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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的事,陸嘉宜自己亦遭受不小打擊,夜夜噩夢纏身,無人知道她的悔恨。
如果沒有下藥,如果南宮霖沒有喝酒,如果她沒有去花園尋人,如果她不曾遇上宋茂才……如果一切事情可以重來,她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模樣,成日躲在府裡羞於見人,甚至不敢同他人的目光對視,害怕一眼就被別人瞧出端倪。
除了懊悔,她還恨,好恨。
恨自己一時失算,恨天公不作美,恨事情陰差陽錯。要是讓她早早得知南宮霖正是她父親費盡心思想巴結的逸王,哪裡還會生出這麼多是非而來?她一定安安分分聽從父親安排,興許早就遂了願。
冥冥之中總是有根線牽著她和南宮霖,看似遙不可及,實則處處交集。只是每次在她就要達成心願的時候,這根線突然就斷了,就像失了牽引的風箏,從高高的天上落下,摔得支離破碎。
情愁哀恨兩茫茫。
陸嘉宜恨自己、恨南宮霖、恨造化弄人,更恨酒兒。
這個女人處處搶她的奪她的,每次在她有機會的時候都來橫插一腳,生生壞了她與南宮霖的緣分。不僅如此,一個嫁過人的鄉野村婦,居然一舉攀上了高貴的皇親,這叫從小自視甚高的陸嘉宜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有些東西得不到便算了,可是對於搶了自己東西的那人,一定要毀了她!
怎麼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毀掉一個女人?讓她生不如死?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陸嘉宜深諳此八字箴言的道理,她就是要這個女人在潼城混不下去,成為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最後只能灰溜溜捲鋪蓋滾人。
反正如今她已經再不可能和南宮霖有什麼將來了,她現在就是渾渾噩噩過日子,心如死灰,沒有希望,宛如行屍走肉。但是既然她都這般煎熬,那易酒兒也休想好過!
毀了她毀了她毀了她……
陸嘉宜心中有個瘋狂的聲音在不斷迴響,久久飄蕩不散,於是她瘋魔了,於是流言,四起了。
有多喜歡,便有多憎恨,陸嘉宜陷入了喪失理智的漩渦,走不出來了。
“陸小姐。”
南宮霖一聲喚回陸嘉宜飄忽的心緒,她急忙應聲:“在。”
今日南宮府莫名邀約,她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原本是想避之不見的,可她還是抵不住情愛的誘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此赴約。
南宮霖貌似漫不經心,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出言犀利:“不知你和我家酒兒有什麼過節?”
“哐當”一下,陸嘉宜手中杯子掉在甲板上,茶水濺了一地。丫鬟又青趕緊上前:“小姐你怎麼樣?沒被燙到吧?”
心裡巨浪滔天,陸嘉宜緊捏手掌,壓住惶恐,表面鎮定地反問:“公子此話何意?小女子聽不懂。”
“不懂?”南宮霖嗤笑一聲,明顯不信:“哈!敢做不敢當?枉我還高看你幾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裝傻充愣倒是一把好手。”說罷他使了個眼色給夜澤:“你說。”
夜澤朝南宮霖點點頭,站得筆直,如彙報軍情那般開口道:“五月十七,陸府丫鬟又青找到地痞王二狗,給了他二十兩銀子,並告知了知府家迷藥案一事。王二狗收了銀子,便去城內各家酒肆勾欄花天酒地,胡亂編排一氣,三日之後此案傳遍城內,幾乎家家知曉。這時又青又找到了婦人吳氏,吳氏曾在知府家當漿洗婆子,後因手腳不乾淨被攆出府去,如今靠洗補衣裳為生,生活貧苦。吳氏遵照又青的吩咐,藉著在知府府上做過事的經歷,四處向人暗示迷藥案中女子的身份,誤導眾人揣測,所以才會有了那般的謠言。以上便是事情來由經過。”
酒兒聽了夜澤的話,難以置信。為什麼會這樣?此事竟然不是誤解巧合,而是有心人的刻意編排!自己同又青無冤無仇,為什麼會惹來她的陷害?
“你為什麼要害我?”酒兒上前一步站到又青跟前,一雙杏眼緊緊盯著她,勢要問個緣由出來。
“我……”又青不自覺後退一步,偷偷拿眼看了看陸嘉宜,低頭緊咬嘴唇,不吭一聲。
酒兒又逼近一步:“說啊!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又青怯懦,吞吞吐吐:“我、我……”
“酒兒過來,當心摔下去。”眼看兩人走到了船沿,南宮霖出聲喊住酒兒,把她拉回到坐到自己腿上,心疼地說:“怕水還往邊上走,你想嚇死我啊!”
酒兒不說話,表情木然,只是雙眼直勾勾盯著又青,眸裡滿是疑惑委屈,還有深深的失望。
同為女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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