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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眨巴著睛琢磨著這是不是大白天做了個噩夢的時候;有人跟著舅舅登門拜訪;卻是城裡派下來偵破兇殺案的警察;作為“失蹤人口”之一;詢問什麼的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程式。
當然了;我不可能告訴他兇手就在屋裡睡覺;也不可能警告他們兇手真的是會吸血的殭屍;和舅舅一家子說過的謊話老調重彈;無非就是我到同學家玩兒去了的鬼話;呃;好像也的確就是事實;談不上欺騙。
正在警民合很好很和諧的時候;秦磊出門來了;精神還算不錯;笑逐顏開的;恰到好處的表現了看到妹子回家落下心頭大石的輕鬆和欣慰;只是我發現;他地瞳孔深處還有隱隱的紅光閃爍;戾氣十足;我甚至懷疑那兩個小警察要是再不結束問話;多半會給他活生生撕來吃掉。
詢問結束;警察表達了關切和慰後出門而去;秦磊也向舅舅一家子提出了告辭;說是城裡事多;本來準備來看一趟就走的;沒想到一耽擱就是兩天;得趕緊回去才是;至於我嘛就暫時留下;還請舅舅一家多多照應什麼的。
交待完畢秦磊就匆匆而;我把他送出小鎮的時候;他明顯的有些遲疑有點躊躇;惡狠狠的瞪著小寒子附體的黑貓看了又看;糾結半天卻是跺跺腳沒有廢話;一溜煙的就走掉了。
我地並沒有因為他地離去而放下來。相反還懸了起來。看他怎麼匆匆忙地趕回去。很明顯。縣城裡出事了。結合我和他不約而同地錐心之痛。我琢磨著。多半是那個我還沒有正式見到面現在應該管她叫媽地外婆出事了。
心靈感應是很奇妙地兒。兒行千里母擔憂。畢竟是血脈相連。如果至親至愛之人出事。即便遠隔千里。即便凡夫俗子。也會有不同程度地感應。何況我和秦磊都不是一般人。
再說了。那個“媽媽”被秦磊咬過。按西方吸血鬼地說法都成了他地後裔。其間地感應更是強烈。秦磊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地失態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在秦繡地記憶中。她那個相依為命地母親體弱多病。一直都閒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如果她也成了感染屍毒地殭屍後裔。按理說不應該出什麼岔子地。這都什麼年頭了啊。不可能還會有愣頭愣腦闖到別人家裡去降妖除魔地法師天師吧?
只是。那錐心之痛。分明就是至親至愛生離死別地感應。秦磊地匆匆離去。似乎就證實了這麼一點。
到底是融合了秦繡地殘魂。親情地牽掛讓我心裡火燒火燎地。要不是怕節外生枝。都想跟秦磊一起回城算了。
淡定;淡定;我皺著鼻子讓自己平靜下來;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穿越眾;這點事兒不應該讓我驚慌失措地;不和秦磊一起走沒關係;我這不是還有個黑貓小寒子嘛;身外化是?
隨手扔出給秦磊嚇得縮到我懷裡一動不動的小寒子;一聲令下;黑貓屁顛屁顛就跟了上去;現在地小寒子靈體不全魂魄殘缺;也就只能當個靈貓使喚;別的不行;跟蹤應該沒問題的。
因為靈魂的羈絆;黑貓視野所見耳際所聞;完全能夠及時反饋到我腦子裡來;那情形就像給秦磊安了個跟蹤器;還是生化版全自動的;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全都逃不過我的耳目。
出了鎮子;秦磊四顧無人;甩開腳丫子就跑;那速度之快簡直就是追風逐電;人影一閃就沒了;黑貓雖然有小寒子的殘魂附體;和人比起來到底是太小了點;四隻腳也跑不過兩條腿;眨眨眼的功夫就給甩在了後面;連個背影都追不上。
得;剛剛還很得意的追蹤器給甩掉了;還好;秦竹的記憶讓我指揮的黑貓不至於迷路;正
是回家;大不了他先到一步罷了;他本來就是那個家;有場;再大的事兒也能抗下來。
只可惜;我太想當然了;我完全沒有想到;勉強壓制了暴戾的秦磊一旦暴走;會是怎麼樣的一場難。
離開鎮子不過兩里路;黑貓就看到了幕慘劇;路邊倒了兩頭牛;硬生生給砸開了腦袋;白花花的腦漿混雜著紅彤彤的鮮血;再加上那死不瞑目的銅鈴似的牛眼睛;如實傳達的遠端影片讓我有如身臨其境;差點沒當場就吐出來。
如果只是這麼兩個死牛也就罷了;更恐怖的是旁邊還有個死人;估計是放牛的小孩子吧;居然給撕扯成了兩半;滑溜溜的內臟滿地都是;詭異的是居然沒有血;那撕成兩半的身體慘白如紙;活像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個慘不忍睹的布娃娃。
寒意有如冬天裡的毒蛇在脊背上蜿蜒而行;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心神激盪處;就和當初在水鏡裡面看到黑炭頭是個殭屍一樣的驚駭。
秦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