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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隨即轉過頭把視線移向另一側。
車廂之內懸掛在壁的流蘇隨著馬車搖晃,謝文君盯著縷縷絲線,思緒不覺飄回到前幾日的一個夜晚。南宮霖找到自己。
“皇嫂,臣弟有一事相求。”俊美桀驁的男子一進來,便單膝跪地直表來意,眼神充滿懇求。
謝文君趕緊起身:“逸王你這是幹什麼?快先起來,需要我幫什麼忙直說便是,不必行此大禮。”
南宮霖紋絲不動,只是滿腔祈求地開口:“我知道皇嫂您仁心寬厚,最重情義二字,酒兒是您表妹,想必您對她的關護之情不比我少。既然如此,您難道忍心讓她知曉這背後骯髒不堪的一切?告訴她與她有肌膚之親的是自己的兄長?何其殘忍!況且,腹中稚子無辜,既然我們已經讓他來到了這世上,斷沒有再親手扼殺的道理。有罪有錯的只是我一人,就算受罰遭譴也由我一力承擔!只求皇嫂能夠看在酒兒面子上,盡力保全這個孩子,還有,不要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稚子無辜。一語擊中謝文君的軟肋,她不禁回想起當年,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流掉,如今一切截然不同。
謝文君沉嘆一聲:“就算我能瞞她一時,難道還能瞞一世?如今孩兒已在腹中,不久便會顯形,到時候酒兒怎麼辦?拿掉不肯,嫁給你又絕無可能。她未婚有孕,那是要被人說閒話的,而且侯府之內老夫人若是問起,我該怎麼回答?再說,她之身世不僅我知曉,陛下和建威將軍也知曉,她外祖母肯定也略知一二,就算我能勸陛下不說,其他人的口你怎麼堵?”
“這些我自有安排……很快!我很快就能解決此事!皇嫂你答應我!先瞞住酒兒,老夫人那處也勞您費心,我現在什麼也不求了,只希望酒兒永遠不知道這件事……”南宮霖素來一身傲骨,從不輕易開口求人,如今這小心翼翼哀求的模樣,看得人陣陣心酸。
好比一枝筆挺翠竹,風雪不彎,如今卻一下被折斷了。
良久,謝文君終於應允,嘆道:“唉,你倆這處境,我看了也心疼。罷了,我先想法子瞞住大夥兒。不過,逸王你到底有何打算?如果到頭來還是傷了酒兒的心,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嫂大恩,臣弟永銘在心!”南宮霖終於得到皇后首肯,下跪再三叩謝,隨即起身告辭,臨走之前,他在門口腳步一頓,背對謝文君開口說道:“我……如果真要選一樣,我寧願酒兒恨我憎我,也不想她內疚自責一輩子……”
人世間有太多的倫常禁忌,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去違逆,更少有人敢於逆了之後承擔後果。就算他南宮霖能,酒兒卻不能。那麼,就讓她恨他好了。至少好過讓她一輩子都活在與兄長亂了倫常的羞愧懊悔之中。
“娘娘,到了。”
車外宮人出聲提醒,謝文君瞬時收回思緒,和酒兒一齊下了行車。這是謝公侯的府邸,高門深宅,門口兩座石獅,被歲月的風霜雕刻得愈發威嚴,顯出別樣的莊重大氣。
謝文君出口喊酒兒:“走罷,我們先進去。”
酒兒卻回過頭東找西找:“公子呢?難道沒有跟上來?”話正說著,一人策馬跑近,衣袂飄飄,正是南宮霖。
“公子!”酒兒開心地喚了他一聲,“我還以為你跟丟了呢!”
南宮霖下馬,走到她跟前說道:“怎麼會?你當我是你,都不會認路,小迷糊!”
酒兒扯著南宮霖袖子呵呵直笑:“我迷糊怕什麼呀,反正你能認路,我跟著你走就行了嘛!公子你陪我進去吧,第一回見外祖母,我有些緊張……”
南宮霖伸手想去撫上酒兒臉頰,卻忽然想起這是侯府門口,一下收了手,握拳捂嘴咳嗽了一下,再開口語氣有些疏離:“我不去了,陛下召我進宮有事,有皇后娘娘陪著你,別擔心。”
酒兒頓時有些失望:“哦,好嘛……那你進宮辦完事再過來好不好?”
“嗯,到時再看。好了快進去吧,莫要讓老人家久等,我走了。”南宮霖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又上了馬,一揮皮鞭策馬而走,沒有回頭再看。
酒兒怔了一下,不過很快釋然,待南宮霖身影消失在街角,她轉身去挽起謝文君的手臂:“表姐我們進去吧!”
和酒兒想象中的一樣,她外祖母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臉上皺紋不深,還能隱隱看出當年也是美人一枚,而且眉宇間也有幾分母親的影子。
老夫人幾日前便接到了皇后的傳信,於是早早在家等候,左盼右盼,終於把人盼來了。祖孫倆一見面,自然免不了相抱哭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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