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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哪一個是邱師伯的帳篷了。
還得下猛藥,我抬起頭看著羔羊正要說話,沒想到就在這一瞬間天地之間忽然一亮。
我心裡也突然之間有種烏雲散開,露出一輪皎潔明月的感覺。他的臉近在咫尺,在月光下看去象一尊無可挑剔雕像,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光彩。
我想我一定是喝多了?人怎麼會發光呢?
我後退了幾步,閉上眼睛用力的搖搖頭,再睜開。
邵鳴靜靜的站在我面前,頭頂是一輪半圓的月。但是月亮的全部光華卻好象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再搖搖頭,“難怪……難怪……”
邵鳴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了那個正在哭泣的女孩子,然後落到了我的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難怪什麼?”
我不禁又是一愣。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低低沉沉,帶著說不出的韻味。聽到他出聲,那個女孩子哭得更大聲了,終於一跺腳跑開了。
我撇了撇嘴:“大男人長成這樣,難怪會招惹那麼多的麻煩了。”說完這一句,忽然覺得自己跟他並不認識,說這樣的話多少有點不合適。
頭越來越沉,我實在是有點挺不住了。
我衝他擺了擺手,“不用謝了,你……好自為之。”
頭重腳輕的剛一轉身,腳底下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一頭撞上了帳篷旁邊的木樁子,疼得我唉呦一聲叫了出來。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我心裡立刻竄上來一股怒氣,看看,好人果然不能做。我幫他解了圍,可是我倒黴了他就只會笑。
我爬起來,忿忿的沿原路往回走。
邵鳴在背後喊了一句:“你沒事吧?”
聲音裡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可惡的傢伙。
十八
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耳邊隱隱傳來小孩子們在帳篷外面嬉鬧的聲音、主婦們吆喝牲口的聲音和遠處水邊羊群發出的聲音。
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內蒙草原,剛到輯毒大隊的時候有一次追剿一個販毒團伙,半夜就住在簡易帳篷裡,因為出發前聽當地人說草原上有狼鬧得我沒敢睡。天亮了才發現,原來附近就是牧民的春季草場。
那次行動顧新也參加了,我還記得當我們埋伏在半人高的草叢裡時,他悄悄問我:“你說這會兒誰出現在眼前比較受歡迎?是狼還是毒販子?”
……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坐起來才發現還有點頭昏腦張的,就又躺了回去。
容琴師傅正坐在矮几旁邊梳頭。我在枕頭上支起胳膊懶洋洋的看著她,昨晚在木樁上撞了一下,把酒都撞醒了。回來了睡不著倒是套了師傅不少話。知道了她和邱師伯年少的時候同門學藝,也曾經有過那麼一點說不清的感情糾葛。後來因為容琴師傅一心一意要爭奪掌門之位,就把感情的事放下了。邱師伯被拒絕之後就離開了冥宗,至於另娶他人,就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內幕了。不過,從他看我師傅的眼神也能感覺出來應該是沒忘了她。
她的年齡還不到四十,應該是女人最美最有吸引力的年齡。怎麼看,都跟邱師伯很相配。不過,難就難在他們誰也不肯開口,這感情也不能光埋在暗地裡醞釀個沒完啊。
容琴師傅偏過腦袋,笑微微的看我一眼:“想什麼呢?”
我看著她亮閃閃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我在想,怎麼才能嫁給邱師伯。”
“當”的一聲響,師傅手裡的梳子掉到了矮几上,她張大了嘴象看活鬼一樣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笑嘻嘻的瞟了她一眼,她的臉色好象有點不對勁了。
我若無其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喜歡一個人呢,一定要向他表白。要不然,耽誤的說不定就是兩個人一輩子的幸福。”
我看看她,她還坐在那裡發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我接著說:“我打算今天就正式的向邱師伯求婚。師傅,咱們冥宗裡不講究這些輩分之間的差別吧?”
容琴師傅一言不發的衝了出去。
我聽見帳篷外面淅瀝嘩啦的一陣響聲,然後就是邱師伯驚訝的聲音:“容琴?容琴?”
我捂著肚子笑倒在毛皮的地毯上。
帳篷簾子掀了起來,邱師伯端著個空盤子站在帳篷的門口,看著我的樣子,奇怪的問:“你師傅怎麼了?一大早就氣急敗壞的?”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因為我跟她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