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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鎮笑說:“真看不出你雖然出身富貴,還這麼有人情味,一天都要問三五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你放心,我想,你那個小書僮一定也被人救去了。我去找過,沒有發現有人,前日那些人已經都被我除去了,你那小書僮會平安無事的。你們一定會再相見。”
你不停的追問,李鎮一遍遍的解釋,他不停的安慰你,你還是不停的問,他還是不停的安慰你。他絕對不會想到你對小青這麼關切,只是不想再去想其他事情。他的不厭其煩和忠厚,讓你的依靠感越來越深。從來都沒有人這般順從你,你家裡的下人順從你,那是因為你是主子,你的父母順從你,那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寵愛你。而李鎮的順從,卻沒有任何原因和目的,是發自內心的。也從來沒有人以這種有求必應的方式接近過你的心。
你覺得痛苦的要死,你知道你心中的這種感情是為世不容的。
你知道你還有父母,朋友,他們都盼你高中頭魁,風光歸家,娶妻生子。妻封誥命,榮及兒孫。
李鎮也許根本不知道你的心中所想,你只是一廂情願,你甚至以為“單相思”就是專為你創造的詞。
你的探花劍客的兒子,你是年方二十的青春少年,你不能就此沉淪在一個看不見預不見深淺的潭裡,儘管那是水潭不是泥潭。
你決定迅速的恢復,你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以便忘掉對李鎮的愛。
你讓李鎮扶你下床活動一下,於是你就看見了李鎮的村莊。
這附近有座山,高大巍峨,山下又繞著水,清可見底。周圍屋舍儼然,或遠或近,或密或疏,之間有不少高大的樹木,還有常青的冬柏竹篁,極盡悠遠。天高雲淡,半空鳥飛,映著高大的半禿的樹木,在冬天別有一種蒼涼的柔美大氣。
李鎮笑說:“我帶你去看看我們這兒特有的一種景觀。”於是他扶著你出了,剛一出門你就看見眼前有一道奇怪的建築,你發奇的問:“咦,李大哥,那是什麼?”李鎮笑而不語。帶著你走上去。
似乎是一座橋,可是卻如房屋一樣有頂,恰似座座涼亭連線而成。你站在其中,眼前的風景,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美妙。縱然你以前看見過這等風景,也絕對沒有從這個視角看去。你是站在半空中。
你看見兩岸高山如屏,腳下清水如泉,前面大片大片的黑頂白牆的屋舍,簷角飛挑,禿柳垂絛。透過那兩岸的枯草高樹,你可以想見如在春夏,這裡必是青山蜿蜒,樹茂花香,猿猴來去,錦鳥添靈;再加上,屋舍井然,炊煙裊裊,綠谷成畔,菜蔬成行;腳下一條不甚寬的小溪汩汩流過,溪底的石塊清晰可及。
何等美麗。
你站在一座廊橋上。
李鎮叫他廊橋。
你就笑著說:“住在這兒真是舒坦,便是住一輩子也住得。”你當然不是就這麼說說,你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帶了些主觀意願。
李鎮說:“你住下最好不過,有朋友在,就不會覺得寂寞。”他笑看著你,你幾乎以為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語雙關的。於是立即就說:“李大哥,那我就住下了!”
李鎮卻笑了,說:“只是,你要去考取功名。”
你衝動地說:“功名考來何用?如果一生不快活,便是做了皇帝,也枉一世為人。”你說的極為動情,你恨不得掏出真心給李鎮看,證明給他:為了他,你寧願留在這裡一輩子。
李鎮只是笑笑。
你想再問,卻終於忍住了。你本來是想出來散散心,就此忘掉這一段本便不該擁有的回憶,可是,你心中的不甘卻反而更重了。
你的傷終於快好了,先前觸目驚心的傷口也不再那般醜陋,只留下淡淡的一條肉色的疤痕。
那天晚上,你剛換好內衣,你只穿著條長褲,你赤裸著從小練武得來的結實的上身,面板光潔。
李鎮看見你的時候,忽然一怔,他一動不動地盯著你腹上的那條疤。
李鎮怕你身上留下疤,特意找郎中專門配製了去疤痕的藥膏,所以你胸腹間的傷口並不顯眼,只是淡淡的一條。
你被李鎮看得意亂情迷,慌忙抓起衣服穿上,紅著臉,說不出話。那時候,你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你希望李鎮上前,抱住你,緊緊地抱住你!你腦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你們**相擁的畫面。
你隨後在心中大罵自己,你罵自己瘋了。
李鎮終於沒有如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忽然笑著說:“孟兄弟,你這道疤痕我是知道來歷的,可是為何卻覺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