起來,天氣這麼熱,我都渴了,你快去給我弄碗冰水涼快涼快。”
說著他拉起酒兒,順手去拿菜籃子,卻發覺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酒兒,你沒有去買菜?”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酒兒眼眶又蓄滿了淚水,嘩啦啦又掉了下來。南宮霖一看慌了神,急忙抱著人問:“哎呀怎麼又哭起來了?沒買就沒買,我又不會罵你,府裡應該還有吃的吧……”
酒兒縮在南宮霖懷裡低低啜泣著:“他們、他們……嗚……說我……”
“誰說你?說你什麼?”
“說我、呃、說我不知廉恥……是賤女人……嗚嗚……”
原來酒兒方才出去買菜,一走在路上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沿路上好些人都在打量她,眼神中帶著些許探究。一開始酒兒有些納悶,以為自己是不是後背上被小狼貼了什麼東西,她從頭到腳把自己檢查一番,愣是沒有發覺異樣,可是周圍人的神色是越來越怪,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說話,還指指點點的。
街坊們是怎麼了?酒兒一頭霧水,旁人那些懷疑憐憫鄙夷的目光盯得她難受,她只得加快步伐往前衝。
賣菜的大嬸不給她好臉色看,屠戶大叔則是一臉冷淡,雜貨裡的小夥計有意無意衝她眨眨眼……
酒兒莫名有些心慌,她走在路上,不慎撞到了南街上開湯餅鋪子的胡老闆,她正準備道歉,胡老闆的媳婦,湯餅鋪老闆娘當街叉著腰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賤蹄子,不要臉的騷|貨!居然當著老孃的面就勾引起男人來了!”
酒兒一驚,這老闆娘是南街上有名的悍婦,她性格潑辣不假,可是怎麼會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罵起人來?自己平日和她毫無過節啊!
“胡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酒兒話還沒說完,老闆娘又是大聲罵道:“什麼哥的嫂的,少給我套近乎!我跟你又不是一家人!狐狸精!不要臉!誰不知道你……”
胡老闆看自家媳婦越說越不像話了,趕緊出言阻止:“好了好了,她也不是成心的,咱們回家吧。”
老闆娘反手就給了胡老闆一巴掌:“我呸!什麼叫不是成心的?我看她就是誠心要勾搭你!平日裡看著規規矩矩一個人,沒想到這麼齷齪!下賤!”
四周眾人見狀都聚了過來,隻言片語飄進酒兒耳裡。
“知府家發生的事聽說了吧?”
“什麼事兒?快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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