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名聲和婚事(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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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庶子當真如此出色?”謝文澤坐在張貴妃下首,貼心地給母親倒了一杯溫茶卻沒有看跪著的謝若斐哪怕一眼。
謝文澤對自己這個囂張跋扈的姐姐實在喜歡不來。上面有一個成年的大皇子,得父皇寵愛的他們最應該做的就是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如果沒有這個姐姐,他會安全得多。
知道他們姐弟間多少有些不合,張貴妃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重重嘆了一口氣:“澤兒你幫我好好勸勸你姐姐,放著好好的世家子弟不要,偏偏要嫁給一個員外郎的兒子。”
公主下嫁也不是這麼下嫁的,孟景州這般的心機演技,謝若斐嫁過去是會被那家人吸乾血的。
謝文澤不滿道:“母妃萬不可這麼說,員外郎雖是一個小官,但也是皇上的臣子。自家人說說也就罷了,母妃在外人面前萬不可露出輕蔑之意。”
“那是當然。”被二皇子一嗆,張貴妃臉上也有幾分不自然。雖然她確實有些言語失當,但就算在外人面前說了又如何?她是宮裡獨一份的貴妃,又有一兒一女傍身,不管是皇上還是那些古板的言官都不會拿她怎麼樣。
母妃也是被姐姐帶著失了往日的謹慎和分寸了,看出張貴妃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謝文澤眼神一暗。有孝道在前,他終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如果姐姐喜歡才子也不是什麼難事,每年寒門出身的進士也不少,姐姐看上哪個說便是了,”謝文澤沉吟道,“天下人不是傻子,姐姐突然嫁給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庶子,誰都能猜出幾分端倪。”
張貴妃聽到這更激動了:“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不能嫁,絕對不能嫁!你如果嫁了,你的名聲,我的名聲還有你弟弟的名聲可都毀了!”
一直沉默的謝若斐終於忍不住了,她避開謝文澤的視線,對著張貴妃道:“說到底你們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罷了!嫁給一個庶子又怎麼樣?本來父皇就不會讓我嫁的多好。而且我是寵妃的女兒,父皇最寵愛的公主,就算有一時的非議又如何?難道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幸福嗎?”
啪的一聲,張貴妃終究沒忍住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一方面是因為女兒的叛逆,一方面還有幾分心思被戳穿的惱怒。
謝若斐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謝文澤則是看著一地碎片臉色難看:“既然姐姐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就給那個孟景州一個機會吧。”
“澤兒!”張貴妃不敢置信地看向謝文澤。一個公主的夫家帶來的助力是不可想象的,要是失去這個籌碼,謝文澤繼位的優勢就少的可憐了。
起身,走到謝若斐面前,打量許久,謝文澤溫柔地扶起她:“如果孟景州能考上進士,那就說明他有幾分才幹,到時候再求父皇給個富貴閒人的官職,也算不上辱沒姐姐身份了。”
感受到謝文澤指尖的溫熱,謝若斐踉蹌著站了起來:“……謝謝弟弟。”
“不過在那之前,讓弟弟見他一面吧。”謝文澤笑著詢問謝若斐的意見。
“不……”謝若斐剛想拒絕,看到謝文澤冰冷的目光後又迅速改口,“好的。”
……
“塑像是不是有點誇張了?”謝若昭憋了半天,還是在餐桌上問出聲了。
因沈愷之不在家,沈王爺又去巡視兵營了,徐王妃便乾脆做主在飯廳單獨擺了一個小桌子和謝若昭一起用飯,並且認為這是增進婆媳感情的好辦法。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
隔著屏風,幽幽的女聲傳來,謝若昭下意識皺了眉。也許是境界不夠,曾經是現代人的她總是欣賞不了這高雅的崑曲。剛聽了一句,她竟起了幾分睏意。
注意到謝若昭的神色,以為她只是單純不喜歡這個曲目,徐王妃高聲吩咐:“這好好的日子,唱什麼《牡丹亭》?叫她們先退下吧。”
隨即給謝若昭夾了一塊藕片,徐王妃不以為意地問:“他們給你的塑像鍍了金身還是放廟裡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謝若昭連連擺手,“就是木像,說是放在祠堂讓後人感念。”
那木像她看過了,雕刻得非常精美,唯一的缺點就是和她本人完全不像。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云溪村的百姓根本沒有見過她。比起對她本人的尊崇,謝若昭覺得那尊木像更多的象徵了云溪村百姓對未來的期許。
徐王妃放下筷子,抿了一口丫鬟遞過來的茶水解膩,抬眼看到謝若昭緊張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這是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