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鎮北王府(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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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琚。
與謝若昭想象中魯莽的武夫不同,鎮北王世子應當是個有才華的人。簡單十個字,瘦挺爽利,側鋒如蘭,是極好的瘦金體。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躺在搖椅上,謝若昭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手鐲,開心地念出了詩的後半句。她看得很開,愛情不愛情的都無所謂了,反正都要嫁人,不如自己挑一個稍微順眼點的。
鎮北王妃和原身的母親是閨中密友,如此一來婆媳關係就不會太差。鎮北王府位高權重,可以供得起公主的日常開銷。並且最重要的是,嫡長公主和親的訊息一出,肯定會有言官死諫,此時鎮北王世子再請求賜婚,和親一事只能無限期推遲了。
當然,以上只是美好的想象,真正的事態發展並不一定能如謝若昭所願。
炎炎夏日,配上似乎永不停歇的蟬鳴,總給人昏昏欲睡之感。珍珠站在謝若昭身後,以大概三秒一次的頻率扇著團扇。聽到謝若昭的自言自語,她呆呆地問:“殿下,需要奴婢吩咐人準備紙筆嗎?”
珍珠幼年就入了宮,雖然輾轉宮中各處多年,但真論起來也只比謝若昭大了三歲。今天她穿了一身黃色及胸襦裙,髮間小小的黃玉簪子加上睡眼惺忪的樣子,但更顯得天真單純了。
“殿下何故笑得這麼開心?”見謝若昭笑了,珍珠不知原因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旁的翡翠忍不住了:“殿下是笑你傻!”
“能讓殿下開心是奴婢的脾氣。”知道翡翠又抓住機會在公主面前刷存在感,珍珠立即清醒過來。她微微偏頭狠狠剜了一眼翡翠,想踩著自己往上爬?下輩子吧!
看出珍珠和翡翠之間的機鋒,謝若昭收起了笑容,封建朝代的深宮又怎麼會有真正單純的人呢?不過珍珠的話也給了她提醒,光是表達心意沒有用,還得讓鎮北王世子主動請旨才行。
“既然珍珠都這麼說了,那就回去準備紙筆吧。”謝若昭看了看天色,決定在天黑前把下一封“情書”寫好。古代沒有電燈,在那晃晃悠悠的燭光下讀書寫字會不會近視?她可不敢賭。
“是!”珍珠得意瞥了翡翠一眼,帶著幾個小宮女回了怡禧宮。
翡翠並沒有理睬珍珠的挑釁,實際上她只覺得珍珠好笑。還以為自己是殿下最倚仗的大宮女?她甚至都不知道殿下的信是寄給誰的!
“翡翠,本宮記得你有一位叔父是鎮北軍的小旗?”謝若昭回頭,溫柔地詢問。
翡翠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遮住了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是的,上個月奴婢才收到家書,說是叔父因訓練刻苦加上軍功卓越,所以被破格提拔,現下已然是小旗了。”
自宣文帝繼位以來,他秉持著休養生息的政策,即使南疆蠻族常有侵犯也多有忍讓,避免了大規模戰爭的爆發。所以別看只是武將最小的官職之一,這在當下和平的日子已然非常少見了。
翡翠入宮多年,人脈廣,門路多可以隱秘地將信送出宮。同時因為那位叔父的存在,翡翠的立場天然偏向漠北,比起其他人謝若昭用起來也更加安心。
只是安心歸安心,謝若昭仍然警告道:“你應當知道,在這宮中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是。”翡翠笑容一僵,顫抖著身子回答。不知怎麼的,她想到了那受寵多年,現下卻在長樂宮禁足的二公主。
拍了拍翡翠的肩膀,謝若昭柔聲道:“好了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把你怎麼樣了。這看著就到晚膳時間了,你去一趟膳房讓他們按老樣子,多做些可口的小菜。”
不管未來如何,最重要的就是享受當下,謝若昭決定從晚膳做起,為今天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話。
翡翠鬆了一口氣,行了一禮後便往膳房去了。
“那是哪個宮裡的下人?”看著匆匆離開的少女,謝文澤問一旁的小太監。他明年才束髮,小小的人兒比太監還矮一頭,在張貴妃的教導下卻也不失皇子的威嚴。
說來也怪,都是一個娘生的,為何二公主囂張跋扈,二皇子卻溫文爾雅,不怒自威?小德子心下吐槽,臉上卻堆滿了笑意回答:“回殿下,那應當是怡禧宮的大宮女翡翠。”
聽到回答,謝文澤不禁皺眉。雖然他是男子,但也對最近後宮的爭端有所耳聞。姐姐被禁足,母妃氣得臥床,竟是他這個一向懦弱的皇姐佔了上風。
“等回去,把庫房裡新到了南海珊瑚送給皇姐。”謝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