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野獸作戰的,更何況野獸們中三成以上是騎兵或者半人馬,你應該懂得騎兵在平原上的衝擊力。”
這矮胖的主管頓了頓,扶住瞭望平臺的橡木護欄,繼續用他平靜的聲音向海德闡述他的意見。
“更何況,我現在的第一任務是守護這兵站,這才是皇庭與大軍賦予我的職責!這兵站是帝國後勤車隊的補給點,經常會有大部隊經過。我們的倉庫裡不但有供應醫院的二百包小麥和十多車鹹肉,還有一千一百包的燕麥,四百包黑豆,六千捆乾草和苜蓿,這是供應帝國後勤車隊馬駝的重要補給品,絕對不能有所閃失。補給線就是大軍的血管,我們兵站就是這血管的閥門,我不能給混沌以機會破壞這閥門,因為這關係著大軍的血脈流通,比什麼都重要!”
笑容從芒特圓圓的臉上消失,這胖胖的主管變得堅決與嚴肅起來,他堅定的聲音繼續在海德面前迴響。
“而且,這裡不僅僅是一個車隊的補給點,更是大軍後方最主要的醫院之一,這裡有七百八十五名傷病員,一百四十六名慈悲醫療女神莎爾雅的修女與信徒。傷員裡許多人都是在與混沌慘烈搏鬥中身負重傷的勇士,照顧他們的修女與信徒也都是善良高尚的信士,他們都是帝國的有功之臣,我的責任是衛護他們的安全,這也關係到前線上千萬與混沌拼殺的將士的心!如果這後方醫院有了閃失,請問這會給前線的將士造成怎樣的震動?這責任絕不是用芒特的生命可以抵償的。”
這皮袍的主管站立在這秋rì的寒風中,雙手緊緊扶住護欄,繼續他理智的分析。風從他的皮袍旁捲過,發出呼呼作響的聲音。海德沉默的站立在護欄的另一側,這青年騎士的金sè蓬鬆長髮在風中紛亂的舞動,似乎是心情的最好寫照。
“我們還要看到,現在的敵情並不明朗,您剛剛還在不到一里格外的林間與敵人遭遇。這些混沌的野獸群落既然會長途滲透到遠離他們故鄉的基斯里夫南境,那麼必然會有北地而來的真正混沌將官在背後cāo縱。他們是yīn險狡詐的戰爭老手,難免會發動聲東擊西的攻擊。如果我們的戰士剛離開兵站趕到那六七里格以外的戰場,而成群上千的野獸就從另一邊的樹林裡衝向我們失去衛士的兵站,那將導致何其的慘劇!何等的屠殺!我高貴的閣下,您思考過嗎?”
芒特加重了他的語氣,他將手指向下面的傷兵與護士們。在瞭望塔下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二三百傷兵與護士,其中有不少拄著柺棍,扎著繃帶的。大部分護士也都是年輕的少女,她們都瞭望著西北方的黑煙,許多人的表情帶著驚恐,有些人在交頭接耳。
“所以,我不能讓戰士離開這兵站,縱然看著戰友的孤軍奮戰是痛苦的,但我們也只能喝下這苦酒。我們只能向偉大的神聖西格瑪與古老的眾神祈禱,祈禱這些不幸的戰友可以在神的護佑下衝出重圍。啊,我們只有祈禱了。”
“芒特,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口才很好。”
老洛倫做出了回答,他的眉毛緊緊的絞在一起,注視著那遠方的黑煙。顯然心情不是太好。
“這不是我的口才,我只是用理智與事實解釋我做出抉擇的原因。我相信您高貴的主人海德閣下,會理解我這渺小主管的一片苦心。”
芒特把他胖乎乎的臉轉向老洛倫,用那依然平靜的聲音對他的老朋友做出解釋。
“尊敬的芒特閣下,我覺得眾神喜歡的是行動,而不是祈禱。”
海德用這句話做出了他的答覆,他抬起手來理了理自己蓬亂的頭髮,鄭重的對這位主管發出自己的反駁。
“高貴的海德閣下,我會靜聽您的想法。您是提里爾高潔武神公主的兒子,您是偉大米登蘭公國選帝侯的血裔。您不但有著那樣高貴的出身,還是一位傑出的神眷者,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兵站主管,一個普通的瑞克榮譽騎士,按道理我是不能頂撞您的。但現在是在戰場上,我是帝國遠征大軍的一個鋼鐵螺母,我必須忠於我的職責,忠於皇庭與元帥賜予我的任務,這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在這帝國的大軍當中,我只服從我上級的軍令,沒有軍令誰也不能強迫我!這並不是因為我的冷酷,而是因為我對帝國的忠誠!如果是沒有道理的事,誰也不能強迫我去做!”
這名叫芒特的胖主管也提高了他的聲音,他的眼睛注視著海德的眼睛,海德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剛毅和激情,這平時滿臉笑容的胖胖中年人,如今的堅定卻猶如鋼鐵!這是一位有執著與擔當的軍人,並不是一塊軟軟的nǎi酪。
“尊敬的芒特閣下,我無意用我的出身或家勢去強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