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為著他話語中的惆悵,我幾乎要痛恨自己了。
“其實,在某個面對著我的瞬間,你也是會動心的吧?”他用力的將我擁進了懷裡。貼著他的胸口,我清楚的聽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著我的耳膜。
“這就已經足夠了。”他把我摟得更緊些,好象我是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等著你——看不到你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愛哭的人。可是我竟然又流淚了。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靠在一個人的懷抱裡是怎樣溫暖的感覺了。這樣溫暖的,安心的感覺——就彷彿什麼樣的困難都會化解在這奇異的安慰裡。
可是在這美好的背後,卻又分明湧動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暗流。讓人越靠近,就越害怕。
因為——美好的東西好象從來都留不住。
恍然間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會是我?
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嚥了回去。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我?這樣的問題,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礦民暴亂的訊息傳到我耳中,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
儘管事先就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事情真的發生了,還是讓我有些心驚。我將手中的信放在書案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目前管理並洲事務的人,一個是風秀秀的大徒弟,也就是我的師兄藥師林汝。另外一個是風瞳推薦的中年管事風舵。這個人據說出身行伍,不但為人精細,也很有些拳腳。並洲城商會的行董們復市的事,他就處理的很穩妥。目前,從冥川的前鋒營裡分出來的兩千守衛,也暫時由他調配。
送信來的年輕人自稱李孟。據說是風舵從當地徵用的一名普通衙役。二十來歲的年紀,身材精瘦,黝黑的臉孔上生著一雙精明的眼睛。
“風先生如何處理的?”我抬起頭問他。
他飛快的瞥了我一眼,回答說:“風先生已經封了鐵礦,將領頭鬧事的兩個人抓了起來,暫時關在大牢中。不過,最初挑動礦民鬧事的吳應事先聽到了風聲,已經跑了。”
“礦民呢?”
李孟又瞥了我一眼,很謹慎的回答說:“領頭鬧事的跑了幾個,剩下的被風先生禁足在村子裡。免得他們互通訊息再串通起來鬧事。”
我伸手按住了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簾子雖然大開著,帳篷裡仍然顯得有些幽暗。從敞開的門口可以看到外面一座座牛皮帳篷和遠處蒼涼的巖壁。冥川帶著換防計程車兵去前面巡視,營地中顯得很安靜。
“城主?”送信的年輕人擔憂的喊了一聲。
我閉上眼睛沒有出聲。自那日以來,明瑞也成為了我刻意不去想的一部分。他回到並洲之後,礦山是他生活裡一個很重要部分,竟然在我的手裡鬧成了這個樣子……
一陣浸骨的涼意悄無聲息的襲到了我的面前,來不及睜開眼,身體已本能的向後一倒,一道冷幽幽的寒光緊貼著我的臉頰劃了過去,“叮”的一聲沒入了我身後的木製屏風中。我一腳踏在了書案的邊緣上,藉著這一踏之力竄了起來,伸手將木柱上掛著的玄武刀搶在手中。
沒看出這瘦弱的青年竟也是一個練家子。不但人顯得很沉著,應變也極迅速。看到我閃過了他的匕首,臉上並不見有絲毫的慌亂,飛快的從背後抖出兩把長劍,揉身撲了過來。
我剛甩掉玄武刀的刀鞘,兩支長劍已經襲到了我的面前。我飛快的挑開兩隻長劍,刀鋒一轉,順著長劍飛快的削下,直刺向李孟的肩頭。李孟迅速向後閃開,右手的長劍卻已經當胸刺到。趁著我閃躲之際,他縱身躍起,手中翻起滾滾的劍光,向我當頭罩了下來。
我翻身躍開這當頭一擊,玄武刀向上一迎,架住了他的兩隻長劍。與此同時,飛出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李孟倒撞在門口的木柱上,一張口,噴出一股鮮血。他捂住胸口,身體軟倒在地。
聽到打鬥的聲音,帳篷外飛快的閃進來一個人影,是風瞳。看到我安然無恙,他緊張的神色微微緩和下來。
我合上了刀鞘,又驚又怒的注視著他。
李孟抬起頭飛快的瞥了我一眼,一張口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靠著身後的木柱嘿嘿冷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有武功——是我小看了你。”
我還沒來得及提問,風瞳已經用劍點住他的咽喉冷冷的開口了,“誰派你來的?”
“派我來?”李孟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冷笑道:“還用人派麼?”
風瞳的長劍用力,在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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