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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薄得透明的白雲附在它的上面,被還沒有露出面的太陽映成了金紅的顏色。江風明顯的硬了起來,頭頂上墨綠的樹葉被它吹得翻轉著”嘩嘩”的。我越發的感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疼了。我的骨架彷彿已經散了,我雖然有手,卻沒有力氣把它們揀回來,拼在一起,再裹上我的皮。我的腦袋中央很疼,那裡的腦組織一定亂成了漿糊了,我每輕輕的晃一下頭都可以讓它們哀鳴不已。我的下身好象已經被他洗乾淨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堵塞感。我的老二軟軟的躺在我的餓腿間,他的身下是軟軟的我躺在軟軟的沙地上。我有一側身體被他溫暖著,另一側身體卻是冰涼冰涼的。我想回家。我想躺在涼爽的地板上蓋上毛巾被好好的睡一覺。
這時他問我:”你餓不餓?”
我說:”我的刀哪?”
他說:”你家住哪兒?”
我說:”我想穿衣服。”
他說:”你發神經呀?”
我傻呵呵的樂了幾聲。
他一翻身爬了起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小臊貨。”
我心裡想:”咦,你這不是見過了嗎?”
”啪”幾件衣服扔到了我身上,我低頭一看,是我的。但我現在動都動不了了,怎麼穿哪。他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站在那裡抱著膀子看著我:”你他媽的裝什麼烏龜,快點起來。”
我無聲的盯著他,眼睛裡的責備和不滿象劍一樣的在他身上扎來扎去的。他被我盯得發毛了,就說:”行了,行了你不穿,我給你穿。”
他有點莽撞的扶起了我,拍去了我上身的沙粒,給我穿上了背心和外衣,然後把我的內褲和外褲套在了我的腿上,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拉著我站了起來,幫我提上內褲,繫上了褲子。我無力的扶著他的肩膀,勉強的站著,就是不想靠在他身上。他可能也看見我身上的瘀青和傷口了,再也不說捨命的架著我向大路走去,我幾乎被他抱著的上了大路,他一揮手,攔住了剛從遠處開來的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把我放在了後車座上,然後推上門,自己跨進了前門,”轟!”的一聲拉上了門,對司機說了聲:”向前開。”司機問:”你去哪呀?””別問了,我給你指路。”
車子隆隆的啟動了,我閉上了眼睛,車開到哪去我不管,我現在就是想睡覺。過了好久,車停了,我還沒睜開眼睛就被他半抱著下了車。站穩叫的時候,我睜開了眼。哇!眼前出現了一排好象是民國什麼年代的破樓,灰紅色的樓身,骯髒的水泥陽臺上掛著色彩繽紛的各種雜物,每個陽臺的底下還至少有一個泥築的餓燕子窩,音樂還能聽見小鳥唧唧喳喳的亂吵聲。
我被他拖拉著到了樓門口,他不容分說的把我的雙手搭在了他的餓肩上,蹲下身,雙手攏住我的餓大腿把我背了起來,進了樓門,上了六層樓,在一個包著銀灰色鐵皮,掛滿春聯、掛籤的門前停了下來。騰出一隻手掏出鑰匙,麻利的開了門,把我背進了屋,用腳上了門。這是一個很大的三居室的房子,每個房間裡好象都擺著一、兩張床。
蛇男7
宿舍嗎?他住宿舍嗎?他也是和我一樣的小流氓呀,好象比我還要職業一些,那這裡一定就是他的黑窩了。想到這裡,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湧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他在手裡握著的鑰匙串兒中找了一會兒,挑出了一把亮銀的來,把我放下讓我扶著牆站著,抓起門上的那把大鐵鎖頭插進鑰匙擰開,推門進屋。這房子挺大的,一張雙人床正對著門,門邊一個黑色的櫃子,櫃子右邊放著兩個小沙發,沙發跟前有個玻璃茶几.房間另一側牆上靠著個特大的棕色組合櫃.窗戶不小,嵌著兩扇大玻璃,他半拖半抱的把我放在那張鋪著淡藍色的床單的雙人床上。那床單上印著幾條大眼睛的金魚吐著氣泡遊啊遊的,還有幾根水草隨水擺啊擺的。
他幫我把鞋子脫了,把我整個弄上了床,順手拽過一條被子扔在我身上.我確實想要被子了,就手腳並用的慢慢展開這條寶石藍緞子面的被子,剛蓋上,他又一把把被子揪下來了,說:”對了,我還沒有給你脫衣服哪。”在我沒有來得及反對的時候,衣服被第二次奪走了,現在我又成了裸體了。
〃叭〃被子又落在我身上,連我的臉都一起蒙上了,我生氣的狠狠扯下被子,大瞪著眼睛死盯著他,恨不得一下把他瞪到牆裡去,再在上面抹上層水泥,讓他永遠都出不來,你媽了個老逼的。
現在他蹲在了黑櫃子前翻東西,一會兒就掏出了一瓶醫用酒精和一個金屬的罐頭盒蓋,他把盒蓋放在了櫃子的上面,拿過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