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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遞給了通傳太監,恭恭敬敬的在玉階下跪了下來:“七品武官,刑部西夏有要事求見皇上。”
老太監拿著東西一溜兒小跑的進去了。
剛才出來的幾個武官都圍攏在玉階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絲毫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難道剛才商議的也是這件事?
不多時,通傳太監又一溜兒小跑的回到了我的面前,扯著公鴨嗓子說:“皇上著老奴問西大人,有什麼事要求見?”
我知道那幾個武官都在看我,難道冤家路窄,真是劉鐵林將軍的舊部?
顧不得想那麼多,我抬起頭大聲說:“臣要問皇上,昌平夫人一案鐵證如山,私採金礦按律當處以凌遲;販賣人口按律當處以絞刑;盜竊古墓按律當處以流配之刑。三罪齊發,不知按照律法應該如何懲處?”
老太監臉色微微一變,悄悄瞟了一眼我身後的那一群武官,哈了一下腰又跑回去了。
我身後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說:“將軍屍骨未寒,夫人孀寡之身,你這婆娘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這樣的問話倒也在我預料之中。我沒有回頭去看,靜靜的回答他:“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即使是將軍本人,難道因為有了軍功就可以目無法紀麼?”
他被我的話咽得說不出話來,旁邊一人又說:“西大人的做法置將軍的顏面於何地?”
我實在沒有忍住,到底冷笑了一聲:“如果將軍身上長了一個毒瘤,請問諸位大人是請大夫來開刀切掉這個毒瘤,還是送給將軍一件厚袍子,將這個毒瘤拼命的捂起來?”
又一個人的聲音忿忿的說了句:“伶牙俐齒,你……”
我抬起頭,直視這幾個從前線回來述職的武將,一字一頓的說:“將軍和前線的各位將士也是西夏心目中十分敬重的人。但是法不容情,也請各位大人想一想那些被販賣到荒蠻之地、齷齪叢中的可憐女子,難道因為她們不曾嫁得一個地位顯赫的丈夫,就活該任人宰割嗎?如果其中有各位大人的姐妹,請問各位大人又當如何?”
這幾個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滿朝文武都知道這些從前線回來的兵爺是惹不得的,我自然也知道,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心裡微微一嘆,暗想:得罪就得罪了吧。到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日後真的穿上小鞋,再想出路好了。
二十九
通傳太監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大聲說:“皇上宣西大人進宮。”
自從我自稱西夏開始,不知底細的人都以為我姓西名夏。起初我自己聽著也彆扭,但是聽多了也慢慢的適應了。我衝著那幾個神色不善的武將拱了拱手就跟在通傳太監的身後進了南華門。
大熱天,他這樣來回跑了幾趟,額頭已經見汗了。我有點過意不去,壓低了聲音說:“真是有勞公公了。”
通傳太監嘆了口氣,說:“歷朝歷代的規矩,奴才這樣的人不能妄議朝政。不過,今天說一句掉腦袋的話,這些兵爺們不曉得自己閨女被人賣到青樓裡是個什麼滋味,老奴進宮前,一個本家哥哥帶著一雙兒女趕集,結果集上人多,擠來擠去的,閨女沒拉住,就這麼失散了。全家人找了兩三年,終於在外省的一個窯子裡找著了。好好一個孩子,已經被糟蹋的不成個樣子……”說到這裡,不勝唏噓。
這樣的事我也聽說過,心裡也不禁有些黯然。昌平夫人這樁案子,從律法上來說,私採金礦的罪行更為嚴重,但是實際上,對於老百姓來說,最牽動他們的還是販賣人口這一條。
通傳太監嘆息了一番,才又開口:“老奴幫不了西大人什麼忙,在這裡提醒大人一句,皇上今日的確是心氣不順,西大人言語上要小心了。”
我點了點頭。
我這是頭一回進御書房。估計御書房也是頭一回接待七品官。一想到這一點還真讓我有些誠惶誠恐。於是,我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的跪下行禮。
氣氛還真是很壓抑。我跪了半天才聽見皇帝陰沉沉的聲音說:“起來吧。”
書房裡除了皇帝還有幾個人:皇太子明德、太傅許流風、右丞相沈乾。還有兩個從沒有見過的中年人,相貌威猛,看服色都是三品大員……
“聽說你受了重傷?”皇帝抬起頭淡淡的瞟了我一眼,“怎麼樣了?”
我恭恭敬敬的說:“回皇上,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皇帝恩了一聲又沒有了下文,他不開口的時候,書房的氣氛尤其顯得壓抑。偷眼瞥見太傅許流風也是一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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