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清東西,我厭惡的狠勁的把它們擦了下去,但是後面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因為跑得太快而跌到了幾次,當我跑出走廊的時候我看見了火車,墨綠的,長長的。火車裡的燈光很亮,旅客們坐在裡面有說有笑的,但是我的哥哥哪?他在哪裡?我不顧一切的沿著火車邊跑邊喊:”聰哥,聰哥。。。。。。”
我跑到了火車尾也沒有人應我,我又轉頭向火車頭跑去,一個乘警攔住了我:”哎,你找什麼哪?”
”我找我哥哥。”
”幾號車廂?”
”不知道。”還沒等他回答,我一下閃過了他。汽笛響了起來,火車就要走了,我都快急死了,我又哭出來了:”聰哥,聰哥,你在哪兒呀。。。。。。”
突然,我覺得我掠過的一個車窗裡有雙我熟悉的眸子看著我,我急忙剎住腳,回頭一看,真的是他。他也看見了我,慌忙的開啟了車窗:”小驥,小驥,我在這兒哪。”
突然他的臉越來越近了起來,我回過神來一看,火車開了。我立刻跑過去抓他的手,但卻被追上來的乘警抱了回來。他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聽見,我掙脫了那個乘警追著火車喊:”你到那兒去呀?”
他也喊上了:”我去哈爾濱。”
”不回來了嗎?”
”不回來了。”
”你給我地址,我給你寫信。”
這時,火車越開越快了,我被拉的越來越遠了。我哭著喊:”快呀,快給我呀。”他也哭了:”來不及了,我放暑假回來看你。”
那也只有這樣了,我覺得周圍突然變的好冷,這時我意識到了手裡還攥著點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他給我的那張紙條。我想也不想的就舉起那張紙條來一口接一口的親著。他看見了,一愣,馬上就明白了,深情的望著我,傷心欲絕地抽泣著。
火車載著他走了,我的心也空了。我拖著摔得很疼的膝蓋,一瘸一瘸的走出了火車站。大街上燈火通明,人群熙來攘往,我卻看不見我身邊還有人,我有種預感: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開始有些懂了,什麼是愛。愛就是一種很可怕的病,你會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上。當它住進你的身體裡的時候,你就會變得不正常了,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心痛。當你的心被它吞吃乾淨的時候,它就走了,留下一個雖然還活著但是已經死了的你沒有一點快樂的等待著真正的死亡的來臨。
蛇男3
果然,我家過了不久也搬了,爺爺的單位上分了房子。我不知道樓房和平房哪個更好,只是覺得我離不開我已經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媽媽要把狼狗送人了,因為它不能和我們一起住進樓房,據說它好髒。當要狼狗的人來的時候,它已經預感到了這個家不想要它了,於是,它對每一個來解它脖鏈的人呲牙,他不讓他們動那條把它從小拴到大的鏈子,因為在它眼裡那是它價值的象徵。當人們解開它的鏈子的時候,他們就不想束縛它了,不想再束縛它了,就是不想再要它了。它曾經極度痛恨這條奪去它自由的鏈子,它咬它,它扯它,現在它護著它。因為它明白,要來自由的時候是光榮的,要來自由以後的日子是難過的。為了他們順利的把它弄走,媽媽給它吃了夾著安眠藥的肉片。它昏沉沉的睡了,眼角上掛著一大滴淚珠。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衝出院子撲在聰哥以前經常坐的地方讓淚水放肆的浸溼了那麼大的一片的紅色的磚牆。我要走了。事實上這裡的人也都要走了,因為這裡要改成樓群了,那,聰哥,你回來的時候到哪裡去找我哪?那天,我真的哭得好痛快。
進了樓房,享受到了現代生活的優越。然而,每天放學經過每一層樓,都毫無例外的看見三個關得緊緊的鐵門。於是,我天天做夢,夢見哥哥們給我烤玉米,夢見狼狗向剛放學回家的我歡蹦亂跳,夢見圍牆邊開了那麼大一叢的火紅的鳳仙花,夢見覆滿薄冰的湖面上站著一個人,走進一看是聰哥,我跑上去抱他,我想象那天一樣把他抱的緊緊的,但是他卻被一個人拉走了。我腳下的冰裂了,我落進了冷得刺骨的水裡,我好冷呀。他掙扎著跑回來救我,我卻向下沈著,沈著。他哭了,眼淚落在湖裡,湖裡的水就變暖了,我看不見他了,我無法呼吸但是我還有氣力去哭。哭著哭著我醒了,原來只是一場夢,但真的是場夢嗎?我寧願我真的落進冰冷的湖裡,只要他再來看我一眼。
15歲了,我上初中了了,我的個子長得高了,身體也逐漸長出了男人的特徵。我的肩膀寬了,我的鬍子颳得更頻了,我的內褲經常溼了,我的陰莖也愛勃起了,我想我想女生了。
初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