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老天爺對他的懲罰,懲罰他不配得到完完整整的酒兒,懲罰他年少氣盛,一走了之。只要以後酒兒能夠長長久久陪在他身邊,他真的不介意這些,他自詡有胸懷包容酒兒的一切,好與不好都行。
“嫁進你家又如何?和她拜堂的又不是你。”南宮霖出言反駁,“我朝律例,丈夫死後,為妻者守孝期滿便可改嫁。你失蹤之後,家人已去官府報了案,留了存底。多年已過,你杳無音訊,按律當屬無蹤之人,雖未見屍首,卻可以算作是死了的。既然你已經死了,酒兒重新再嫁亦是合情合理,我和酒兒拜過天地行過夫妻之禮,所以,我才是他的夫君,唯一的夫君。”南宮霖刻意放緩說話速度,咬重了後幾個字的音。
這人什麼來頭?居然對律法知曉得如此清楚。成凱勳一邊懷疑著南宮霖的身份,一邊憤怒地看著他,腦海裡想著反擊的話語。
這時,他身邊的清秀男子站出來說道:“閣下所言不差,不過我記得律例中有言明,失蹤時限以五年為準,若是時限未至,那可是不作數的。”
南宮霖嗤笑一聲:“他一走就是五年多,早就超過時限了。”
“此言差矣,這時限並不是空口白話說了就算,是要以官府憑據為證的。”清秀男子不慌不忙,轉身向里正拱手一禮,“不知您還記得官府造冊登記是哪一日嗎?或者是手上有沒有什麼記錄?”
“有的有的,待我去找出來。”
不一會兒里正叫人從家裡找來一本破舊的簿子,拍掉上面厚厚的灰,他翻開簿子慢慢找了起來,最後指著一處說道:“找到了,這裡這裡!”接著他按著字逐一念了起來:“柳州城轄內許家村男子成凱勳,年十九,失蹤……乙卯年七月二十五日記……”
清秀男子輕輕一笑,有些得意:“今日正好七月二十三,差一天才到五年,所以你說的都不算數,嫂子依舊是我們老大的夫人。”
好詭詐的人!
南宮霖呼吸一滯,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他緊了緊手掌,眉梢一挑,眼眸裡盡是堅定:“無論如何,我絕不相讓。有膽量儘管放馬過來,要殺要搶我奉陪到底!”
“哈!”成凱勳竟然也硬著脾氣槓上南宮霖,出言表明立場:“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管你有何背景,此事就算鬧到京城聖上跟前,我亦不懼!”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毛頭小夥,這麼多年在外艱辛闖蕩,風餐露宿,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以命搏命……他已經闖出自己的一番天下,他相信自己已經有足夠的能力給酒兒富足的生活,能夠讓她在自己豐滿的羽翼下安享愜意。她值得這些,她是高貴純潔的,她應當享受世上最好的一切。
南宮霖斜睨他一眼:“隨便你!總之酒兒是我的,即是皇帝也休想跟我搶人!”
眼看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大有再打一場的趨勢,酒兒這時站出來,走向成凱勳。
“成大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成凱勳站在小河邊,徐徐清風拂面而過,平息了心中些許焦躁。冷峻的面容倒映在清澈河水之中,水紋波動,浮現出一絲哀傷。
他身後不遠處,南宮霖正扯著酒兒袖子:“不許過去!不準跟他說話!”他緊緊抓著酒兒,連一絲一毫也不願鬆開,生怕一放手,酒兒就要跑掉。
“公子。”酒兒捏捏南宮霖的掌心,軟言勸道:“我去和他說清楚就回來,你別擔心。”
“我不要!”南宮霖把嘴一努,不高興地說道:“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你是我娘子,不準跟別的男人說話!”
四周的人見狀都愣了愣,這俊美公子剛才還凶神惡煞又冷冰冰的,怎麼到酒兒面前就成了這副模樣了?哈巴狗似的!
酒兒無奈地笑了笑,知道南宮霖吃軟不吃硬,於是口氣愈發柔和:“我也是為咱們好,說開了讓他想通也就沒事了,你也想以後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是不是?如果這事兒不解決,食不好睡不安的,再說我看著你今日受了傷,心裡好疼。”說著她輕輕摸上南宮霖眉角的傷口。
“這點小傷沒什麼,你別心疼,你一疼我就難受了。”南宮霖捉住酒兒的手落下一吻,“那我陪你過去,我不放心你單獨和他一起。”
“沒事的,你就在這裡看著,我保證不走出你的視線。公子,你就答應我嘛……”
經不住酒兒的撒嬌,南宮霖最終妥協了:“好嘛好嘛,那你不準說太久,快些回絕掉他就回來!還有,離他遠一些,至少五步開外!還有……”
“知道啦!你囉囉嗦嗦好像老婆婆!那我過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