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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很晚了。”芙蕖拍拍屠蘇的肩膀,有些事,他不用做太多的說明。
“嗯。”目送芙蕖離開後,屠蘇抬頭看了眼半圓的月亮,折身,回玄古居。
幾日後,屠蘇、陵越、芙蕖三人坐在後山的涼亭裡,暢聊,嘻嘻哈哈。就與剛結識一般,三人聊著一些新鮮的話題,誰也不提前塵往事。
屠蘇並沒有將那天晚上見過芙蕖的事,告訴陵越,芙蕖也不打破。
“屠蘇,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芙蕖開玩笑地看著屠蘇,眼淚流下眼角,芙蕖拿袖子擦掉。
“我也以為我回不來。”屠蘇看著陵越,陵越也在看著他,意味深長。
“如果,,,啊!!”芙蕖嘴一快,剛想說屠蘇的生命是陵越給的,就被陵越從桌底踢一腳,示意他別說。
“芙蕖,你怎麼了??”屠蘇不明白芙蕖為何叫了一聲。
“沒事,沒事。”芙蕖對屠蘇擺擺手,撇頭看著陵越,好似再說“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屠蘇,你去幫師兄把藥端過來好嗎??”陵越不看芙蕖,對著不解屠蘇道:
對哦,師兄該吃藥。
一旦有關陵越的事情,屠蘇總是很敏感,就想這一次,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去廚房去。
看著屠蘇離去,芙蕖按耐不住,雙手撐在石桌上,望著陵越不語,彷彿要把他看穿。
“我不想屠蘇內疚才留在我的身邊,他屬於廣闊的藍天,而且我這幾天僅剩的修為已經在渙散了,我,沒幾天了。”陵越起身走到亭外,站在太陽底下,仰頭閉眼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看著陵越孤獨,消瘦的背影,芙蕖,再也藏不住眼中的傷。
如果屠蘇師兄,他的確會這樣子做,師兄,真的好辛苦。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多給他們兩人多一點的私人空間,讓他師兄毫無遺憾的走。
等到屠蘇回來之時,只剩下陵越一人站在涼亭外,背影是那麼孤獨無助、彷徨、傷感。
師兄,屠蘇回來了,為何你還是這般的傷感哀愁?
恢復以往的的神色將藥放在石桌上,走到陵越的身邊,也不問芙蕖什麼時候走的,牽起陵越的手,往涼亭裡走,邊走邊說:“師兄中午太陽猛,不要曬太多。”
陵越乖乖任由屠蘇牽他的手走,聽到屠蘇說的話,陵越眼中閃過詫異,一閃而逝,快到不能看清。
“好,師兄不曬了。”勾起一個屠蘇不曾見的柔笑,走在他面前的屠蘇沒有看到。
拉他到一個石凳前,轉身將他押坐在石凳上,從身抱住他,手交叉環在陵越胸前頭放在他的脖子上,磨蹭。承諾地語氣道:
“以後你好了,屠蘇陪你曬。”
陵越不說話,把手放在屠蘇的手上,輕拍他,
“好。屠蘇陪著師兄。”屠蘇,師兄要讓你失望了。
那一碗藥就被淒涼的晾在一旁,無人問津。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 死離(中)
一連幾天屠蘇都跟陵越住在玄古居,晚上的時候就與陵越睡在一起,如同小時候一般同塌而眠。
起初,陵越並不同意屠蘇睡在玄古居,屠蘇卻指著他床上的另外一個枕頭不說話,陵越看著那隻枕頭明白屠蘇的意思,往外挪挪了身體,屠蘇露出如春風的笑意,脫掉外衫爬上床上去,小時候因為屠蘇晚上剛來的時候不習慣,經常跑到陵越的房間與陵越睡在一起,有一次睡在外面,半夜摔倒了地上,此後屠蘇每次與陵越睡在一起,陵越都把屠蘇推到往裡面推,自己睡外面。
翻來覆去的屠蘇,有些睡不著,側身,看著陵越。
“師兄,你睡了嗎?”小聲問陵越。
“沒。”陵越睜開眼,側頭看著長大眼睛的屠蘇。
“師兄是睡不著嗎?”
“嗯。”陵越,微微點頭,他怎麼會告訴屠蘇,只要他一睡著,就會做噩夢,被噩夢驚醒呢?
“那我們聊聊天,好嗎?”
陵越側身,與屠蘇一樣的姿勢,溫柔地看著他。
“說吧。”
“師兄,這些年過得好嗎?”
“好。”
“屠蘇過得不好,在晴雪沒有找到屠蘇之前,屠蘇去了好多地方,琴川、江都、蓬萊、還有天墉城。但是在天墉城,我沒有看到師兄。”屠蘇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鼻子紅彤。
“沒事了,師兄不是一直在天墉城嗎?”陵越伸手,猶豫了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