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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誰與語……”
熟悉的調子象似帶動了她記憶深處的某些片段,她心形的小臉蛋驀地發白,剛開始她嘴巴張合了兩下,就要跟著哼出聲來。但過了會又轉頭仔細端詳比對著我的樣子和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不感相信地捂住耳朵搖著頭,開始發瘋。
“不要聽,我不要聽!定是皇阿瑪教你的……我肯定是在做夢……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眼淚橫飛,自言自語地喊著,似想給自己催眠眼前這一切不是真實只是幻境。
剛剛還說她有公主的氣質了呢……此刻看她耍賴橫潑的樣子,分明是這個小妮子小時候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在幾個姑姑面前蠻橫的樣子重現。
老媽才走了幾個月你就不認孃親,找死啊……頓時氣從膽邊生,收起了笑,臉一沉,把那琺琅柄的梳子“啪”地拍向那案几,做起了那惡母親。
“喜豬!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老媽從今天開始就回來了!別以為有你那紙老虎阿瑪在我就不敢收拾你!我告訴你,喜豬,不管你今天認我不認……”我怒道。
“你!!!剛剛你叫我什麼?叫阿瑪什麼?”她突然急急插進話來打斷我。
“喜豬!紙老虎!”我沒好氣地說著,哪怕你現在有公主的氣勢,不還是我女兒麼,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
象是睡醒了般,她眼睛又重新凝聚出光彩,把我拉到案桌上的另外一頭,那裡整整齊齊碼排著七、八隻布做的小兔子。
她微喘著氣,期待地看著我:“你知道哪隻兔子是媽媽給我做的麼?”
“紅耳朵的!”我掃了一眼,指著那隻比其他兔子看起來外觀都舊的布兔子,上面點點斑痕。唉……心中吁嘆,是喜兒的淚痕吧,可憐的寶貝。
“你可知道這紅耳朵的來歷麼?”她全身一震,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盯著我,小心翼翼地道。
那年……不擅針線的我偏想學著翠兒給女兒做只兔子,都快做好了已經縫到耳朵部分了,喜兒驀地在身後叫了聲“媽媽”,於是……就多了只紅耳朵兔子了,她看做了錯事趕緊乖巧地認錯,還叫我不要告訴她阿碼。
想到這裡,我吸吸鼻子,深深看著她道:“被一個小壞蛋嚇著了,針刺破了手指……所以,你翠姑姑索性就用紅染料給蓋了它。”
“哇……”她聽到了這個一直期待著的答案,再不扭捏矜持,撲到我懷裡,象迷路已久的孩子終於找到了母親,哀哀痛哭。
“媽媽……媽媽……”她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吐出這兩個我期盼已久的專有名字。
這兩個字……一直壓在我胸口,好重啊。此刻聽我的寶貝叫了出來,心裡的沉重也彷彿得到宣洩,就算剛還有丁點兒委屈和氣憤現在都如煙雲飄散。輕拍著女兒的背,眼淚一滴滴滾落在她髮絲間……猶若朝露。
“只有媽媽會叫我喜豬……也只有她敢叫阿瑪紙老虎。”她抽泣著低聲道。
我抬起她的臉,拭去她滿臉的淚珠兒,睇著那兔子般的紅眼睛:“女孩兒是不能哭的,哭多了會……”
“嫁不掉的。”紅紅的星眸溢著暖暖的笑意,她和我異口同聲地說道。
“乖豬寶寶,媽媽不在的這些年你阿瑪對你可好?”給她掠了下臉頰旁被淚水濡溼了的一綹青絲。
“也好……也不好……”此刻她眼珠滾動著想了下說道。
啊……燁兒竟然對她有不好,象母雞護雛,作為母親的我頓時和寶貝女兒站成同一陣線準備控訴那個不稱職的父親:“阿瑪對你哪兒不好了?”
她立刻來了精神,抱怨道:“四個公主中就我要天天和弟弟們去毓慶宮入學,寅時就得起床,天都未亮,別的格格卻睡到太陽公公露了整張臉都可以,媽媽你說這叫對我好嘛?”
原來是這個……見這小妮子對我撒起嬌來,不想上學?想燁兒對她這番要求應該是好事,明擺著把喜兒當作阿哥養嘛。
“那你該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我板起了黑臉說道。
寅時……凌晨4點,好辛苦,是早了點吧。不過對子女的教育是個漫長的過程,絕不能此刻一時心軟姑息她的懶惰,早點起床沒什麼不好……嘿嘿,雖然我也常常起不來。
“不要,今天晚上媽媽得陪我,我要聽故事……這麼多年了,媽媽肯定有好多好多故事……”她眼睛晶亮,瞥向我現在還穿在身上的秀女衣服。
完了……我是一向知道她死纏爛磨的個性的,要怎麼給她說……還是繼續做黑臉好了。
“不行!你必須明天一早起來,不然給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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