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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冷著,終於有一天,白霜出現在了我們用紅磚搭建的簡易廁所上了,那個樣子,就和秋天的紫葡萄外覆著的那層白膜一樣,薄薄的,得用手擦擦才可以看見它底下物體的顏色。
今天早上我上廁所時候,看見了廁所頂棚的一角里,一個黑色的大蜘蛛正在努力的做著一個絲織的包裹。
密密的透明的蛛絲在它不斷的擺弄纏繞下慢慢的糾結在一起,揉揉眼睛仔細看看,包裹的中心有很多微紅色的東西,那些可能就是它的卵吧。
那麼明年初春的某一個晴朗的日子裡,就又會有許多的小蜘蛛拉著安全帶乘著風到處飛散了吧。人們總是偏愛這些小小的黑色的蜘蛛,以致於給它起了個獨特的名字叫──喜蛛。
看見喜蛛掛在身上,大多數人都會輕輕的、愛憐的捋住喜蛛後面的細絲,把它吊在手裡,細細觀望,並和旁邊的人開玩笑的念一段古老的俗語:“早報喜,晚報財,不早不晚有人來。(意思是喜蛛早上,晚上,中午落在人身上預示著什麼)這回我又發財了。”旁邊的人就會一笑,順口應一些吉利的話。
在冷霜覆蓋的棚頂下,我蹲了一會兒,清除完一晚上體內的垃圾,就站起來,邊提褲子邊往外走。一個黑綠相間的大蚱蜢“突”的一下從腳下蹦了出來,幾下就沒入了即將全部枯萎的草叢深處了。
我懶散的繫著褲腰帶,一邊呼吸深秋特別有冰涼甘甜的空氣,一邊打量著遠處奮力踢球的幾個兄弟。
李小宇的身影總是能在一大堆人中格外的顯眼,因為我突然發現這幾天他的個子又往起躥了一塊,這種感覺在我和他並排站在一起時候尤為明顯。
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驚異的抬眼正視他一眼,隨後就開始思考為什麼我沒有他個子長的快這個問題,我總是隱約的覺得是因為他上了我才產生這個後果的,是不是被上多了就會變成女人?想到這裡就再也不敢往下想,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每到這時,他也總是故意輕蔑的低頭看我一眼,像氣我一樣的用手從他頭頂做一個下坡動作最後按在我的頭頂上。
哎呀我操你個媽的,操你個奶奶的,就算你高,你也不能這麼蔑視和刺激我啊?非得逼我罵髒話嗎?要是血真的可以含著噴人的話,我寧肯豁出一天的時間狠狠的噴他一頓,那才叫個爽呢。
但,此刻的他並沒有意識到我那含著血的眼睛正怎樣如何地邪惡地注視著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輕輕的笑意和能殺光所有女人矜持與驕傲的男人式的英俊(真是不願意說英俊這個詞,可是除了這個詞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動作矯健而又靈活的帶著球來回奔跑著。
他身上穿著一套銀灰色的薄絨運動服,胳膊和大腿的外側還嵌著一組黑色的平行線,運動服隨著他身體的靈活的運動而忽卷忽伸著,偶爾他一個猛抬手,還能露出肋下腰間的一段光滑細膩,起伏分明的肌肉來,又一次的,女人們都被殺光了。
雖然我很嫉妒他,但是還是得拍著良心的說,只要他敞開衣服,再來一個該死的微笑,沒有女人會不跟他走的。哼(我嚴重鄙視的哼一聲)。不說了,我也要好好鍛鍊身體。於是,我對著他們大喊了一聲:“帶我一個。”然後就急促地對著他們跑了過去。
因為他們知道我和李小宇的關係非常的好,所以我就被分在了李小宇這一邊的隊裡。
開始踢球了。有點兒髒的足球在一群年輕男人的腳下滾過來滾過去,這一群男人也像瘋了似的追著球跑過來跑過去的。
踢著踢著麻煩就來了,本來在栓在那邊樹上很安靜的安東,一看我回來了就立刻興奮了起來,它左右不停的交替著四隻腳來回移動著,同時還總像插不上話一樣的想叫又叫不出來。
一看見我踢起球來了,安東終於興奮要死的一邊“嘔、嘔”的喊著,一邊笨呵呵的做著追逐我的努力。
就在我把球瀟灑的一腳射向對方球門的時候,它猛的向前一撲,帶著栓它的那顆小樹就一起重重地飛向了足球。
看到它撲了過來,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
說時遲,那時快的,我們英武神俊的安東幾個箭步就追上了足球,一口咬下去,咔嗤,足球就穿在了它那鋒利的犬牙之間,得了手的安東氣定神閒的拖著樹就把球給我送過來了。
到了我跟前一鬆嘴,然後搖著尾巴 “嘔、嘔”(他就會這兩個字,每次肯定就這兩聲)的執著又蠻橫地對著我叫了起來,我很困難的看了看地上的足球,又看了看滿臉執著的安東,看了看球,又看了看它,它還是一臉的執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